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大奎頓時感覺自己的手腕不疼了,他的兩個兄弟也被何雨柱依法炮制,三兩下就接上了。
洪大奎三人見識了何雨柱的手段,也不敢再炸毛,隻是老老實實的坐着不說話。
何雨柱看了許大茂一眼,許大茂立刻從褲兜裏拿出一張醫院的檢查單,何雨柱接過放在洪大奎面前,開口解釋道:
“許大茂在你家受傷了,雖然傷的是腦袋,但是醫生說影響到下面兒了。”
何雨柱說到這兒,所有人的臉色,一下子就變了。
不過,下一刻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許大茂身上,眼神古怪的厲害。
“不,不可能,他明明……”
小月急的面紅耳赤,此刻再也顧不得羞恥,立刻出聲辯解。
何雨柱轉頭看了她一眼,又把目光落在洪大奎身上,緩緩開口:
“洪叔兒,您别心急,聽我說完。
咱這都是糙老爺兒,我也就不藏着掖着,人家醫生說了,他用是能用,但是懷不上孩子。
這個事情他出院的時候,醫生就跟他說了,但是他嫌丢人,又怕媳婦知道,硬是不讓人家開這個單子。”
何雨柱說着話,朝桌子上那張檢查單說了一眼:
“許大茂雖然不是個東西,但他念着您的救命之恩,又跟小月姑娘有了一段露水姻緣,所以一直沒把這個事情說出來。
一來,都是男人,想必您也能理解,這個事情他不好說出口,二來也是爲了保全小月姑娘的面子。
就像您說的,小月姑娘一個沒結婚的姑娘就大了肚子,要是回了村子,隻有拿繩子上吊這一條路。
所以,昨天晚上許大茂還跟我商量,說您确實救了他一條命,實在不行他花錢找人,給小月姑娘在城裏頭找個工作。
但是,結婚這個事情,确實不行!”
何雨柱這話,說的不輕不重,一副“咱們有事兒好商量”的口吻,但是洪家三兄弟全都變了臉色。
三人相視一眼,嘴巴微張着,想要說點什麽,但看看桌子上的那張檢查報告,卻怎麽也開不了口。
這張檢查報告上面,蓋的可是大醫院的公章,做不得假。
他們來之前,把所有的事情都合計的嚴絲合縫,自認爲不會出任何問題,卻唯獨沒想到許大茂這王八犢子,壓根兒就不能生。
何雨柱見這三人都不說話,又轉頭看了許大茂一眼,示意蓋他發揮了。
許大茂冷笑一聲,斜眼瞥着洪大奎:
“洪大奎,現在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,我許大茂本來念着你們的救恩之恩,想把事情和平解決了。
可你們偏偏要往我頭上扣這個屎盆子,我承認,我和小月确實是有過一段。
但說,我說句難聽的實話,我許大茂再不是個東西,也幹不出強迫女人的事情。
就你們剛才那個态度,工作就别想了,最多三十塊錢,行就拿上走人。
不行,我就帶上保衛科的去你們村子裏問問,洪小月肚子裏,到底是誰的種。
别說我許大茂不仁義,這三十塊錢,那也是看在你那份救命之恩的份上。”
洪大奎額頭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,眼珠子瞪的比銅鈴還大,呼吸一次 比一次重。
但是,最終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說到底,還是他太貪心了,老天爺不讓他成事兒啊!
誰能料到,許大茂這個王八羔子,竟然是個沒卵子的玩意兒?
不過,他的女兒好容易遇上這麽個進城的機會,他洪大奎就算是拼上一條命,也不能放手。
“那個,我這邊有個情況,要是我說出來,能不能讓我閨女進城來工作?”
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洪大奎直接脫口而出。
“我……”
許大茂瞪着眼睛,剛想開口罵人,就被何雨柱一個眼神止住了:
“洪叔兒,咱們來這兒就是商量事兒的,您說說什麽情況,我們也好考慮考慮小月姑娘進城的事兒。”
洪大奎不傻,一下子就聽出何雨柱話裏的意思了:
你說的這個情況要是有價值,那小月進城的事情就能商量。
洪大奎先是看了自己閨女一眼,忍不住重重的歎了口氣,這才下定決心開口:
“我們村兒有個二賴子,從小沒爹沒娘一個人活,這小王八犢子就住我們家隔壁。
我一天到晚的上地裏去,這小子趁着我不在家就對我姑娘生了心思,前幾天又讓我撞見了,我就叫上他大伯和小叔,把這小畜生打了一頓。
這小子不死心,後來又上我家問,要娶我家小月什麽條件,我說要三轉一響,再加上十塊彩禮錢。
我當時說這話,就是故意爲難那小王八犢子,他家窮的叮當響,他又是個懶漢,别說是三轉一響,他就一轉也湊不出來。
誰知道,過了幾天這小王八犢子晚上拎着酒上我家去了,說是有個好活計,讓我幫着一塊兒幹,完事兒有一百二十塊錢。”
許大茂、何雨柱、一大爺和三大爺聽到這兒,心底都明白,洪小月要真懷孕了,肚子裏的孩子,十有八九就是那二賴子的。
洪大奎自覺心虛,下意識的看了許大茂一眼,繼續說道:
“當時,那小王八犢子說的是,讓我去路上撿個死人帶上山,他當時已經在山上找好地方了。
不過,我見人還有氣兒,就把他帶家裏去了,想着不管怎麽樣兒,好歹也條命。”
洪大奎這幾句話說完,炕桌上圍着的所有人,全都變了臉色。
尤其是許大茂,臉色慘敗如紙,額頭上滲出密密的一層冷汗,嘴唇不停的哆嗦,心底更是生出一股濃濃的後怕。
一大爺和三大爺也被吓的夠嗆,兩個人手裏拿着一顆瓜子,怎麽也嗑不開,兩隻手哆嗦的厲害。
洪小月和洪大奎的兩個兄弟也是一臉吃驚的看向洪大奎,臉上的表情複雜的厲害。
尤其是洪小月,她沒想到自己的爹竟然和二賴子還有這麽一件大事兒瞞着自己。
“事情我就知道這麽多了,小月的工作,你們……”
洪大奎說完,轉頭看向許大茂,一臉的小心加懇求。
許大茂現在被吓的六神無主,壓根兒沒心思搭理洪大奎,此時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:
到底是誰要害我?
“何……”
洪大奎急了,轉頭看向何雨柱,剛想開口說話,卻聽“砰”的一聲,裏屋的門開了。
原來,是鳳蓮出來了。
出了這麽大的事情,她也在裏面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