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腳下,四九城中。
一條黑漆漆的死胡同裏,何雨柱被三十個身型魁梧的漢子堵在最裏面。
這些人,全都是清一色的軍綠色短袖短褲,留着寸頭,一看就知道是部隊出來的。
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根鋼叉,叉尖泛着冰冷的金屬光澤,一看就知道是新開的,還沒見過血。
在這些人最中間,何雨柱見到了久違的曲文斌。
他還是原來的樣子,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,正笑的一臉人畜無害,看着何雨柱。
“何雨柱,好久不見,拜你所賜,明天我就要去大西北了,今天特地來看看你。”
“曲文斌,我原本以爲你隻是個花花公子,沒成想竟然是個癡情公子啊。
還是說,容欣欣的事情,你們曲家也有參與?”
何雨柱隻身一人站在巷子最深處,沒有絲毫畏懼。
他知道今天晚上會出事,所以早早出了門,在街道溜達了一圈,給巡邏隊的散了一排煙,就找了這地方等着。
這一條偏僻的死胡同,周圍的院子全都倒的倒,塌的塌,不能住人,巡邏隊也不會上這邊來。
“呵”
曲文斌輕笑一聲,一臉的雲淡風輕:
“死到臨頭,你知道這麽多有什麽用,好奇心這麽重,還是去地下問閻王爺吧。”
話音一落,曲文斌朝身邊衆人輕輕揮手,立刻就有三個中年漢子揮舞着鋼叉,朝何雨柱沖了過去。
這些人可不是街上那些流氓小混混,手上的鋼叉一揮,何雨柱都能聽到“呼呼”的破空聲。
三根鋼叉,一根直沖何雨柱的喉嚨去,另外一根奔着他心髒,最後一根奔着他的雙腿中間。
三人動作迅捷,招式毒辣,一上來就直奔要害,而且沒有絲毫猶豫,練的都是殺人術。
要是換做以往“四合院戰神”的何雨柱,面對這樣的圍攻,他最多也就能撐三個回合。
畢竟,人家是受過正統訓練的,不是他這種摔跤野路子出身可比的。
可是,現在的何雨柱,那可是帶了外挂有系統的。
武力值早已經點滿,說實話,對上這些人,他還真不犯怵。
一見三根鋼叉明晃晃的朝他招呼過來,何雨柱不慌不忙,伸手一抓,一帶,脖子上的這根鋼叉就架在胸口。
攻擊自己腹部的那一根,則被他側身一躲,擡腳一踢,直接踢在其手腕上。
“咔嚓”
這清脆的聲音在漆黑的夜晚格外的響亮,不過那中年漢子隻是皺了皺眉頭,沒有哼出一聲。
這一切,說來話長,實際隻發生在一瞬間。
何雨柱左手握住鋼叉,右手握拳,直接“砰砰”兩拳,轟在兩人鼻梁骨上。
又是“咔嚓”兩聲,兩人的鼻梁骨直接斷裂,劇痛讓兩人的身體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。
何雨柱左腳踩着地上落下的鋼叉,輕輕一點,鋼叉落入自己手中,照着其中一人的心口就捅了過去。
這些人都是奔着要他命來的,不管他們無辜不無辜,何雨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。
“噗”的一聲,熱血濺了何雨柱一臉,那人身子一軟,頓時就倒在地上。
何雨柱眼睛都沒眨一下,鋼叉揮舞,立刻又和另外兩人打在一起。
這條死胡同,是他特意挑選的,非常狹窄,最多隻有五人能并肩站着。
要想動手,最多三人。
前後不到一分鍾,三個身型魁梧的中年漢子就已經倒在地上沒了聲息。
其中兩個是被鋼叉捅在心髒放了血,還有一個是被劃破了脖子。
一旦見了血,殺意就如同是出籠的野獸,再也控制不住了。
又有三個壯漢紅着眼睛朝何雨柱撲過來,何雨柱順勢又撿起一根鋼叉,雙手揮舞,左右閃躲,不斷格擋。
隻一刹那,一旦被他抓到機會,立刻就會有一人倒下。
月亮不知何時已經縮進了雲層背後,唯有漫天繁星的光輝灑落在地。
森白的鋼叉反射着金屬的光芒,猩紅的血液飛速向每一根鋼叉蠕動,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染上一層血色。
風“呼呼”的刮着,胡同裏沉悶的倒地聲和利器入肉的聲音全都被融入風中。
何雨柱滿身滿臉全都是血,他的身後已經倒下了至少二十個中年漢子,全都是要害受創,直接斃命。
高手過招,生死隻在一瞬之間。
前後不過十來分鍾,曲文斌的臉色,已經從剛開始的氣定神閑變的驚恐萬分,到現在的恐懼入骨。
他知道何雨柱會幾手功夫,打架比尋常人厲害。
所以,爲了預防萬一,他特地去找了父親,要了這三十個軍中強将。
本以爲是萬無一失的事情,沒成想幾根煙的功夫,就死了這麽多人。
看着那一道道人影不斷在自己眼前倒下,曲文斌的心頭,突然冒出一個毛骨悚然的念頭來:
“下一個倒下的,會不會是我?”
不過,何雨柱顯然沒有讓他等太長時間。
沒一會兒,就已經滿身是血的站在曲文斌面前,現在的曲文斌,早已經雙腿發軟,無力動彈。
他跌坐在地上,渾身不停哆嗦着,仿佛現在不是溫暖的五月,而是能凍死人的數九寒天。
雙腿中間,早已經濕濕嗒嗒,又騷又臭,味道傳出去老遠。
隻不過,這一切都比不過他此刻顫抖到極緻的心。
他仰着頭,看着不遠處如同一個血人一樣的何雨柱,一步,一步朝自己走過來。
“你,你别過來啊……”
曲文斌用盡全力,想要移動身子,往後退一點。
但是,下半身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,完全不聽他這個主人指揮。
“曲文斌,老話說的好,殺人者人恒殺之。
你今夜這麽興師動衆的來殺我,就應該要想到,如果你失敗了,被殺的就是你自己。”
何雨柱的腳步終于停下來了,他站在距離曲文斌不足一米的地方,舉起手中的鋼叉,一字一句的問道:
“軋鋼廠的事情,你們曲家有沒有摻和?”
曲文斌涕淚橫流,身子不停的抖,不斷的搖頭,就是不開口。
何雨柱擡頭,又往前邁了一步。
曲文斌的身子,突然像是沒了骨頭,直接癱軟在地上,仿佛一塊肉泥。
何雨柱擡手,把鋼叉那沾滿鮮血的叉尖抵在曲文斌的脖子上:
“既然你不想說,那就上路吧。”
曲文斌感受着脖子上傳來的陣陣冰冷,人已經恐懼到了極點:
“我,我說,我都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