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兩天因爲曹家的事情,和周子參約定有時間喝酒,昨天定了今天上午的局。
當然,吃飯的不隻他一個,除了徐鋼來不了,其他兄弟都來了。
地點定在六合居,何雨柱提着個布兜子進包間的時候,裏面已經坐滿了人。
讓何雨柱有些意外的是,丁當竟然把蓋老八也帶過來了。
見人到齊了,周子參招呼服務員上菜,因爲是提前定的所以菜很快就上齊了。
酒是周子參自帶的滋補藥酒,非常珍貴,要不是今兒請何雨柱,周老爺子都舍不得他這麽往外帶。
周子參先是拿着酒壺,給在座的幾人都倒了一杯,舉杯說道:
“都是自家兄弟,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,大夥兒先走一個。”
“哎,這話說的中聽,先走一個再說其他的。”
方子森跟着附和了一句,衆人舉杯,飲下第一杯。
周子參又給衆人添了酒,特意給自己拿了個大杯朝何雨柱說道:
“柱子,你和曹家的事情,我爺爺提前不知道,唐突請你,實在是對不住了。
今兒這酒,我自罰三杯,算是給你賠罪!”
說罷,将大杯裏的酒一口飲下,又倒了兩杯,都痛快喝了。
“哈哈哈,我瞧着你這不像是給我賠罪,是不是心疼你家的藥酒,借着這個由頭,要自己多喝點兒啊?”
何雨柱哈哈大笑,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個。
“哈哈哈,柱子這話說的在理,棒槌這小子一向鬼精鬼精的,而且又摳摳搜搜,肯定是怕我們多喝了。”
方子森的目光在何雨柱和周子參身上掃了一眼,說話的功夫也端着酒杯喝了一盅。
放下酒杯的同時,下意識的朝孟星朗看了一眼,孟星朗舉杯朝他笑笑,一飲而盡。
罰酒喝完,衆人這才放下酒杯,開始夾菜吃。
六合居的大師傅手藝很好,不過幾樣家常小菜,炒卻别有一番味道,就連何雨柱這個點滿廚藝技能的廚子,都不由感覺眼前一亮。
衆人吃吃喝喝,說說笑笑,周子參帶來的兩壺藥酒,很快就見了底兒。
見大家還沒喝盡興,周子參起身要去找服務員上酒,卻被何雨柱攔住了。
何雨柱從腳底拿起那個布兜子,從裏面拿出兩瓶茅台,笑呵呵的放在桌子上:
“剩下這酒給我接上,不過這酒可不能白喝,我今兒是有事相求。”
茅台酒現在可不好弄,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,在座的雖然都是有身份的,但大多也沒有敞開喝過。
如今一見何雨柱拿出兩瓶來,頓時一個個眼睛都亮起來了。
隻有孟星朗放下筷子,轉身問何雨柱:
“柱子,怎麽個事兒?”
孟星朗了解何雨柱,他不是那種輕易開口的人,一開口必定是大事。
認親這麽長時間,他次次上自家門,卻一次也沒有開口求人。
那天晚上,一開口就是三十幾條人命,天知道自己那天晚上心髒“砰砰砰”的跳,一個晚上都沒合眼。
何雨柱也不隐瞞,當即把梁曉兵和何雨水的事情,前前後後的都說了一遍。
衆人一聽,一個個放下酒杯,齊齊看向何雨柱:
“你說,怎麽弄這王八蛋?”
何雨柱喝了一盅酒,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:
“敢對雨水動心思,我要讓他永遠滾出四九城,這輩子都過不上一天好日子。”
“嘿嘿嘿,話說,自從哥幾個參加工作了,就沒再做這些個事情了吧?
今兒柱子開了口,咱們可要好好亮一亮手段,讓那梁曉兵知道知道這四九城的花兒爲什麽這樣紅。”
孟星朗第一個按捺不住,一邊說話,一邊舉杯朝梁佑安敬酒。
“嘿嘿嘿,既然孟哥都開口了,我怎麽着也得配合配合不是?”
梁佑安回敬了一杯,滋溜一口喝下去,那表情簡直不要太酸爽。
“小安子,茅台味道怎麽樣兒?”
方子森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,當初他們這幾個人,可就數梁佑安家夥愛玩兒。
“柱子帶過來的,味道當然不錯。”
梁佑安張開嘴巴打了個酒嗝,一臉的心滿意足。
“行了,酒也喝了,哥幾個商量商量,這個事情要怎麽弄,才能讓花兒開的更紅。”
霍凱放下手裏的酒杯,一邊夾菜,一邊說話。
“嗯嗯嗯,這是緊要事兒,第一步肯定是先要把這癟犢子工作給停了不是?”
丁當也夾了一筷子菜,跟着一塊兒讨論。
“我是個粗人,整不來你們那些彎彎繞,我就負責打斷他第三條腿。”
一向秉承“沉默是金”的孟老八一開口,直接上衆人夾菜的手都哆嗦了一下。
“嘿嘿嘿,我這兄弟就這樣兒,你們慢慢就習慣了。”
丁當趁着大夥兒呆滞的片刻,立刻笑眯眯的解釋了一句。
“滾犢子,老子才不适應,這沒了第三條腿的日子,你一個人适應就成。”
孟星朗第一個反應過來,直接朝丁當笑罵了一句。
“對對對,星星這話說的對,這種事情咱就讓丁當丁老闆自個兒适應,咱們現在這樣挺好兒。”
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了老半天,又按着丁當喝了幾盅酒,這一茬才算過去。
何雨柱從六合居出來的時候,已經到下午兩點多了。
騎上自行車的時候,感覺腦子暈暈乎乎的,眼睛都有點花。
好在六合居距離四合院也不遠,一路上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怎麽回去的。
一覺醒來,朝窗外面看,都已經黑天了。
出了卧室,覺着口幹的厲害,自己倒了一茶缸子水喝了,聽着廚房丁丁當當的的,有人在切菜。
進去一看,婁母在和面,雨水在切菜,見他睡醒了,雨水問:
“哥,你醒了?喝水不?”
何雨柱搖搖頭,走到丈母娘面前說:
“媽,我來吧,您去歇會兒。”
婁母看着何雨柱,雖然盡力掩飾,但還是笑的眯起了眼睛:
“不用不用,你找曉娥和小吉吉去。”
何雨柱見丈母娘笑的奇怪,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雨水:
“雨水,我昨個兒撒酒瘋了?”
“噗嗤,咯咯咯……”
雨水也憋不住,放聲大笑起來,笑了好一陣,最後才轉頭看向何雨柱:
“也沒什麽不該說的,就是抱着嫂子的大腿委屈的直掉眼淚。
說嫂子晚上睡覺的時候,就隻抱着小吉吉,不抱你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婁母也在旁邊忍不住的笑,笑的眼淚都出來了。
何雨柱老臉一紅,立刻退出廚房。
怪不得大家都說,尴尬不可怕,可怕的是有人幫你回憶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