凱飒皺着眉,問道。
身邊坐着幾個年輕人,就有當日攔住李銀光,要讓他把‘招魂幡’交出來的小髒辮格爾。
“因爲糖業公司賺錢呗,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,‘糖水’跟瘋了似得,開始在曼巴赫鎮上盛行,沖泡糖水的原材料就是紅方糖,而現在紅方糖隻掌控在古堡号旗下那家糖業公司手裏!”格爾無奈着說。
眼紅啊,這種獨門生意,誰不眼紅?
凱飒道:“一杯糖水的價格并不高,街頭上便宜的,隻要十枚銅牛币,也就說明紅方糖這種原材料的價格不會高到哪裏去。”
擡起頭來望着幾個年輕人:“糖業公司的股票,賣出了天價,僅是依靠着‘紅糖水’産生的利潤,要多久能賺回來?”
略微停頓了下,又搖頭說:“但是曼巴赫鎮裏那些有錢人們,不可能都是鼠目寸光的傻子。”
“大小姐,這事情其實也不難推敲,你想啊現在‘糖水’風靡全鎮,可能生産制造紅方糖的公司,就隻有‘古堡糖業’,這種獨門壟斷生意最容易被人看好喽!”一個滿臉雀斑,跟凱飒年紀相仿的女孩說道。
“獨門生意?别人不可以做嗎?”
聽着凱飒若有所思的問話,所有人都愣了下。
滿頭小髒辮的格爾,抓了抓頭,幹笑着說:“到也不是,問題是咱們不會制造紅方糖啊!”
凱飒道:“咱們不會制造紅方糖,但是咱們能挖掘甜草藤!”
“挖掘甜草藤?”
“對,制造紅方糖的原材料,不就是‘甜草藤’的根莖嗎,這東西長在野外,古堡糖業公司可以挖,爲什麽咱們就不可以挖?”
所有人反應都不慢,立馬就明白了自家大小姐的意思。
‘制造紅方糖’是需要技術的,但去鎮外挖掘甜草藤有手就行,雖然說鎮外凍土很厚,挖掘不易,不過隻要有挖掘機械配合,想挖出來也不難。并且古堡糖業公司的人能挖到,他們爲什麽不能?
“大小姐,挖出來的‘甜草藤’,咱們幹什麽用呀?”
凱飒起身擡手在她頭上不輕不重敲了下:“笨死,咱們沒有用處,但是古堡糖業公司能制造紅方糖,咱們可以賣給他們!”
“走!”
說完帶着人朝外面走去。
爆裂者狩獵團的規模也不小,凱飒又是那種務實的性格,決定的事情不會拖延猶豫。
挖掘機械隻要有錢就能買到,人手問題,那就更簡單不過,貧民窟有幾萬難民,以及幾萬貧民,隻要管飯人手還不有的是嗎。
當初古堡糖業公司不就是這麽征召契約苦力的!
還是那句話,這事情糖業公司能幹,他們也能這麽幹。
“有沒有人樂意去鎮外挖甜草藤?發棉衣,飯管飽,暫時隻要兩百人招夠即止!”格爾把裝甲戰車停到貧民窟,距離曼巴赫鎮小報館與黑心雜貨鋪不遠的地方,拿了個大喇叭,吆喝起來。
“你們是古堡糖業公司的人嗎?”
很快就有一群人圍了過來,出聲詢問道。
古堡糖業公司征召走了三四千名難民契約苦力,在加上曼巴赫鎮小報館在貧民窟裏的影響力,大家現在都比較‘認’這家公司!
格爾皺眉,臉上露出不悅,冷哼道:“不是,我們是爆裂者狩獵團的人,别那麽多廢話,管吃管住還給你們發禦寒衣物,省的你們被餓死凍死,這麽好的事情哪找去,幹不幹?就要兩百人!”
“幹!”
“我也幹!”
被餓的兩眼冒金星,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被凍硬的難民們,可沒有那麽多思考的餘地。
要麽去幹苦力賣命,要麽被凍死餓死,命運已經不掌控在他們手裏了,能有什麽選擇!
剛巧這時候,李銀光正好在曼巴赫鎮小報館裏,聽到人說外面出現新公司在征召人手,好奇的走出去瞧了眼。
“這麽快?”
李銀光嘴裏嘟囔着,競争者出現昨晚上就已經預料到了,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,他以爲還能再拖個三五天!
“要不把人趕走?”索菲雅面色冷淡,低聲問道。
李銀光苦笑着搖頭:“沒用的,貧民窟裏這麽多人,想征召幾百苦力容易的很,算了,不用管他們。”
說完轉身進了曼巴赫鎮小報館,外面是在太冷了,氣溫已經降低到了三十幾度,其實有人征召這些難民,也算是件積德行善的事情,畢竟靠着糖業公司不可能把十幾萬貧民難民都招收進去。
就算二十口大鍋,不間斷的熬粥舍粥,貧民窟裏照樣還是有人在被凍死餓死。
沒用太久,格爾就招滿了兩百契約苦力,帶着人浩浩蕩蕩朝鎮外方向離去。
“大小姐,剛才我見到那個小王八蛋了。”
見到凱飒後,滿頭小髒辮的格爾眼神裏冒火的說道。
凱飒略顯意外:“布魯斯在貧民窟裏?”
“他在貧民窟裏好像搞了家叫什麽‘曼巴赫鎮小報’的報館!”
凱飒點頭:“先不用管他,組織人手去鎮外尋找甜草藤,記住短時間内盡量不要跟糖業公司的人起沖突!”
“咱們爆裂者狩獵團怕他們?”此話引來了格爾的不滿。
凱飒沒好氣的白他一眼,低聲罵道:“你是沒腦子嗎?糖業公司的股東遍布曼巴赫鎮,并且領主府與執法局在公司裏面都有股份,不跟他們起沖突,是因爲眼下還沒有利益,咱們挖出來的甜草藤還要指望着賣給糖業公司!”
說完轉頭朝鎮外走去。
望着凱飒背影,格爾抓了抓頭,幹笑了兩聲。
身後滿臉雀斑的翠麗,經過他身後時,小聲嘀咕了句:“笨出溜的,說話不過腦子!”
“你少找事,小心晚上把你扔在鎮外!”格爾故意吓唬她。
翠麗朝他做了鬼臉:“你敢?”然後甩着胳膊,扭着翹臀朝前面大小姐凱飒追了過去。
格爾盯着翠麗,咽了咽口水,對于自家大小姐他不敢有什麽非分之想,但是對于這個大屁股妞,早就動心不已。
隻不過大家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玩伴,不太好意思下手,人家好像也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