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慧慧,曲文斌是個什麽玩意兒,想必你比我們更清楚。
今兒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麽算了,但是現在,我要帶媳婦上醫院,不想和你糾纏。
你要識相,就自己滾蛋,如果再要糾纏,就不要怪我不客氣。
我可不是什麽不打女人的正人君子!”
容慧慧見何雨柱冷着臉,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冰冷的氣息,心底不由感覺有些害怕。
看着那賤人被自己男人護着,容慧慧心底不由感覺有些酸澀。
此時此刻,她多想自己身邊也能有個男人護着。
“走,媳婦,我們先去醫院看看。”
何雨柱見容慧慧不再糾纏,抱着媳婦往外面走,衆人紛紛讓開一條道。
“柱子哥,我沒事,不用去醫院。”
婁曉娥這會兒回過神來,見街道辦這麽多人盯着自己看,頓時感覺有些臉紅,身體掙紮了兩下。
“你,你先把我放開,就是被抓了幾道印子,不礙事的。”
“還是去醫院看看吧,萬一留疤就不漂亮了。”
何雨柱不理會别人的目光,扶起自行車,帶着媳婦一起去醫院處理了傷口。
然後,兩人又直接去了派出所報案。
何雨柱說過,容慧慧的事情不會就這麽算了,絕對不是說說而已。
吳副所長一聽這個事情,頓時就皺起了眉頭。
容慧慧是曲家未來的兒媳婦,這樣的人他惹不起。
可是,何雨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,現在帶人過來報案,他也很爲難。
“何隊長,不過就是些私人恩怨罷了,報派出所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啊?”
吳副所長請何雨柱兩口子在辦公室坐下,想着把這個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難不成,還真讓他派人去抓容慧慧嗎?
“吳副所長,那我今天在派出所把你打一頓,你是不是也覺着不用小題大做,忍忍就過去了?”
何雨柱一聽吳副所長說什麽“小題大做”,肚子裏的火就往腦門上竄。
“你給我個準話,我今兒帶着媳婦來報案,你管還是不管?”
吳副所長一聽這話,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,面色開始變得陰沉:
“何雨柱,你這話是什麽意思?我要不管,你還想對我動手嗎?”
何雨柱聽着吳副所長這話,突然就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:
曲中傑,吳長波這麽菜,你知道嗎?
“好,既然你不管,那我就告辭了!”
何雨柱也不廢話,直接帶着媳婦起身出了吳副所長辦公室。
經過辦公區的時候,梁曉兵正朝自己看過來,臉上還帶着淡淡的不屑。
出了派出所,何雨柱騎着自行車,等媳婦坐好了就蹬車出發。
“柱子哥,我們要去哪兒?”
不知道爲什麽,婁曉娥覺着心底隐隐有幾分不安。
“去軋鋼廠,我是軋鋼廠的食堂主任,你是我媳婦,你如今被人打了,派出所既然不管,我們就去報保衛科。”
何雨柱知道,吳長波或許會憷曲家,但是軋鋼廠保衛科可不怕這個。
軋鋼廠可是廳級單位,保衛科那是可以調動一定數量的軍隊的存在。
軋鋼廠内的武裝力量,打個飛機都不成問題。
要是平常,遇上曲中傑這樣的,龐科長肯定也會一本正經的敬禮,說一聲“領導好。”
但是,雙方要是真杠起來,曲中傑未必幹的過龐科長。
畢竟雙方不是一個體系,曲中傑再厲害,手也伸不進軋鋼廠來。
而龐科長,是可以直接調動軋鋼廠的武裝力量,對任何威脅到軋鋼廠安全的危險分子實施抓捕、審訊行動。
何雨柱帶着媳婦一進軋鋼廠,就找上了龐科長。
龐科長一見婁曉娥臉上貼着紗布,就知道出事了,立刻沉着臉問:
“柱子,怎麽回事兒?”
“龐哥,是這麽個事兒……”
何雨柱直接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,順便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:
“我們不用她賠醫藥費,但是該拘留拘留,該教育教育,該道歉道歉。”
“柱子,不是我這當哥的說你,你這人就是心太軟了,嫂子都被人打上門了,就這麽輕松就完事兒了?”
龐科長一聽何雨柱這要求就皺起了眉頭:
“這個事情,你就别管了,看哥哥我全程給你操作,不管怎麽說,你也是咱們軋鋼廠的食堂主任,可不能讓别人這麽欺負!”
何雨柱一聽這話就笑了:“行,那我就聽你的,你給辦着,我在邊上學着。”
“哎,這就對了。”
龐科長笑着應了一聲,出了辦公室,去了保安宿舍,叫了十個保安:
“走走走,有任務,拿人去!”
衆人呼呼啦啦穿戴整齊,開了一輛大卡車,轟隆隆的出了軋鋼廠,直奔容慧慧的單位。
容慧慧在玻璃廠上班,今天是特地請假去的街道辦,本以爲能耀武揚威,替文斌出口惡氣,沒想到卻弄的灰頭土臉。
這會兒才剛回到辦公室,正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呢,就聽外面有人敲門。
“砰砰砰,砰砰砰。”
“誰啊,進來!”
容慧慧滿臉不耐的說了一句,就見門“砰”的一聲被踢開,進來三個身穿保安制服的保安。
“你們是什麽人?”
容慧慧臉色鐵青,心底突然生出幾分不好的感覺,這些保安一看就不是他們單位的。
“容慧慧,我們是軋鋼廠保衛科的,就在半個小時前,我們廠的何雨柱同志向我們報案。
說你去街道辦,無緣無故辱罵、毆打他的妻子婁曉娥。
我們來之前已經去街道辦做了調查,醫院那邊也去過,人證物證都在,請你跟我們走一趟!”
龐科長黑着一張臉一口氣把話說完,不等容慧慧開口,立刻朝身後兩人擺手。
立刻就有兩個身高馬大的保安上前拿出铐子铐上容慧慧,拉出辦公室。
龐科長一行人出玻璃廠的時候,特意選了人多的地方,推搡着榮慧慧,讓手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。
刹那間,不少人全都朝這邊看過來,那一道道探究、疑惑乃至鄙夷的眼神,讓榮慧慧覺得自己好像正在經受着淩遲的酷刑。
“快走,看什麽看?”
“趕緊的,你的罪行我們都已經掌握了,看誰也沒用。”
保衛科的個保安特意提高嗓子,讓圍觀的工人聽清楚他們說的話。
刹那間,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就仿佛是星星之火,快速燎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