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靜的生活似乎發生了一點變化,但又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。
上午,照常把小食堂的飯菜準備好,下午去街上巡邏隊的情況。
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,何雨柱能感覺到,平靜的背後,正在孕育着一場巨大的風暴。
婁父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了,侯貴幾乎和他形影不離,兩人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了。
一個星期很快過去,五月底的最後一天正好是星期日,秦京茹早早從五星農場出來,到四合院叫上棒梗、小當和槐花下館子去。
雖然賈章氏一再表示自己也願意跟着去照看三個孩子,但還是被秦京茹笑着拒絕了。
理由是,現在天氣熱了,油水吃多了容易上火,不好消化,老年人還是要以清淡健康爲主。
當然,同去的還有蓋老八這個沉默寡言的漢子。
蓋老八雖然不善言辭,但是行動能力絕對沒得說,不管白班還是夜班,總能找到時間去農場看秦京茹。
一來二去的,兩人就确定了關系,并且還見了蓋老八的父母。
按理說,以蓋老八的家庭條件,是絕對看不上秦京茹這樣農村出來的丫頭。
不過,現在這個年代,有錢的都忙着洗成分,就像婁靜齋找何雨柱做女婿一樣。
蓋老爺子見兒子能帶回來一個出身這麽“優秀”的女孩子,是打心底裏高興。
至于說是什麽農村戶口,沒有糧本,孩子将來也要跟着女方戶口之類的問題,蓋老爺子壓根沒放在心上。
呵,他們家又不是養不起幾個孩子。
何雨水、婁曉娥和前院的于莉一起上街道,給家裏的小孩置辦幾件新鮮玩意兒。
何雨柱騎着自行車在街上巡邏隊的情況,他知道就快要出事了,所以每天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。
星期一早上,何雨柱起了個大早,和家人吃了早飯,送媳婦去了街道辦,自己也到了軋鋼廠。
剛一進軋鋼廠大門,就被龐科長帶着兩個保安攔住了:
“何雨柱同志,昨天晚上,我們保衛科收到一封舉報信,現在請你配合,接受調查。”
不知道爲什麽,何雨柱聽到龐科長這麽說,感覺連日來緊繃着的那根筋,一下子就斷了。
“呼……”
他長長的松了一口氣,該來的,總算是來了。
“哎,我知道了。”
何雨柱點頭答應一聲,跟着龐科長進了保衛科的審訊室。
一進審訊室,兩個保安就把何雨柱铐在椅子上,龐科長站在他對面,親自審訊。
“何雨柱,昨天晚上,我們接到一封舉報信,舉報的内容我就不給你念了。
主要是有以下三點:第一,當年劃成分的時候,你的中農成分存在作假的嫌疑,我們要重新進行調查。
第二,你在上班期間,以權謀私,無故早退,存在嚴重的渎職想象,這個問題我們也要着重調查。
第三,”
龐科長說到這兒,突然停頓了一下,擡頭看了何雨柱一眼:
“第三,舉報你強J了後勤科的佟新雅,侮辱她的清白……”
“咳咳咳”
何雨柱一聽第三條,突然被一口口水嗆到,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。
等咳嗽完了,這才擡頭看向龐科長,臉上帶着一絲顯而易見的八卦:
“這件事情你們求證了?她自己承認的?”
龐科長一聽這話,臉上頓時露出笑意,意味深長的點頭說道:
“是的,在你來之前,佟幹部已經找到保衛科,表示自己願意站出來,指出你對她的罪惡行徑。”
“哎!”
何雨柱長長的歎了口氣,這娘們兒都這麽拼了,他還能說什麽?
“好了,言歸正傳,我們先說說第一個問題……”
龐科長也覺着這佟新雅是個人物,也不知道得了什麽好處,還沒結婚就這麽豁得出去。
“龐科長,我也要舉報,我要實名舉報我老丈人婁靜齋和我媳婦婁曉娥。
舉報他們的資本家身份,我願意親自與他們對峙。”
何雨柱突然開口打斷了龐科長,這個想法是突然從他腦子裏冒出來的。
既然有人舉報自己,那老丈人和媳婦那邊估計也就不遠了。
既然都要被舉報,那還不如讓他自己來舉報,先把人弄到軋鋼廠再說:
“還有我老丈人身邊的候貴,他是我老丈人身邊最衷心的狗腿子,資本家的事情,他一定也知道。”
龐科長雙眼一亮,頓時就明白他的意思:
“好,既然你有這麽深的思想覺悟,那我親自帶隊過去,一定把人給你帶回來。”
何雨柱看着龐科長,重重的點頭。
“行了,先把人帶到拘留室,等着所有人都抓過來了,我們一起審。
這一次,我們保衛科要整個大活兒。”
龐科長說着話,轉身就往外面走,出門的時候還朝何雨柱擺了擺手。
不得不說,廳級單位的辦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。
前前後後不到兩個小時,婁父、婁母和婁曉娥,甚至還有何雨水和小吉吉,都被帶到保衛科來。
街道辦那邊還好,畢竟婁曉娥隻是個檔案室的管理員,再找一個頂上就行了。
五星農場可就不一樣了,婁靜齋和候貴被抓走的第二天早上,幾輛軍用大卡車“轟隆隆”的開進了農場去拉這個月的菜和肉。
看着從車上“呼啦啦”跳下來的,手持武器的一個小隊,農場的衆人頓時就傻眼了。
“這……我們農場沒菜啊……”
負責管理倉庫的蔡科長,突然就傻眼了。
“沒菜?不可能,每個月都是今天來運輸的,怎麽可能沒菜?”
扛槍的小戰士一聽沒菜,頓時就皺起了眉頭。
要知道,他今天過來可是帶着任務來的,部隊的物資,可就夠三天的了。
今天要是空車回去,上頭肯定不會饒了他。
“每次接待我們的那位候科長呢?把他叫出來,明明是他讓我們來的,他怎麽不見人了?”
“啊?這……”
蔡科長犯了難,他這個科長可是今天早上才提拔的。
候科長走的太突然,什麽都沒交代,他現在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啊!
“候科長人呢?把他叫出來。”
小戰士見蔡科長一臉爲難,頓時加重了語氣,還以爲是農場不願意給他們生活物資。
“這,這候科長今天早上就被軋鋼廠保衛科的人帶走了,說他是什麽資本家……”
蔡科長有點麻,主要是那小戰士的槍口黑洞洞的,稍微往下一放,就能指着他腦門了。
“什麽?資本家?候科長怎麽可能是資本家?那你們負責農場的婁經理呢?”
“婁經理也被帶走了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