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後院扶了聾老太太一起吃飯,雖然桌子上很熱鬧,但他還是忍不住就想起了雨水。
這丫頭去學校也有幾天了,不知道能不能适應得了學校的生活。
吃過飯,何雨柱推着自行車和媳婦一起上班去了。
一出四合院,婁曉娥坐在自行車後座上,摟着何雨柱的腰問:
“想雨水啦?”
何雨柱蹬車的腳一頓,沒想到媳婦竟然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。
“嗐,孩子大了,上大學是好事。”
何雨柱嘴上這麽說,心裏也這麽想,但還是覺着雨水要是能住到家裏就更好了。
婁曉娥笑了笑:“雨水會慢慢長大,以後還要結婚生子,路還長着呢。
你這個當哥的,隻要知道她過的好就成。”
兩口子一路上閑扯了幾句,去了街道辦把媳婦放下,何雨柱又轉去軋鋼廠上班了。
一進食堂,就見馬華湊過來嘿嘿笑着說道:
“師傅,您來了?”
何雨柱點點頭,正準備往辦公室走,馬華一把拉住他小聲說道:
“周天明,周秘書一早就過來在辦公室等着您呢。”
“周秘書?”
何雨柱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。
他這個人不喜歡那些虛頭巴腦的下班吃個飯,周末一起玩這一套,所以廠裏人沒事一般不會來找他。
周天明應該非常清楚自己的性格,沒事肯定不會找過來的。
而且,一大早就過來在辦公室等着,想來還是特别緊要的事情。
“嗯,那師父我先忙去了。”
馬華點點頭,轉身去廚房忙活了。
何雨柱帶着一肚子的疑問去了辦公室,就見周天明正坐在椅子上,手裏還端着個搪瓷缸子在喝水,應該是馬華給他倒的。
一見何雨柱過來了,周天明趕緊放下手裏的搪瓷缸子笑着起身說道:
“何主任,您可算來了,讓我一頓好等啊!”
“周哥,你這大清早的過來,是李廠長有什麽指示嗎?”
某些情況下,周天明就是李副廠長的代言人,何雨柱摸不清周天明的來意,所以非常官方的問了一句。
“哎,我今早去給李廠長收拾辦公室的時候,就見他已經在辦公室坐着了。
一見我來,也沒讓我打掃辦公室,直接叫過來食堂等着你。”
說實話,周天明自己也有些意外,他一般都是提前半個小時上班,給領導打掃辦公室。
确保領導上班的時候,辦公室已經打掃完了。
他跟着李副廠長也有些年頭了,還是第一次見李副廠長這麽早就上班的。
“那走,我們一塊兒過去吧,可别讓李廠長等着急了。”
何雨柱一聽李副廠長這麽着急,也不耽誤,就跟周天明一起去了李副廠長辦公室。
李副廠長一直坐在椅子上發呆,也不知道在想什麽,周天明敲門的時候,他才回過神來。
見何雨柱進來了,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何雨柱身邊,一把抓住他的手。
剛想開口說點什麽,就見周天明已經往後退了幾步出門去了。
話到嘴邊,李副廠長隻能先閉嘴,等辦公室門關上了,這才一臉哀求的說道:
“柱子,兄弟啊,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!”
李副廠長說着話,死死抓住何雨柱的雙手,捏的何雨柱都感覺有些疼了。
“李哥,你先别着急,說說怎麽個事情。”
何雨柱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小白,見人家這麽客氣,他就什麽不問一口答應。
他和李副廠長關系處的比較好,自然對李副廠長也有幾分了解。
這位,雖然手眼通不了天,但交友廣泛,可以說三教九流都有認識的人。
他都這麽爲難的事情,可想而知有多難辦。
李副廠長聽何雨柱這麽說,當即拉着他坐下,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何雨柱說了。
原來,是他的妻弟也就是小舅子出事了。
“那小王八蛋,年紀輕輕的不學好,跟着一些街面上的二溜子一天天的打雞遛狗,不幹正事。
我媳婦跟她媽說了很多次讓管管,但上頭三個女兒才生了這麽一個小子,我那丈母娘壓根聽不進去。
這一次出事了,我丈母娘天天上家鬧,鬧的我們三個姑爺實在是沒辦法,不想管也要管啊!”
何雨柱見李副廠長說話的時候,那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,忍不住就想笑。
“李哥,那到底是個什麽事啊?”
李副廠長一聽這個,忍不住更來氣了,壓低聲音說道:
“我那小舅子叫徐小虎,在鴿兒市認識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人,被人家忽悠着說去掙大錢。
結果,不知怎麽就染上病了,人越來越瘦,看着就跟舊社會抽那什麽煙似乎的。
這前後有三個月了,好好一小夥子,瘦的皮包骨頭,家裏把所有的關系都用上,老大夫,洋醫院去了很多。
花了不少錢,遭了不少罪,最後身子骨越來越差,我估摸着連年都過不去了。”
何雨柱一聽李副廠長這麽說,心頭“咯噔”一跳,這徐小虎的情況怎麽聽着跟棒梗這麽像啊?
“哎,哥哥我也不怕告兒你,我那小舅子是得了死人病,這個病多少我也知道一些。
當時有兩個老中醫診出來的時候,我就想找你看看來着。
但是,這其中涉及的事情複雜,我想着别人能看就找别人吧,别給你添亂了。
可昨天……我那丈母娘拿着農藥瓶子上我家了,要是再找不到大夫,她就陪着我小舅子一塊兒走。”
李副廠長說到這兒,一臉的晦氣:
“你也知道,去年你嫂子給我添了個兒子,這幾個月被我丈母娘鬧的住了幾次醫院。
我估摸着,再不來找你,估計我兒子也要賠進去了。
你嫂子被鬧的沒辦法,三個月住了六次院,大把大把的掉頭發,人都瘦了一大圈。”
何雨柱一聽李副廠長家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再想想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,突然覺得自己運氣真好。
“李哥,人我能去看看,但能不能治得好我就不敢打包票。”
何雨柱沒把話說的太死, 能染上死人病,估計李副廠長這小舅子,可不是像他說的鬥雞遛狗那麽簡單。
“哎,兄弟你能答應去看看就成,哥哥我實在是走頭無路了,再這麽下去我自己也要家破人亡了!”
李副廠長重重的歎了口氣,要不是他老婆人還不錯,孩子又這麽大了,他早就離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