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人是誰?”
“安秀山說,那人叫高二賴,是牛角村的一個農民……”
兵小兵話說到一半,何雨柱“噌”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:
“你說他叫高二賴?”
“安秀山說他叫高二賴,怎麽,你認識這個人?”
兵小兵也有幾分意外,他來找何雨柱,主要是想要核實一下安秀山交代的情況。
何雨柱點點頭:
“我們院兒的許大茂,廠裏宣傳科的幹事,幾個月前下鄉放電影,半路遇上劫道的,差點丢了小命。
後來被牛角村的洪大奎給救了,據洪大奎說,當初就是高二賴讓他去路邊撿許大茂的。
結果,洪大奎見人沒死,就帶回家去,估計是想等着人死了以後再埋的,沒想到許大茂這家夥命硬,愣是活過來了。”
何雨柱當即把許大茂和洪小月,那些狗屁倒竈的事情說了一遍,末了還說道:
“許大茂和廠裏的保衛科一直在找高二賴,沒想到他竟然在運輸場被人殺害了?”
兵小兵聽何雨柱說這些,并沒有太多的意外,畢竟有一部分安秀山已經交代了。
當然,洪小月照顧許大茂照顧的這麽貼心、細緻,
還有洪大奎帶人找上許大茂,硬是要許大茂承認喜當爹的事情,兵小兵也是聽何雨柱說了才知道。
畢竟,安秀山也不知道這些。
“我今兒過來,除了跟你說高二賴的事情,還有就是找你們院兒的易忠海和許大茂,核實一些事情。
不過,現在既然保衛科也摻和進來了,那我這就去找龐科長,你去叫許大茂和易忠海。
你們到保衛科來,大家坐下來把這個事情一次性說清楚就行了。”
兵小兵說着話,起身往外面走。
何雨柱也跟着起身,出了辦公室往車間去了。
車間叫上易忠海,又去宣傳科叫上許大茂,三人很快到了保衛科龐科長辦公室。
龐科長和兵小兵已經在等着他們了,見三人進來,龐科長起身招呼他們坐下。
兵小兵把安秀山交代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,聽的在場幾人都變了臉色。
尤其是許大茂,聽兵小兵把事情說完,立刻就瞪着眼睛大叫起來:
“我知道了,一定是章文,一定是章文那王八蛋慫恿的。”
一大爺一聽許大茂這麽說,也是皺起了眉頭,當初他家小軍生那場病,他就覺得不對勁。
孩子他們是從街道辦領養的,當初因爲靈犀發燒,連家都沒回就去醫院檢查了,醫生明明說沒什麽大問題。
而且,到了他家之後,他也是一直好吃好喝,當自己親生孩子養着,怎麽可能莫名其妙的生了那麽個怪病?
要不是當初柱子有辦法,把那病治了,他都想找個神婆看看情況的。
“可是,章文到底爲什麽要對小軍做出那樣的事情?”
一大爺皺着眉頭,實在是想不通這個事情。
“他們一家搬進院子之後,一直和和氣氣的,也沒發生過什麽不高興的事情,好端端的害我們幹什麽?”
兵小兵看了何雨柱一眼,沉聲開口:
“據安秀山交代,對許大茂動手的,是已經死了的安雲山,小軍中的毒,是他自己下手的。
他的外祖母是苗疆人,懂一些巫蠱之術,雲山對那些蟲蟲罐罐的不感興趣,但他從小就喜歡跟着外祖母,因此學了不少本事。
他找了個機會把毒下到孩子身上。
據安秀山交代,他們是受人之托,要對柱子下手,讓他身敗名裂。
本來是想找你們兩個合作的,結果你們不配合,爲了報複這才下的狠手。”
許大茂和易忠海一聽是這個原因,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非常難看。
何雨柱聽到這個原因,也感覺有點懵:沒想到,這裏面竟然還有自己的事情?
“行了,我今兒來就是想找您二位核實一下這個事情,安秀山交代的,是不是屬實?”
兵小兵說着話,擡頭看向許大茂和易忠海。
“屬實。”
“屬實。”
兩人齊齊點頭,表示确有其事。
兵小兵見兩人點頭,便從随身帶的公文包裏拿出兩份報告,讓許大茂和易忠海簽上自己的名字。
報告上的内容,就是找他們确認安秀山交代的事實。
兵小兵此行目的達成,便收起資料準備離開。
易忠海一見兵小兵要走,立刻就慌了:
“兵,兵領導……”
兵小兵轉頭看了易忠海一眼,有些疑惑的問道:
“易忠海同志,還有什麽事情嗎?”
易忠海先是看了許大茂一眼,見他沒什麽反應,又忍不住看了何雨柱一眼,何雨柱被他看的莫名其妙,不知道什麽意思。
易忠海見何雨柱這表情,就知道他不明白自己意思,隻能硬着頭皮問:
“那,我們院兒的那章文一家,準備怎麽處理?”
許大茂一聽這個問題,也忍不住擡頭看向兵小兵。
這個事情,雖然從頭到尾都是安秀山動手的,但當初請他們兩個吃飯的,可是章文兩口子。
害自己和小軍這事情,他們兩口子十有八九是知情的。
“這個……”
兵小兵猶豫了一下:
“到目前爲止,我們還沒發現這兩件事情和章文兩口子有關系,因此沒辦法抓捕他們。”
易忠海和許大茂一聽這個結果,忍不住面露失望之色。
不過,警察抓人這個事情,他們也左右不了,隻能暗自下定決心,以後少接觸這兩口子。
兵小兵走了之後,龐科長又出言安慰了許大茂和易忠海幾句,讓他們放心,保衛科會保護他們之類的話。
出了龐科長辦公室,易忠海和許大茂兩人齊齊跟着何雨柱去了食堂,進了他辦公室。
何雨柱有些無奈,他是真沒想到事情的起因竟然是他,這個事情不解決,估計許大茂和一大爺會一直纏着自己。
進了辦公室,何雨柱給兩人泡了茶,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。
現在說什麽抱歉之類的話都已經遲了,關鍵是如何防止章文兩口子再對他們下手。
“柱子,你說這個事情怎麽弄?”
許大茂沉不住,率先開口。
易忠海聞言,也擡頭看向何雨柱,等着他說話。
“你們想怎麽弄?”
何雨柱看了兩人一眼,說實話,他也不知道怎麽弄,畢竟沒有證據,他總不能拿個麻袋往人身上一套,偷偷打一頓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