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确定小女兒馬薇安全以後,竟然沒有追問逼迫,讓李銀光交代當日情形,以及馬薇具體在哪裏。
這正常嗎?
顯然是有點詭異與不正常的!
“城主,要不要趁着天黑,我去把黑田翔太那老家夥給幹掉?”索菲雅在确定襲擊‘重型裝甲車’是黑田翔太派人幹的後,臉上冷漠着說道。
跟管家戈達,大家都算是同甘患難一路走過來的,不要說李銀光想給管家報仇,索菲雅同樣不例外!
李銀光望向車窗外面,以前冬季有沒有這麽冷,他是真不知道,但現在是真冷,哪怕白天都有零下二三十度。
還好這個世界上,種族基因混雜,身體素質都遠超過平常人類,哪怕在這種嚴寒低溫下,也能扛過去。
“馬三的面子,不給了嗎?”李銀光歎息一聲,收回目光來,望着索菲雅問。
幹掉黑田翔太,不是不行,古堡号鐵甲城現在也有這個實力,但是幹掉以後呢?
執法局長馬三已經明确表示過了,黑田翔太是他的人,并且這個冬季是多事之秋,事情到此爲止。
恩恩怨怨的以後想報,等離開曼巴赫鎮後,想怎麽厮殺都可以,也沒人會攔着他們。
索菲雅眉頭緊鎖,站在她的立場上,把仇不隔夜,現仇現報,以後誰知道還有沒有機會!
“聽你的!”索菲雅搖頭,表示服從李銀光的安排,他畢竟才是鐵甲城主。
李銀光看着她,沒有說話。
抵達醫館的時候,藍淩,疤臉,艾爾瑪,布赫,塞班等人都在,甚至連古黎顔也跟了過來!
大家臉色都不是很好看,艾爾瑪更是兩眼有明顯紅腫,再不待見他,病床上躺着的也是自己男人啊。
大家患難與共,走了這麽久,哪怕是隊友也是如同親人一般,何況兩人還是夫妻。
“誰幹的?”艾爾瑪走到李銀光身前,露出陰森惡毒的眼神,低沉問道。
李銀光擡手在她臉頰擦了下,還有未幹的淚漬,搖頭:“這事情先放放,等回頭一起清算!”
說完,朝着前面醫師站的位置走過去。
艾爾瑪咬牙切齒的站在原地,幾次想要張口,最終還是忍了下來,眼眶一紅,走到旁邊去抹眼淚。
她知道李銀光肯定也很想給自己男人報仇,他不是那種什麽事情都能忍下來的性格,所以,她信任城主。
“今晚上能出院不?”
李銀光把醫師叫道旁邊,平靜問。
醫師看着他,遲疑了下笑着說:“問題不大,舍得花錢,個把小時就能恢複行動,不過肉體上的傷,需要時間療養。”
李銀光伸出手去,跟對方握了下,道:“十分感謝,古堡号鐵甲城主李銀光,以後有什麽地方需要用到在下的,隻管開口。”
多個朋友,多條路,哪怕對方或許僅僅是醫館裏面的普通醫師,山水有相逢,沒人知道誰明天會抖起來。
望着李銀光背影,醫師愣了下,像這樣性子低調,處事圓滑的人真少見了。
“治療好管家他們,帶回鐵甲城,我先回去吃晚飯!”
李銀光朝塞班說完,朝醫館外面走。
已經是下午,距離傍晚已經不遠了!
黑田翔太聽手下彙報說,李銀光出現醫館裏,并沒有被炸死,氣的摔了杯子,大發雷霆。
“八嘎,這小王八蛋運氣怎麽會這麽好?”
甲秀川皺眉,忍不住提醒說道:“老大,這事情可大可小,既然李銀光沒在那裝甲車裏,那就不算什麽大事,但是最近還是盡可能的不要去招惹對方!”
“放你娘的狗臭屁,老實說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,李銀光那小癟犢子沒在裝甲車裏面?”黑田翔太陰冷望着甲秀川。
‘白癡!’
甲秀川内心裏忍不住暗罵了句,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,或許是年紀大了,再加上身邊有不三不四的人慫恿,越來越昏庸,連自己判斷思考局勢的能力都喪失了,再長此以往下去,他們這群人還能在曼巴赫鎮立足嗎?
此時的甲秀川,心裏已經有了離去之意。
“老大,這重要嗎?李銀光炸你一次,你還他一次,算是個平手,誰也不欠誰的。”甲秀川道。
黑田翔太陰沉着臉,輕聲嘟囔了句:“你特娘的果然事先知道!”
隻要李銀光這位鐵甲城主不被當街炸死,隻是炸了某位鐵甲城主的座駕,炸死幾個手下奴隸,算不上什麽大事,也是上不了台面。
甲秀川這才沒有阻止黑田翔太,否則他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老大這搞!
“現在是冬季,我們都離不開曼巴赫鎮,出去以後咱們也沒有實力跟古堡号鐵甲城硬磕!”
黑田翔太深吸了口氣,眼神裏閃爍陰冷:“古堡号也不是沒有敵人,怒吼傭兵團不是放出話來,一定會要這小子的狗命嗎!”
甲秀川暗地裏搖頭,怒吼傭兵團放不放出話來,會不會要李銀光的命,跟你有關系嗎?
沒等人怒吼傭兵團的人出手,人家就先把你給幹廢了,跑得掉?
執法局長馬三也不會每次都護着你的,當你被人家榨幹的時候,就是‘兇猛蜘蛛号’的死期。
“老大,馬局長派人過來傳話!”
黑田翔太擡頭望着手下問:“說了什麽?”
手下幹笑兩聲,輕聲道:“讓你最近消停點,不要再去找李銀光的麻煩!”
“我去特麽個腿的!”黑田翔太聽候忍不住破口罵道。
甲秀川從旁說道:“老大,差不多就收手算了吧,報仇也不急在今天,往後有的是時間,您說呢?”
黑田翔太點了點頭,這次沒在反駁甲秀川的話,不過主從之間的隔閡已經越結越大,随時都有繃開的風險。
從黑田翔太居所裏出來,甲秀川忍不住搖頭,這樣下去可不行,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,依照他對黑田翔太的了解,就算有馬三叮囑,他也不會安分太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