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以爲索屠收拾他,跟玩似得,哪承想出去一趟,人沒收拾了反倒是被人家給收拾了,損兵折将不說,自己還差點被搞死。
見風使舵,把控有度,該不卑不亢的時候絲毫不含糊,确實是個有兩把刷子的年輕人。
載在這樣年輕人手裏,索屠到是不冤。
“怎麽回事啊?”
轉頭,馬三朝着黑田翔太望過去,皺眉道:“你個老小子,活了這麽久,咱們曼巴赫鎮有什麽規矩,不會不知道吧?”
被捏拿住了後脖頸子,黑田翔太暗地裏咬牙,陰沉着臉冷哼道:“不就是貧民窟裏一個破小報館嗎,砸了老子賠給他就是!”
“我回頭燒了你的狗窩,也賠給你喽!”李銀光毫不示弱。
“放你娘滴狗臭屁……”
“行了!”馬三出言呵斥,沒好氣的罵道:“媽拉個巴子的,就不能讓本局座省點心?這樣,你砸了人家的東西,打了人家的手下,賠錢,嗯,就賠五百個銀牛币給古堡号城主布魯斯!”
說完,揮了揮手轉身邊往人群外走着,邊說道:“事情到此爲止,誰在特麽的給老子鬧騰,都從曼巴赫鎮上滾出去吧。”
黑田翔太臉色鐵青,本來是上門興師問罪的,沒想到對方油鹽不進,好處沒撈到,臉面丢了個精光!
“小狼崽子你給老夫等着!”黑田翔太臨走之前,還不忘低聲出言威脅。
“夜路不好走,多加小心,别沒回去就先讓人家給陰死了。”李銀光冷哼道。
看着黑田翔太鐵青着臉離開,李銀光皺了下眉頭,臉上并沒有太多快感,五百銀牛币如果能換來疤臉無事,他甯願再多搭五百。
“城主,用不用我……”
身後站着的索菲雅,面無表情的做了個抹脖手勢,輕聲說道。
李銀光搖頭:“不用,回去睡覺!”
轉身,朝古堡号内走去!
黑田翔太就算不是執法局長馬三的人,兩人之間也絕對有利益來往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馬三能出現在港口,就是來給黑田翔太站台的。
如果剛才李銀光把在黑田翔太住宅安置‘機關定時彈’的事情攬下來,口無遮攔,那肯定要吃個不小的虧。
至于放馬三的人進古堡号搜查,說不定整個古堡号鐵甲城裏面的人,都沒法子再見到明天的太陽。
作爲曼巴赫鎮爲數不多的‘大佬兒’,馬三如果真狠下心來想除掉李銀光,絕對會下黑手。
人都死了,到時候怎麽對外說,還不都在人家的嘴上嗎!
曼巴赫鎮隻是名義上的安全區,黑夜能掩蓋罪惡,是不是安全,最終還得看你有幾斤幾兩。
一夜無話。
第二天上午,安迪菲派人過來傳話。
莜馥上下打量着李銀光,眨動着眼睛嬉笑着問:“布羅斯,你明明精明的跟猴似得,爲什麽鎮上的人以前會說你是個傻子呀?”
跟其她三姐妹不同,莜馥性格外向,天真活潑,喜歡開玩笑,并且城府不深,高興生氣發火都會表現在臉上,作爲大郡主安迪菲身邊的紅人,曼巴赫鎮上還真沒幾個人能輕易入得了她的眼兒。
李銀光聳了聳肩,攤手道:“興許他們都瞎喽!”
“你還挺嚣張呀!”
莜馥歪着頭,轉了轉眼珠,嬉笑說:“那你覺得大郡主的眼光怎麽樣?是不是也瞎呀!”
李銀光笑起來,搖頭道:“大郡主身邊能有像莜馥小姐這樣的美人,怎麽可能會瞎?”
說着走到對方身邊,又繞到她身後,頗爲輕佻的用手指撩起對方秀發,低頭嗅着低聲說:“貴夫人這款香水,香味兒太過甜膩,并不是很适合莜馥小姐你哦,如果信得過在下,回頭我幫你調配一款合适的專屬香水吧。”
一番舉動,把莜馥弄的心中猶如小鹿亂撞,俊俏讓人驚豔的臉頰都印出了绯紅。
輕佻的男人!
從小跟在安迪菲身邊,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男人敢對自己如此輕浮。
“好呀!”
莜馥想要罵他兩句,可張嘴說出來的竟然是驢唇不對馬嘴的話。
“呵呵!”
李銀光見好就收,有些事情心急吃不着熱豆腐,反而還會惹的對方發火生氣,張弛有度才好。
“莜馥小姐,不知道大郡主派你來可有吩咐?”
莜馥眨了眨眼睛,紅着臉好奇問:“我們姐妹四個人,相貌從外表看幾乎分辨不出誰是誰來,你又怎知我是莜馥的?”
李銀光略帶侵略的眼神,望着她,嘴角上翹露出絲邪魅弧度:“莜馥小姐身上的香味跟其她三姐妹不同,不過是聞香識女人而已!”
“聞香識女人?”
莜馥咬了下嘴唇,低聲罵了句:“大郡主說的沒錯,你小子果然不是個什麽好東西!”
說完轉身要走,走了兩步後才想起來,自己還沒有說來意,停下扭過身來紅着臉頰望着李銀光道:“大郡主說要請你喝酒,叫你過去。”
看着離去的絕色,李銀光眼神裏有笑意,四個相貌一樣的絕色美女,确實讓人驚豔無比。
也不知道自己偷偷把這四朵花‘摘’了,那位大郡主會有什麽反應。
“安迪菲請自己喝酒?這酒可不好喝啊!”李銀光收回思緒,自言自語嘟囔着。
以前的想法是,在曼巴赫鎮上需要找座靠山,可現在看來,這座山并不是那麽好靠的,關鍵時候還不太頂用。
不過也不至于跟安迪菲翻臉,這個女人的心機手腕,未必就比執法局長馬三差到哪裏去。
撕破臉皮,那他們在曼巴赫鎮上還真就待不下去,對這樣的人,得供着,既不能惱,也不能得罪。
李銀光想了想,走進珍寶密室,從裏面拿了顆豔紅寶石,放到錦盒裏準備作爲禮物送給安迪菲。
人家請自己喝酒,總不能空手去不是,俗話說,吃人嘴短拿人手軟,時常喂着點,不圖她以後能用的上,隻求她記自己個好,别在背後下絆子使陰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