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”的一聲,他重重拍了下桌子,瞪着章文就要開口大罵,卻被何雨柱及時拉住了。
許大茂見是何雨柱拉住自己,狠狠瞪了章文一眼,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。
何雨柱擡頭看向章文,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,朝章文說道:
“章文,大茂上午跟我在外面喝了不少酒,這會兒腦子不清醒說胡話,你别跟他一般見識。”
“柱子,你放心吧,大茂和我都是住後院的,平常低頭不見擡頭見的,我肯定不會放在心上的。”
章文臉上也是笑眯眯的,絲毫看不出一點不滿。
一大爺趁着這個機會,趕緊舉起酒盅,笑呵呵的開口說話:
“今兒把大夥兒都請過來,是想把咱們院子這幾個月發生的兩件大事都說一說。
來,咱們先走一個。”
話音一落,桌上幾人紛紛舉起酒盅,跟一大爺碰杯。
一盅酒喝完,衆人放下酒盅,何雨柱提起酒壺給大夥兒添酒。
三大爺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臘肉壓了壓嘴裏的酒意,等着一大爺的下文。
二大爺眉頭一挑,目光在一大爺和三大爺身上轉了一圈,“啪”的一聲放下筷子,眉宇之間多了幾分不快:
“老易,老闫,不是我說,好歹我也是這院兒裏的二大爺,院兒裏有什麽事情,不應該找個人通知我一聲嗎?”
一大爺見二大爺找茬,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,夾了一顆花生米吃了,這才開口解釋了一句:
“老劉,這個事情你先聽聽,聽到最後你就知道爲什麽不通知你了。”
“我說老易……”
二大爺還想糾纏,三大爺卻突然開了口:
“我說老劉啊,這麽多年了,你這性子真是一點兒都沒變,先耐着性子,聽老易把話說完。
我來這兒之前,也是雙眼一抹黑,啥也不知道呢。”
三大爺平常雖然愛吃瓜,但是院子裏涉及到人命關天的大事,自覺也不能置身事外了。
二大爺一聽現在三大爺都能當着院子裏年輕人的面數落他了,心底一股邪火瞬間沖到頭頂:
“我說老闫,你願意糊裏糊塗的活,裝聾作啞的活,那是你自個兒的事情,别動不動就往我身上扯。
我劉海忠身爲院子裏的二大爺,隻要是院子裏的事情,我就都要問一問,管一管。
要不然,要我這二大爺幹嘛呢?”
三大爺一向不喜歡摻和到院兒裏的事情中來,這次要不是事關重大,他也懶得管。
如今見二大爺這态度,心裏頭也是惱怒,暗自思忖着,你劉海忠爲了女人能不要命,我闫埠貴可沒這麽傻。
當即放下筷子,轉頭看向二大爺,沉聲說道:
“老劉,你既然想管事兒,是不是應該先聽一大爺把事兒說明白了?”
“我……”
二大爺被三大爺這話噎了一下,一時間語塞,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。
恰在這時,章文笑着開口給他解了圍:
“三大爺,二大爺也是關心院子裏的事情,這才急了一點,您就别跟他計較了。”
三大爺見章文開了口,當即閉上嘴巴不再說話。
二大爺見三大爺慫了,冷冷一笑,端起酒盅“吱溜”喝了一口酒,這才不鹹不淡的說道:
“哼,有些人啊,真以爲自己在外邊兒當了個芝麻綠豆的小科長,就能擱這院子裏頭耀武揚威了?
我今兒把話說明白,二大爺他永遠是二大爺,三大爺他永遠也成不了二大爺。”
三大爺一聽這話,頓時忍不住又要吹胡子瞪眼了。
不過,還沒等他發作,何雨柱就轉頭看向二大爺,面無表情的說道:
“二大爺,今兒商量事情本來就沒人請你,你要樂意聽,桌子上就有你的一雙筷子。
你要覺着話不好聽,門就擱那兒,您哪來的回哪兒去!”
“傻柱兒……”
二大爺一聽何雨柱這麽說,瞬間就炸毛了,梗着脖子剛想說話,就見何雨柱瞪着他:
“劉海忠,你要是再沒完沒了,信不信我現在就拉你去街道辦,把你那些狗屁倒竈的事情給街道辦的幹部說一遍。
而且,我保證到時候至少有十個八個證人,能證明我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兒!”
何雨柱知道,二大爺就是章文請過來專門攪局的,如果任由他一直說下去,今兒這頓酒就白喝了。
二大爺一聽何雨柱這麽說,雖然還死死瞪着何雨柱,但嘴巴動了動,卻不敢再說話了。
沒辦法,何雨柱要真把這些事情捅出去,他丢人事小,怕是連工作都保不住了。
章文見二大爺吃了癟,剛想開口給他找補幾句,就見何雨柱的目光已經落在自己身上了:
“章文,一大爺今兒過來叫你吃飯的目的很明确,你也不用拿二大爺當槍使,讓我們連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今兒能在一大爺家擺桌子請你吃飯,那是一大爺和三大爺仁義,你要不能好好說,那我們就換個方式談。”
何雨柱說着話,目光死死盯着章文,眉宇見多了幾分狠厲的殺意:
“都說,君子可欺之以方,一大爺和三大爺是君子,你這麽欺負他們沒毛病。
但是,我跟許大茂可不是什麽君子,這一點,你心裏要有數兒,可别在關鍵時候自誤了。”
何雨柱一句話說完,章文頓時低頭沉默,不再說話。
他知道,何雨柱這算是把話擺在明面上了,要是他還打二大爺這麽把搶,那接下來發生什麽事情可就不好說了。
同時,這話也把二大爺能坐在這兒的原因點名了,他就是人家章文手裏的一把槍。
二大爺一聽何雨柱這麽說,頓時就黑了臉。
轉頭看了章文一眼,見他也不反駁,臉更黑了。
他有心想起身下炕,就此出門,但又覺着面上抹不開,坐在炕上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尴尬的很。
不過,好在現在沒有人關注他,一大爺見何雨柱把場面壓住了,話也說開了,立刻轉頭看向章文,語氣中多了幾分嚴肅:
“章文,你也不要怪柱子和大茂生這麽大氣,主要是今兒在軋鋼廠,市局的那位兵領導來找過我們了。
他告訴我們,你妻妹花青青前些日子處的那個對象安秀山,是個壞分子。”
别人神色怎麽樣不知道,二大爺直接就變了臉色:
“什麽?壞分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