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和兵小兵就站在會議室門口等着,當秦淮茹見到何雨柱的一瞬間,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“傻柱兒……”
她下意識的叫了一聲,突然發現自己叫錯了,趕緊改口:
“柱子。”
何雨柱很是客氣的笑了笑,叫了聲“秦姐。”
秦淮茹一見何雨柱臉上那疏離陌生的笑容,心裏頓時就涼了半截。
雙腿一軟,剛想故技重施,當着兵小兵及其他同事的面給何雨柱跪下,就被押着她的兩個女警拉住了。
“幹什麽?”
其中一位個子高挑的女警冷着臉喝了一句。
秦淮茹尴尬的笑了笑,低着頭說了句“腿軟了。”轉頭還想跟何雨柱開口,說說棒梗的事情,但已經被兩個女警推搡着走了。
兵小兵朝徐盛年擺擺手,示意他送賈章氏等人回去,自己則跟着秦淮茹進了審訊室。
何雨柱也跟着一道出了市局,騎着自行車上街溜達去了。
天越來越黑,街上的人也越來越少,何雨柱自行車騎得飛快,兩邊耳朵能聽到“呼呼”風聲。
騎着自行車回了家,院子裏靜悄悄、黑漆漆的,顯然大夥兒都已經睡覺了。
現在這個時代,沒有什麽娛樂項目,天一黑,大家就都熄燈關門生孩子玩。
這個點,丈母娘已經回去了,小吉吉也睡着了,媳婦正靠在被子上看書。
聽到屋門的動靜,起身下炕,出了卧室,拿了搪瓷臉盤給何雨柱去打洗漱的水。
何雨柱心裏頭有事,簡單洗漱一番就和媳婦一塊兒進卧室。
婁曉娥心思細膩,何雨柱隻是翻了兩次身,她就察覺到自己男人情緒不對,便開口問道:
“柱子哥,今兒發生什麽事情了嗎?”
何雨柱沉沉的歎了口氣,把棒梗的事情說了一遍,又把和秦淮茹見面的事情說了幾句。
“棒梗的身體很不對勁,本來我是準備給他治病的。
但是,今兒見着秦淮茹,我就恨屋及烏,完全不想管這個事情。
要不是有兩個警察押着她,她就準備故技重施,當着兵小兵等人的面給我跪下。
一見跪不成,又紅着眼眶準備開口求我,結果還來不及開口,就被押走了。
不怕你笑話,我今兒一晚上不得勁兒,就跟有人給我嘴裏塞了隻死蒼蠅一樣惡心。”
婁曉娥聽何雨柱這麽說,忍不住又想起當初兵小兵他們第一次來抓秦淮茹的時候,秦淮茹給自己下跪的場景。
當時的她,心情就跟此刻的柱子哥一樣,像是有人給自己嘴裏塞了一堆死蒼蠅。
惡心的厲害。
“柱子哥,我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的人,秦淮茹是秦淮茹,棒梗是棒梗。
遵從你内心的選擇就好,不要讓一些不相幹的人和事影響了你的本心。
我們不說别的,隻說棒梗現在是個好孩子,值得你出手幫他。
換句話說,如果棒梗真的無可救藥,你也不會有現在的掙紮。
至于秦淮茹,不管她怎麽作妖,終歸呆在監獄裏出不來,你要真覺着不舒服,找個時間去監獄看看她。
把賈家那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,挑幾件跟她說一說,讓她聽一聽,自從她進去之後,三個孩子完全沒人管。
頓頓吃不飽不說,還成天被巷子裏的小朋友欺負,沒媽的孩子是根草這句話,說的一點都不錯。”
何雨柱聽媳婦這麽說,忍不住就笑起來了。
媳婦還是一如既往的一針見血,知道怎麽戳秦淮茹肺管子。
“媳婦,不愧是念過書的文化人,說話做事就是有水平!”
何雨柱笑眯眯的說道:
“我還想看看,媳婦還有哪兒更有水平!”
說着話,雙臂用力,直接把媳婦攬在懷裏。
“哎呀,柱子哥……”
婁曉娥被何雨柱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,這壞銀,剛剛還一副錘頭喪氣的模樣,現在卻……
“嘿嘿,媳婦你可要小聲點兒,把兒子吵醒就不好了。”
何雨柱俯在媳婦耳朵,輕聲嘀咕了一句,嘴巴一張,輕輕咬住媳婦的耳朵。
“哎……嗚嗚……”
婁曉娥喊到一半,就被堵住了嘴巴。
第二天一大早,何雨柱神清氣爽,起了個大早,洗漱完之後,進了廚房做早餐。
今天早上,他準備攤個雜糧煎餅,俗稱二合面煎餅,棒子面煎餅等等……
做煎餅的鏊子還是他在街上溜達的時候發現的,當時買回來的時候媳婦直說他敗家。
先把面糊弄好,灑了點鹽,切了蔥花、胡蘿蔔丁,西葫蘆丁,最後打了四個雞蛋。
煎出來的餅金黃金黃的,味道特别好。
何雨柱又特地切了土豆絲,煮了細粉條,放了鹽、醋、醬油、耗油、味精,再加一點自己嗆的辣椒油拌起來,味道一絕。
媳婦昨天晚上辛苦了,今天胃口肯定不錯。
早飯做差不多,丈母娘和老丈人就已經過來了,媳婦還賴在床上不想起。
老丈人倒是沒說什麽,自己吃完,又給候貴卷了三張餅出門去了。
話說,自從上次侯貴被抓,被打成那樣都沒說出什麽不該說的之後,老丈人跟侯貴的關系,那叫一個更上一層樓。
就像現在,家裏吃點什麽相對稀罕的好吃的,都要給侯貴帶一份。
丈母娘也先吃了飯,進了卧室去看小吉吉,婁曉娥才不情不願的起了床。
洗漱完,跟雨水、聾老太太一塊兒坐在在餐桌上吃煎餅。
何雨柱趁機把能收拾的鍋竈收拾了,等三位女士吃完飯,他鍋竈也收拾差不多了。
跟媳婦一起推着自行車出了門,還是老規矩,先是街道辦,再到軋鋼廠。
平凡、簡單的一天,又開始了。
上午的事情忙活完,何雨柱去了一趟街道,回來之後就見兵小兵和徐盛年在軋鋼廠門口等着他。
何雨柱把人帶到辦公室,先是給兩人倒了水,招呼着坐下,這才開始說話。
“那手指的主人,我們有個大概的判斷,過來想聽聽你的想法。”
兵小兵看着何雨柱開門見山:
“化驗的結果表示,那截手指頭的主人應該是個年輕男子,應該是鄉下的,而且家庭條件應該不怎麽好。
而且,我們昨天晚上火速出擊,去了那個運輸場,手指頭的主人被找到了,屍體已經碎了。
最主要的是,這個人,安秀山認識。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