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夫,你說的哪兒話呢,我跟她們沒什麽交情,範不着趟這趟渾水。”
兵小兵一聽何雨柱不是來打探情況的,當即松了口氣:
“來來來,辦公室坐,我去給你倒水。”
何雨柱跟着兵小兵進了辦公室,找了張椅子坐下,兵小兵給他倒了杯水,有些好奇的問:
“那你今兒上我這兒來有什麽事兒?”
何雨柱知道兵小兵忙,也不賣關子,把花青青姐妹在院子演的那出戲簡單說了幾句:
“當時,花青青自稱是搬出去跟安秀山一塊兒住了,安秀山既然已經落在你們手裏了,怎麽她還能回四合院?”
兵小兵一聽這個就知道何雨柱的來意了:
“你是擔心她們姐妹在院子裏做出什麽事來?”
何雨柱毫不避諱的點點頭:
“那姐妹倆兒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,安雲山和安秀山夜闖農場偷資料肯定跟她們有關系。
這麽兩個大隐患住在院子裏,我心裏邊兒總是不安生。”
兵小兵點點頭:
“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,我實話告訴你,花紅紅和花青青兄妹兩個雖然都是漢人,但安秀山和安秀雲可是兩個外國人。
他們的本命叫三條秀山,三條秀雲,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,他們的母親就是四九城本地的,兩人從小跟着母親一塊兒長大的。
安雲山已經死了,我們現在正在撬安秀山的嘴,想知道他們下一步的目标。
我們收網的時候,安秀山的住處隻有他一個人,而且從屋子的生活用品和生活痕迹來看,隻有他一個人。
現在,安秀山一口咬定,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和安雲山策劃的,花青青和花紅紅姐妹隻是他隐藏身份的工具。
我們手上沒有一點有利的證據,就算是把那倆姐妹抓起來也沒用。”
兵小兵說到這兒,下意識的看了何雨柱一眼:
“不過,據我的猜測,他們的目标可能是軋鋼廠。
所以這個事情,你盡可能的在不透露案子的前提下,跟你們廠裏的保衛科通個氣兒。”
何雨柱點點頭:
“成,我知道了,那姐夫你忙吧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兵小兵也不留他,把他送出門,又繼續審訊工作。
何雨柱騎着自行車往家走,現在天色已經黑了,騎着自行車能感覺到有涼風吹過來。
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腳步匆匆,紛紛回家去。
何雨柱經過一條死胡同的時候,突然捏了刹車停下自行車朝巷子裏看去。
就見三個一臉橫肉的漢子對一個年輕男子推推搡搡的,嘴裏還不幹不淨的罵着:
“我C你祖宗十八代,殺人償命欠債還錢,天經地義,你欠了我們一百八十塊錢,再加上八天利息五十,一共是二百三十塊錢。
你小子準備什麽時候給我們還錢?”
“各位大哥,各位大哥,能不能再寬限幾天,我這幾天正在籌錢,快了,就快了。”
那年輕人畏畏縮縮的說着話,何雨柱一聽這聲音忍不住就樂了:
不是梁曉兵是誰?
這麽長時間沒聽說這小子的消息,他還以爲這小子被扔出四九城,沒想到方子森他們還留着玩呢。
而且,看他好端端的站在那裏說話,想必那第三條腿還沒有被打斷。
“砰”
聽這聲音,像是有人動手了:
“我呸,老子上次找你還錢的時候,你就說在籌錢,快了快了,結果呢?
老子寬限了你三天,你他M的直接跟耗子一樣躲起來,老子幾天都找不到你人影兒。
要不是今兒在暗窯子裏見着你,還以爲你他M的成死耗子了。”
何雨柱知道,這人口中的暗窯子,就是那種非常隐蔽的,找樂子的地方。
既有姑娘,還能賭錢,當然還有其他樂子。
看來,這梁曉兵被派出所開除之後,日子過的還挺滋潤啊!
何雨柱不知道,梁曉兵被派出所開除之後,很是消沉了幾天,然後認識了個新朋友,叫扶三。
扶三一天天也不上班,光在街上溜達了。
但是,人家手裏的錢有票,就跟流水似的往出花,對梁曉兵那是真心不錯。
有什麽好吃的館子,好玩兒的地方,都叫上他一起。
剛開始的梁曉兵還不好意思,覺着白吃人家的不合适,不過扶三這個人很有義氣,爲人大氣又灑脫,不是那摳摳搜搜的人。
一來二去的,兩人關系就近了,梁曉兵才知道扶三是有手藝的人。
他所有的錢,都是靠他的手藝掙出來的。
這手藝,單名一個字“千”。
說白了,就是在賭場出老千。
梁曉兵在派出所上了那麽長時間班,當然知道賭博是違法的,更别說還是出千。
扶三是個心思通透的人,一眼就看出梁曉兵的意思,也不生氣,反而笑呵呵的摟着他的肩膀說:
“兄弟你還年輕,經曆的事情也少,不知道這世上最重要的是什麽,當你有一天像哥哥我一樣這麽有錢,就能明白很多事情了。”
梁曉兵回家之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,一夜無眠,覺着自己之所以落到現在這種地步,都是因爲沒錢的緣故。
如果他有錢,秀婉肯定不會離開他,雨水也一定不會拒絕他,還有父母那逐漸年邁的身體,頭上的白發……
最終,金錢戰勝了理智,他硬着頭皮開口讓扶三收自己當徒弟。
誰知道,扶三聽了他的打算,笑的直搖頭,還是拍拍他的肩膀:
“兄弟啊,說你年輕你還真年輕,這是我吃飯的本事兒,我要教給你了,我自個兒吃什麽?”
梁曉兵嘴上雖然沒再說這個事情,但是心底卻盤算起來。
後來有一次見扶三喝醉了,開始在自己面前吹牛,顯擺手上的本事。
梁曉兵就經常請他喝酒,等喝醉了就故意吹噓扶三,扶三被捧的高了,就顯露的越多。
不出半個月,梁曉兵就把扶三的本事學了個八九不離十。
當天晚上,趁着扶三呼呼大睡,他就找了家暗窯子去試了試自己的本事。
當然,剛開始的時候他不敢玩的太大,拿了二毛錢試水,結果一晚上下來,出去的時候兜裏已經揣了十塊錢。
梁曉兵嘗到了甜頭,就再也不想找工作了,三天兩頭的去暗窯子找樂子。
當然,他多少有點腦子,知道羊毛不能可着一家薅,而且一次也就赢個三五十塊錢。
十來天下來,他手裏已經有了三百多塊錢。
梁曉兵的看着手裏一沓厚厚的大團結,心髒擂鼓似的跳個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