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次想要撕票,最後還是忍了下來,因爲科迪恩死了,對甲秀川而言,或許未必是什麽好事情!
“宋老大,前面有個人!”
宋長生領着護衛隊出來尋找水源,在河邊不遠發現了幾近凍僵,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科迪恩。
甲秀川故意把人放在這裏,讓這群人碰見的!
做完這一切,他又悄無聲息的潛伏回了曼巴赫鎮,搖身一變,再次以‘兇猛蜘蛛号’軍事二當家的身份露面。
其餘,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!
老狗見到宋長生等人帶回來的科迪恩,臉色極爲難看,鎮内貼滿了懸賞尋找科迪恩的告示。
“好好的你撿他做啥?”
擡手給了宋長生一記響亮耳光,打的對方目瞪口呆,許久說不出話來。
他不知道科迪恩是誰,但是護衛老狗知道,這人在野外被獸吃了,也好過出現在野外營地裏,絕對是個大麻煩。
忙碌一天,回到古堡号鐵甲城裏的李銀光,當聽管家戈達說,科迪恩在鎮外被發現時,也是一怔。
“還活着?”李銀光瞪着眼睛問。
管家戈達點頭,苦笑道:“嗯,還活着,已經送到了醫館,并且通知了執法隊與科迪恩的家裏人!”
李銀光擡手摸了摸下巴,随即苦笑着搖頭:“這他娘叫什麽事情!”
誰能想到,宋長生外出尋找水源,竟然會見到科迪恩,裏面有幾分巧合,爲什麽會被人撿到,那隻有鬼知道。
管家戈達猶豫了下,低聲問:“主人,會不會牽連到咱們身上來?”
李銀光搖頭,他也不确定,周老頭說科迪恩背後站着位大人物,但這位大人物具體是誰還不知道。
歎了口氣,苦笑着說:“咱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叫門,先看看再說吧!”
問題是科迪恩被人綁架,真跟李銀光沒關系,他甚至知道宋長生會在河邊撿到這家夥,都不會叫人送到曼巴赫鎮上去。
不過,直接把人交出去,也無疑是最合适的舉動,護衛老狗做的并沒有毛病。
“那支被科迪恩追殺驅逐的狼族部落,答應了咱們的招募。”管家戈達想到什麽,輕聲說道。
“呵呵!”
李銀光忍不住笑起來,這他媽還真是一環套一環,誰能想科迪恩是被他們撿到的,這時候那支狼族部落答應招募,還真特麽不是什麽好消息。
“曼巴赫鎮就這麽屁大點地方,有點風吹草動的,誰的眼線都瞞不過去。”李銀光略微停頓了下,苦笑着道:“算了,答應了就收,先讓他們去鎮外營地幹活,養養看能不能喂熟,老實幹活就留下,不老實就趕走吧!”
“是!”
李銀光獨自坐在控制室,陷入沉思,這幾天發生的事情,還真有點出乎預料。
‘科迪恩’失蹤,照理說不應該跟古堡号鐵甲城牽扯上關系才對,偏偏扯上了,而且原本被科迪恩派過來刺殺他的狼族部落,現在反而成古堡号鐵甲城招募的手下,事情不複雜,但扛不住有心人的推敲。
被人撕票,也好過活着放回來,滿肚子壞水的纨绔,回來能報恩?
“城主,‘貴夫人’樣報,請您過目!”
疤臉走到李銀光面前,把手裏‘貴夫人’樣報遞過來,沉穩說道。
李銀光先擡頭看了她眼,雖然面容被面具遮掩着,可依然能看出大緻輪廓,以及趨向完美的身材。
不比藍淩差到哪裏去!
“古黎顔今晚上沒回來嗎?”李銀光把樣報接過來,笑着問道。
疤臉搖頭:“沒有!”
具體去裏哪裏了,她也不知道,古黎顔不受約束且行動上神出鬼沒,很多時候轉個頭的功夫,人就不知道去了哪裏。
李銀光點頭,把目光放到‘貴夫人樣報’上,報紙做中規中矩,除了有關于‘滋補紅糖’功效介紹外,還有些時尚穿搭類的文章。
“要是再能加入點‘言情故事’,就完美了!”李銀光嘟囔道,内容不少,但是能吸引人‘追讀’下去的地方不多。
“言情故事?”疤臉稍微愣了下。
李銀光眼神閃爍着,突然笑起來,言情故事這種東西,他雖然不會寫,但并不妨礙腦海裏有畫面,隻要寫的狗血點,應該還是挺有銷路的才對。
‘小說’這種載體,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存在了,吟遊詩人所吟唱的故事,十個裏有九個半都是瞎編的,并且還不是太吸引人。
“會寫字不?”
聽着李銀光的話,疤臉感覺有些尴尬,輕微搖頭:“寫不太好!”
雖然她自小生活在貧民窟裏,但并不是文盲,從記事開始那個女人就傳授自己知識,不但認識字,還會書寫。
“到底是會,還是不會?”李銀光擡頭望着她。
面具下的疤臉咬了咬牙,低聲道:“會!”
李銀光笑起來,點頭說:“那好,從現在開始,我說你寫,咱們給曼巴赫鎮上那群貴婦們編個故事讀。”
疤臉:“……”
“故事的名字就叫‘金鎖世家’吧,主要講述的是鎮上兩大豪門家族内部矛盾,激烈沖突,權利争鬥,勾心鬥角的愛恨情仇……”
剛開始疤臉還有些嗤之以鼻,李銀光在旁口述,她邊寫邊在疑惑,張口及來能行嗎?就這種故事,編出來會有人看嗎?
但随着主要角色浮出,情節展開,兩大世家的矛盾争端初現,以及兩家少爺小姐之間愛意朦生,逐漸把疤臉也給吸引了進去。
不知不覺,時間來到後半夜,她也随着李銀光口述,整整寫了幾千字。
李銀光打了個哈欠,覺得差不多了:“把‘金鎖世家’的故事開頭,分成上下兩部分,明天‘貴夫人’報紙先刊登上部分,下部分看看讀者反應,反響好就繼續刊登,反響不好就直接爛尾結束,換其他的小說!”
疤臉停下手筆,擡頭異樣眼神望着李銀光,低聲問道:“這,這是不是您親身經曆過的故事?”
她知道李銀光以前是個落魄貴族,而這些事情發生在他身上,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。
李銀光一怔,苦笑着搖頭:“瞎想什麽呢,編的!”
疤臉心說我才不信呢,編的能這麽順暢?反正她覺得這就是李銀光身上發生過事情,隻是對方礙于情面不肯承認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