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當初他能重回車間,靠的就是章文。
不,确切的說,是和花青青結識之後,花青青幫他求了很久章文,章文這才找人把他從垃圾場調回車間。
甚至,後來介紹他認識向書記,成爲糾察隊隊長,也全都是章文幫他說的好話。
按照二大爺的猜測,章文和向書記的關系,應該是非常密切的,所以今天這個事情,他還是想找章文說說。
該說不說,湯俊良走了以後,二大爺躺在炕上得意了很久,不知怎麽的,突然就反應過來:
他把何大清和孟義的事情竟然也說出來了。
現在,湯俊良肯定已經開始行動了,到時候傻柱的事情辦成了,這功勞到底算誰的?
所以,二大爺覺着自己必須要提前行動,最起碼要讓向書記知道,關于何雨柱成分這一條線上的所有線索,都是自己先找到的。
心裏想着這些念頭,他出了屋子直奔章文家。
章文兩口子和花青青、安秀山四人正圍着炕桌吃飯,一見二大爺推門進來,還有點懵。
畢竟,哪有人掐着飯點上門的?
當然,當上闫科長之前的三大爺除外。
不過,章文很快反應過來,放下碗筷,下炕招呼二大爺。
“二大爺,您過來了?吃了沒?我們這家常便飯的,要是您不嫌棄,就坐下來吃一口吧?”
二大爺最喜歡的就是章文這個态度,聽他這麽說,臉上頓時露出笑容。
“不不不,我擱家吃過了,過來是想找你說幾句話,這……要不你先吃完吧。”
二大爺說着話,朝炕桌上看了一眼,呵,四個人吃的倒是不錯:
面條炒了兩個菜,一個西紅柿圓椒茄子,還有一個油渣炒白菜,聞着倒是挺香。
“嗐,二大爺您這說的哪兒的話,您好歹是咱們院兒裏的二大爺,我這當小輩的怎麽能讓您等着呢?
走,咱們裏屋說話。”
章文說着話,又轉頭朝炕桌上看去:
“紅紅,你給二大爺炒個豆芽,青青你去買點花生米,秀山,你把家裏剛得的那瓶好酒找出來。
今兒我要陪着二大爺好好喝兩盅。”
“哎。”
炕桌上吃飯的三人,一聽章文吩咐,立刻放下手裏的碗筷行動起來。
二大爺見狀,心底更是滿意,覺着章文這小子真是上道,别的不說,單就這個态度,就讓他非常滿意。
“哎哎哎,不用這麽客氣,這都一個院兒的,我就幾句話的事,說完就走了,大家該吃吃,該喝喝。”
二大爺朝炕桌上擺擺手,随即又指向裏屋,朝章文說道:
“咱們進去說,左右不過幾句話,不耽誤你。”
“哎哎,那成,那就謝謝二大爺了,要我說,這滿院兒的三位大爺,也就數您二大爺通情達理了。”
章文借坡下驢,立刻和二大爺一塊進了裏屋說話。
進了裏屋,章文先是招待二大爺坐下,這才開始說話:
“二大爺,咱們都是熟人,我也不跟你客氣了,您今兒過來有什麽事兒就吩咐,能辦的我一定幫您辦。”
“哎哎。”
二大爺雖然對章文的态度非常滿意,但同樣也有點尴尬,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。
不過,最後他還是清了清嗓子,緩緩開口說道:
“嗨,其實也沒什麽事情,就是今天白天院子裏的事情,你也知道了吧?
我這不是不放心嘛,那個湯俊良畢竟年輕,不會辦事兒。
今兒來的時候,我交代了他兩條線索讓他去調查,等他走了,我這又覺着不踏實。
畢竟,不管是去保城抓何大清,還是去找那位孟幹部,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你看,你能不能跟向書記說說,讓她叮囑叮囑湯成俊,行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,可千萬不能再出事兒了。”
章文多精明一個人,一聽二大爺說完就知道他這是害怕湯俊良搶功,想讓自己和向書記通通氣。
“哎哎,二大爺您不愧是老同志,别的不提,單單就這思想覺悟,就讓我們這些小輩拍馬難及。
怪不得,當初成立糾察隊的時候,向書記沒有任何猶豫,直接提拔您當這個隊長。
您放心,明兒上班,我一定把您的擔憂一五一十的給向書記彙報。”
二大爺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,畢竟他自己什麽意思自己心裏最清楚。
一聽章文這麽說,心底的那點不好意思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,當即笑着點頭:
“哎哎,這樣就好,這我就放心了。
得兒,你趕緊吃飯吧,等會兒都涼了,改明兒二大爺請你上家喝酒去。”
“成,那我就等着您這頓酒了。”
章文也笑着起身,往外面走。
炕桌上,花紅紅三人已經把飯吃完了,見二大爺出來,當即轉身笑着打招呼。
二大爺笑着擺擺手,徑自往門外走去。
章文把他送出門,見他進了自己屋,這才轉身回來。
花青青和安秀山自覺收拾炕桌上的碗筷,花紅紅則坐着喝湯,見章文進來,開口問道:
“這老家夥過來幹什麽?”
“估摸着是何雨柱成分的事情有了點線索,結果他嘴巴不嚴,被湯俊良知道了。
等人走了,他又回過味兒來,怕被人搶了功,這才巴巴的過來讓我去跟向娟說一嘴。”
說到最後,章文也忍不住搖頭笑起來,他長這麽大,就沒見過這麽蠢的。
花紅紅嗤笑一聲,不再說話。
等花青青和安秀山兩人收拾完鍋竈,圍着炕桌邊坐下,花紅紅也喝完了湯,章文又把碗洗了也坐過來。
花紅紅看向安秀山,沉聲問道:
“你那邊怎麽樣了?”
“我昨兒跟他聯系上了,農場裏面的情況有些複雜,婁靜齋和候貴被停職後,農場幾乎癱瘓了。
他說現在已經找到婁靜齋了,正對那老家夥用手段,讓他把農場的一切交出來。
如果實在不行,就要動用強硬手段了。”
花紅紅聞言,點點頭,沉聲說道:
“不管怎麽樣,那些東西我們一定要拿到,至于那些人才,到時候能帶走就帶走,如果帶不走……”
她的話雖然沒有說完,不過幾人都明白她的意思,紛紛點頭。
“還有棒梗,他是秦淮茹的命,我們一定要牢牢捏在手裏。”
花紅紅說這話的時候,轉頭看向章文。
“哎,我知道了。”
章文立刻點頭答應,态度恭敬,一絲不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