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座居民院落内,落滿積雪,雖然雪還在下,可像普通居民家中,早就把院落裏的積雪清掃過,防止堆積過厚,而這裏就跟沒有人居住似的,沒有絲毫人氣。
外表看是座再正常不過的居民,但内部卻另有乾坤。
通過重重機械機關,金屬閘門,甲秀川走入地下室。
地下室很大,上下足有三層樓那麽高,寬度超過百米,打造這座秘密實驗室,花了他七年時間。
甲秀川本身就是一名機械師,并且是極爲少見的‘暗系禦魂機械師’。
‘萬物皆有靈’,在五字總綱下,誕生出了‘禦魂機械師’,簡單來解釋,就是把人或者動物的靈魂裝入機械裏面,做到讓機械誕生智慧的形式,稱之爲‘禦魂’。
暗系代表着派别,以提升自己,進而可以不擇手段的禦魂機械師,會歸類到‘暗系禦魂機械師’裏面去。
早先就有人說過,甲秀川身上大大小小,各類機械爬蟲身體上,每一隻都裝有一個人類的靈魂。
或許有些過于誇大,但甲秀川并不是什麽善類。
陰險狠辣,爲達目的不擇手段。
“還是不行嗎?”
甲秀川望着眼前, 四米高, 身長超過十二米,外表酷似一隻伏地黑狼的矩形機械怪物,自言自語嘟囔道。
雖然這東西不能被稱之爲‘鐵甲城’,但是它的能力,如果發揮到極緻,可以稱作是‘鐵甲城殺手’。
這是甲秀川依照手裏古籍制造的‘黑狼王’機械獸。
安裝有一台z5型熔煉爐,全身各關節采用特種金屬加固,裝甲厚度超過十二甲,達到驚人的‘一盾’。
1.5厘米厚的實心鐵闆稱之爲一甲,十二甲的總體厚度是18cm,而十二甲也就是:一盾。
就算沒有過多的武器裝配,單是靠着自身重量,它也可以輕易把一座鐵甲城砸開。
對于‘黑狼王’機械獸來說,動力,裝甲,隻是最基礎的配備,理論上它可以上天,入地,下海無所不能。
甲秀川也一直在爲此努力着!
否則的話,他也算是心高氣傲之人,怎麽會屈居人下留在曼巴赫鎮這種地方這麽多年。
‘黑狼王’機械獸早就完工了,z5型熔煉爐作爲動力源,雖然有點捉襟見肘,卻也尚且夠用。
它可以動,甚至可以戰鬥,但都略顯笨拙,反應不夠靈敏。
爲此甲秀川,一直在想辦法改進它。
機械獸要想變的像動物一樣靈活,那首先就需要賦予它靈魂。
一次次實驗,一次次失敗。
不管是動物的靈魂,還是人類的靈魂,甲秀川都試驗過,無一例外全都以失敗告終。
不像那些弱小的機械爬蟲,想要‘注靈’,非常簡單,基本上十次至少能成功三次,但這隻‘黑狼王’機械獸,他‘注靈’過不下三百次,卻沒有一次成功過。
“是注入的靈魂太弱小,無法激活‘黑狼王’嗎?”
甲秀川眉頭緊鎖,自言自語嘟囔着。
什麽‘兇猛蜘蛛号’他壓根就不看在眼裏,如果黑田翔太要知道甲秀川不但私底下偷偷在搞‘機械獸’,還擁有一台‘z5型’熔煉爐,眼珠子非得瞪出來不可。
光是這台‘黑狼王’機械獸的價值,就已經超越了‘兇猛蜘蛛号’。
“可去哪裏能搞到大型兇獸的靈魂呢?”甲秀川自言自語嘟囔。
他雖然不是鐵甲城主,但作爲老牌鐵甲城‘兇猛蜘蛛号’上的二把手,軍師,像這種‘鐵甲城主聚會’的事情,也參加過了不止一次兩次,又不是什麽嚴密聚會,想去的基本上也都可以去。
“照看好這裏,但凡有人闖入,格殺勿論!”
甲秀川放出機械爬蟲,下達指令,這些機械爬蟲個頭也有很大的,雖然跟‘黑狼王’沒辦法比,但兩三米的還是能做出來,并且戰鬥力還不弱。
他下午也準備去港口碼頭上,鐵甲城主聚會裏碰碰運氣,還看看能不能遇見自己心儀之物。
……
‘戰吼号’進入曼巴赫鎮港口,并沒有受到超乎禮遇的待遇。
對于曼巴赫鎮而言,‘戰吼号’還不夠這個資格。
“副團長,根據咱們的眼線回報,禦魂機械師就在曼巴赫鎮上,并且停留的時間已經不短了!”
停靠在碼頭上後,祁侯并沒有急着動身下去。
趙連璧站在祁侯身旁,略微皺眉,低聲問道:“侯爺,咱們要在曼巴赫鎮上動手嗎?在曼巴赫鎮研究‘機械獸’,乃至是研究‘暗系禦魂’,都是不觸犯當地執法規定的,隻要不在曼巴赫鎮殺人掠貨即可!”
祁侯還是那身洗的發白,破損的舊款軍裝, 面無表情的說道:“定位到那個‘機械師’,盡可能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,抓到他,或者直接殺掉。”
略微停頓了下,又繼續說道:“如果辦不到,那就以最快速度解決戰鬥,記住,關于‘禦魂機械師’的所有資料能帶回來的盡量帶回來,實在帶不回來的話,原地摧毀,包括他在研究中的‘機械獸’。”
聲音平淡,但是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。
趙連璧臉色變了變,他有些想不明白,爲什麽面對‘暗系禦魂機械師’的時候,副團長反應會這麽大,并且顯得太過于反常了點。
“是!”
屬下領命離開,沒多久,數支車隊相繼離開了‘戰吼号’鐵甲城。
甲秀川做夢也沒想到,大名鼎鼎的‘祁侯’,堂堂怒吼傭兵團副團長,竟然不是奔着‘鐵甲城主聚會’來的,也不是沖着‘古堡号‘鐵甲城而來的,目的竟然是自己這位‘暗系禦魂機械師’。
這些年一直從事‘機械獸’的研究工作,哪怕日常行爲再小心,但是百密難免一疏,怒吼傭兵團雖然不常駐在曼巴赫鎮上,但是鎮子上遍布人家的眼線,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人家耳目。
“聽說上次咱們追擊的那個小家夥也在港口?正好,借着今天的機會,去會會他。”祁侯從座椅上起來,苟不言笑帶上磨損嚴重的黑色軍帽,大步朝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