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才剛進四合院,就見三大爺已經守在門口了,一見他進來,緊走兩步,拉住何雨柱,一副“救星”來了的表情:
“柱子,你可算回來了。”
說完這一句,又有些抱歉的看了婁曉娥一眼,苦笑着說道:
“曉娥,這個……還請你理解理解,許大茂在後院等着呢,現在鬧哄哄的沒個人能壓得住。
我和一大爺畢竟年紀大了,咱院兒裏的人都仁義,還能聽我們唠叨兩句,外頭人可就……”
“三大爺您别客氣,讓柱子去吧,畢竟許大茂也是咱院子裏的,這種事情早了解了早省事。”
婁曉娥一邊說着話,一邊推上自行車往中院走。
三大爺笑着點點頭,拉着何雨柱趕緊往後院去了。
許大茂家,一大爺、許大茂、洪大奎、還有洪大奎的哥哥和弟弟都已經坐好了。
鳳蓮抱着兒子在裏屋呆着,洪小月站在自己父親後面,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,一手抹着眼淚。
門“吱呀”一聲開了,衆人轉頭見何雨柱和三大爺來了,趕緊又朝裏面擠了擠,給兩人空出兩個位置。
“何隊長,三大爺,你們來的正好,尤其是何隊長,您是在外面當領導的人。
您說說,我閨女好好的,能受這麽大的委屈嗎?”
洪大奎率先開口,看向何雨柱時瞪着眼睛,一副“你敢幫着許大茂就試試看”的表情。
何雨柱擺擺手,指了指三大爺:
“洪叔,您可别說這個話,三大爺是紅星小學的後勤科長,人家這才是真正的領導。
至于一大爺,雖然看着是個工人,但人家是廠裏的八級鉗工,就算是廠長、副廠長見了,那也是要客客氣氣的。”
洪大奎一見何雨柱上來不說事兒,反倒是提那兩個老頭的身份,頓時感覺事情有點不妙。
他之所以第一個找何雨柱開刀,就是因爲在昨天下午的“交鋒”之中,那兩個老的實在是花不溜秋的,不好下手。
本以爲何雨柱是個年輕的好下手,誰知道竟然也精的跟猴兒似乎的。
洪大奎無奈,隻能朝一大爺和三大爺道歉,表示自己鄉下人不知道好賴,分不清真神。
一大爺和三大爺都是笑呵呵的應付着,但就是不說其他的。
許大茂看着洪大奎一臉的吃癟,雖然還是哭喪着臉,但心底已經忍不住的開始笑。
呸,你這老家夥該!
又忍不住的擡頭看向何雨柱,眼眸中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,經過這個事情他算是看出來了,滿院兒就這一個能打的。
“既然都是當領導的,有身份的,想必更能體諒我們鄉下人的不容易,我們小月的事情,您幾位給說說怎麽解決?”
就在洪大奎略顯尴尬的時候,他大哥沉着一張臉開口,眼神在一大爺、三大爺和何雨柱身上一一掃過。
一大爺和三大爺把目光齊齊看向何雨柱,何雨柱則轉頭看向許大茂:
“大茂,你先說說你的想法。”
許大茂一聽這話,眉宇間忍不住露出一絲喜意。
昨天晚上回家之後,他和鳳蓮坐下來說了很長時間話,鳳蓮還真給出了個主意。
“咳咳”
許大茂先是清了清嗓子,看了洪小月一眼,最後才把目光落在洪大奎身上:
“洪叔,當初您能救我一命,我許大茂真的打心眼裏兒感激您。
真的,沒有您當初的仁義善良,也就沒有現在的許大茂。
和小月的事情,都是我許大茂的錯,是我一時糊塗,當初被人砸了腦袋,鬼迷心竅,才做下這樁錯事兒。
不管這個事情最後是怎麽解決的,我今兒要當着我們院裏一大爺、三大爺和柱子的面兒,給您和小月道個歉。”
許大茂說着話,從炕上坐起來,直接朝着洪大奎跪下來,“砰砰砰”磕了三個頭。
這一下子,直接把洪大奎三兄弟整懵了,就連一直抹眼淚的洪小月都愣在原地了。
許大茂就這樣跪在炕上不起來,等着洪大奎說話。
一大爺和三大爺見這一幕,雖然盡力憋着,但眉宇間還是能看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來。
何雨柱則低着頭坐在炕上,兩耳不聞窗外事,一心隻數桌上紋。
洪大奎三兄弟相視一眼,鬧不清許大茂這一出是爲了什麽, 不過接下來還要商量事情,總不能讓許大茂一直跪着。
最後,還是洪大奎沉着臉開口:
“行了,你先起來吧,事情已經發生了,我們也不計較那個了,現在說的是你和我們小月結婚的事情。”
許大茂這才從炕上起來,又坐下來,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:
“洪叔兒,我知道小月是個好姑娘,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兒。
但是,我這孩子都這麽大了,你們讓我離婚肯定不現實。
再說了,就算我離婚了,鳳蓮一個人帶着孩子我肯定不放心,到時候肯定斷不了聯系。
所以,這個事情隻能委屈小月,如果她願意給我許大茂生孩子,那我肯定不會虧待她。
如果她害怕影響自己的将來,想把孩子流了,我負責給她找醫生,做手術。
甚至,坐月子以後的調理我一應負責,絕對不會虧待她分毫。
甚至,這個事情完了之後,我可以在城裏頭給她找個臨時的工作,您覺着怎麽樣兒?”
這是許大茂昨天和鳳蓮商量的結果。
洪大奎一聽許大茂不願意離婚,頓時就黑了臉:
“許大茂,你别用這些東西迷糊我們鄉下人,我們小月還沒結婚就大了肚子,你要不娶她,她隻能回家拿跟繩子上吊。
我這個當爹的,就算是拼上自己的命,也要保住小月一條命。”
說罷,還轉頭看向一大爺和三大爺問道:
“您二位都是當爹的人,你們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個兒的女兒出事兒嗎?”
一大爺和三大爺笑笑不說話,廢話,又不是他們的孩子!
許大茂臉上的歉意,随着洪大奎一句又一句的話,一點點的消失。
等洪大奎說完的時候,他的臉色已經變得一片鐵青,沒有絲毫血色。
“洪叔兒,要我說,您閨女能在城裏頭有個工作,也算是個好結果,畢竟臨時工一個月也有十來塊錢呢。
您這一年到底,土裏邊兒刨食兒,也不過就能見個四五十塊錢。
您再好好考慮考慮吧!”
就在氣氛變得壓抑的時候,何雨柱适時的開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