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沒什麽事情,他坐在辦公室喝喝茶,看看報,時間很快就過去了。
去了街道辦接上媳婦回家,剛進前院正好碰見三大爺抱着大孫兒圖圖從屋子裏出來。
“喲,三大爺您這是帶着圖圖出去溜達啊?”
“可不是,這孩子大了,鬧騰的不行,就想上外面溜達去。”
三大爺一邊說話,還一邊捏捏圖圖肥嘟嘟的小臉蛋,心情很不錯。
“三大爺,我們廠裏工人的孩子想上紅星小學,您看這事兒有門兒不?”
何雨柱站在前院跟三大爺說話,婁曉娥見兩人有事情要說就先回去了。
三大爺一聽何雨柱這話,頓時雙眼一亮:
“你們廠的工人?是正式工嗎?”
都說聽話要聽音,三大爺這話其實是在問,家裏條件怎麽樣?
“是!”
何雨柱點點頭:
“不過,她在廚房工作,男人沒的早,自己一個人帶着孩子過日子,不容易。”
何雨柱的回答是:家裏條件不好,沒有太大油水。
“哦……”
三大爺應了一聲,不過還是點點頭:
“行,你讓她有空了上家來一趟,我跟她仔細說說這個事情。”
“哎,成,那謝謝您了三大爺。”
何雨柱點頭道了聲謝,他知道三大爺這是要親自跟劉岚談條件。
正好,他也不想摻和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裏面。
回了家,媳婦正抱着小吉吉逗他,老丈人和丈母娘正在吃飯。
“爸,您今兒回來這麽早?”
何雨柱洗了手,也坐下吃飯。
“哎,農場現在一切都進入正軌,我也沒那麽多事兒忙了。”
婁靜齋一邊跟女婿說話,一邊吃飯。
翁婿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幾句,何雨柱吃完飯就起身去抱兒子讓媳婦坐下吃飯。
吃完飯,聾老太太要回去,何雨柱就起身扶着她去了後院。
“奶,您今兒不出去溜達溜達?”
何雨柱有些好奇,平常老太太吃完飯都要上街道巷子溜達溜達,今兒怎麽早早就回了?
“哎吆,可别提了,昨兒晚上院子裏吵的我沒睡好。”
老太太一邊說着話,一邊朝章文那屋看,見門鎖着,這才壓低聲音說道:
“這家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,兩個小丫頭大晚上的還出了趟門,回來的時候,我估摸着能有九點多了。
你說這回來也不說早點兒睡,也不知道在屋子裏瞎折騰什麽,總能聽着點兒響動,害得我老太太睡不着。”
何雨柱一聽老太太這話,心頭一動,認真想起來。
昨天晚上,他記得跟那兩個神秘的黑衣人動手,也就是八點多。
那地兒離家有些距離,等回來的時候可不就是九點多了嗎?
“哎,那您今兒晚上早點睡覺。”
何雨柱笑眯眯的說了一句,扶着老太太進了屋子,又随口問了一句:
“奶,您今兒早起的時候見着章文三口子了嗎?”
“沒見着,今兒一早起來我上你家吃飯的時候,就見那屋兒鎖着門呢!”
聾老太太眯着眼睛想了想,覺着章文這家人可真是奇怪。
何雨柱從聾老太太屋子裏出來,正往前院走的時候,突然聽到“砰”的一聲,二大爺家門開了。
屋子裏面沖出一道身影來,也不看路,低着頭就往出跑。
結果,直直的就沖着何雨柱撞過來了,何雨柱正想着要不要躲開點,結果人就已經撞到他身上了。
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随即便聽到一聲“哎呦”的痛呼聲。
何雨柱後退了兩步,見撞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眼眶紅紅的,此時正伸手捂着鼻子,眉頭皺成了一團。
這不是光天媳婦丘海鳳嗎?
“哎呦,對不住了光天媳婦,你這出來的太突然了,我沒看見。”
何雨柱趕緊道歉,這一看就是跟家裏吵架了。
“哦,沒,沒事兒,我沒事兒。”
丘海鳳有些尴尬的看了何雨柱一眼,低聲說了一句,低着頭又跑出去了。
門口,劉光天一臉陰沉的盯着何雨柱,仿佛他媳婦是被何雨柱給弄的紅了眼眶。
何雨柱擡頭看了劉光天一眼,見丫兩邊臉頰上各有三道指甲印,心底忍不住一樂:
嘿,這光天媳婦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啊!
到了中院,何雨柱正準備回家,就聽到對面一大爺家傳來丘海鳳斷斷續續的哭訴聲。
他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,就見丘海鳳正坐在一大媽家炕上抹眼淚,和一大媽正說着話。
他給那個女人買雪花膏,買雞蛋就行,我家向榮向輝就是夾了他盤子裏的一塊雞蛋,就拿筷子打腫了手。
她心疼兒子,和老公公争辯了幾句,光天就鼻子不鼻子,臉不是臉的罵她,讓她滾蛋。
要不是有婆婆攔着,估計還要跟她動手!
她一個外地人跟着光天進了四九城,離了爸媽那麽遠,他們家就可勁兒的欺負自己孤家寡人一個。
要是還在自己家,劉光天他敢給我這麽甩臉子嗎?
一大媽聽着丘海鳳跟自己哭訴,也是忍不住的歎氣,小聲安慰了幾句。
何雨柱一聽又是二大爺在家作妖,忍不住搖搖頭:
光福和光當已經被“父慈子孝”的“慈”出了門,好容易光天帶着媳婦孩子回來了,二大爺又開始“父慈子孝”了?
照這麽個情況看,估計劉光天在家也住不了多長時間。
畢竟,向榮向輝是他親生兒子,被因爲兩口雞蛋被筷子敲腫了手,他這個當爹的不心疼?
進了屋,何雨柱見媳婦穿戴好,就捏了捏兒子的小臉,帶着媳婦一塊兒出門了。
老規矩,先送媳婦上了夜校,他騎着自行車在街上溜達,見過各組的巡邏隊員,确定沒什麽事情之後,上夜校接媳婦回家。
到家的時候,院子裏各家各戶都已經睡了,何雨柱跟媳婦把自行車停在門口,正準備進屋的時候,突然聽到一陣低沉的抽噎聲。
婁曉娥被吓了一跳,本能的朝身邊的何雨柱靠過去。
何雨柱伸手攬住媳婦安慰:
“媳婦别怕,我們去看看是誰在哪兒蹲着?”
抽噎聲是從垂花門下傳來的,何雨柱兩口子走過去的時候,那個人顯然也被吓了一跳,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。
結果,她本身就是蹲在地上,可能蹲的時候有點長,腿麻了,這麽一退直接就坐在地上了。
借着月光,婁曉娥終于看清了這人的臉:
正是劉光天的媳婦,丘海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