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一眼旁邊的媳婦,嬰兒肥的小臉上粉嘟嘟的還在睡覺。
不過,餘光掃過媳婦鎖骨,那裏似乎還有兩排……牙印子?
雖然看着咬的不重,但确實有點紅。
何雨柱懵了。
這,難道是他昨晚喝了酒,獸性大發,對媳婦……
用力揉揉太陽穴,讓自己腦子清醒一點,仔細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。
好像,好像他讓媳婦給他揉揉心口,揉揉肚子,揉揉……媳婦不願意,然後他就咬人了。
後來,後來……媳婦又哭又喊又求饒,說了好多好聽的話,連哄帶騙的給他許了不少好處他才罷休。
“額……”
何雨柱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,他怎麽把媳婦給自己許的好處給忘記了?
這……
他竟然在這麽重要的事情上,斷片兒了?
蒼天啊,大地啊,這還有說理的地方嗎?
何雨柱唉聲歎氣,捶胸頓足了好一陣子,這才起床出了屋子去洗漱。
卻見妹妹雨水已經早早起來,在水龍頭下面洗衣服呢。
“哥,你起來了?”
雨水一邊洗衣服,一邊跟何雨柱說話。
何雨柱點點頭,妹妹高考完了,就等着聽分數呢,這幾天都在家呆着。
“雨水,這星期天咱們去公園轉轉,帶你散散心,這都快六月了,到時候咱們租個船遊湖去。”
“哎,那就這星期去。”
何雨水一聽能出去玩,頓時笑的眯起了眼睛。
“對了,梁曉兵沒再來找你麻煩吧?”
何雨柱雖然不想提這個事情,但畢竟關系到自己親妹妹,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那個吳秀婉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,就怕她撺掇着梁曉兵又做出什麽事情來。
何雨水一聽梁曉兵三個字,臉上的笑容下意識的收斂了一些,随即搖頭說道:
“哥你放心吧,他沒來找我。”
“嗯,還有,如果他爸媽找過來求你什麽事情,你也不要答應。
就說事情都是我辦的,你辦不了。”
何雨柱覺着,按照梁曉兵父母的精明,在自己這邊碰了壁,一定會過來找雨水的。
畢竟,涉及到兒子上夜校的名額,事關前途的大事情,但凡有一點點希望,他們都不會放過。
何雨水苦笑一聲,也不隐瞞,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:
“我昨天上街的時候碰見他爸媽了,他爸媽希望我能去求求小姨,不要給梁曉兵退學。”
何雨柱眼眸一閃,沉聲問道:“那你怎麽說?”
何雨水笑了笑:“我能怎麽說,我跟梁曉兵都分手了,爲什麽還要攬下這個事情。
再說了,就像你說的,就算我真去求小姨,小姨估計能被氣死。”
何雨柱聽妹妹這麽說,頓時就放心了:
“還行,不是個戀愛腦。”
“什麽?”
何雨水沒聽清楚他說什麽,何雨柱笑着擺擺手:
“沒事兒,今兒早上想吃什麽?”
何雨水認真想了想,笑眯眯的說:“想吃花卷、炒土豆絲和青菜疙瘩湯。”
“行,那我去蒸花卷,你上街口買點鹵肉。”
何雨柱說着話,從褲兜掏出五塊錢遞給何雨水。
雨水沒接,端着盆裏洗好的衣服去院子裏晾:“哥,我還有錢。”
何雨柱去了廚房,起鍋燒火,開始做飯。
很快,婁曉娥也起了床,端着搪瓷臉盆出來洗漱,整個院子裏很快熱鬧起來。
吃過飯,兩口子騎着自行車出門上班去,何雨柱到了軋鋼廠,先去了辦公室把需要排的食譜排出來,用料表配出來。
忙活完,去了廚房給衆人散了煙,把該安排的事情安排好,就開始準備小食堂的飯菜。
中午,趁着休息的時候,他騎着自行車上街溜達,見過四組的巡邏隊員之後,正準備往回走。
正當這時,剛剛見過的一隊巡邏隊氣喘籲籲的朝這邊跑過來,一邊擺手,一邊大叫着:
“隊長,隊長,出事兒了。”
何雨柱立刻停下自行車,沉聲問道:“出什麽事情了?”
“隊長,有人在街道辦鬧事,是沖着嫂子去的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我先過去。”
何雨柱沒有絲毫猶豫,一腳蹬上自行車,人已經竄出去老遠。
匆匆忙忙到了街道辦,就見不少人都圍在院子裏指指點點,還能聽到一個女人在破口大罵:
“你個賤女人,果然是資本家養出來的小賤人,這狐媚子勾引人的手段學的倒是厲害。
明明自個兒孩子都有了,還勾引别的男人?
今兒我就替你爸媽教訓教訓你,打死你個不知好歹的賤人。”
“你胡說八道什麽,你到底是誰,你男人是誰,我什麽時候勾引他了?你把話說清楚。”
這是婁曉娥氣急敗壞的聲音,何雨柱聽着說話的聲音有點喘,像是還在動手。
“媳婦。”
何雨柱丢下自行車,擠開人群立刻沖進去,就見婁曉娥正和一個年輕女人厮打在一起。
婁曉娥一手扯着那女人的頭發,一手胡亂的朝對面打。
那女人指甲很長,雙手亂抓,在婁曉娥臉上留下幾道血印子。
何雨柱一見媳婦的臉被抓破了,頓時就紅了眼,一步上前,提着那女人後脖頸子一把就把人扯開。
“媳婦,你怎麽樣了?”
婁曉娥一見自己男人來了,原本還堅毅的表情瞬間瓦解,雙眼一紅,就落了淚。
何雨柱一把把媳婦抱在懷裏,轉身看向對面那個女人,皺着眉問道:
“你是什麽人?你男人是誰?”
那女人一見何雨柱來了,一張臉頓時垮下來,眼眶紅紅的,死死瞪着何雨柱:
“我叫容慧慧,是文斌的未婚妻,你既然是她男人,就該知道她是個什麽貨色。
明明自己都已經有了孩子,還憑着一張狐媚子臉勾引别人的男人。
還是說,你這工農聯動隊的隊長,心胸寬廣,綠雲罩頂也無所謂啊?”
“曲文斌的未婚妻?”
何雨柱聽容慧慧這麽說,頓時眯起了眼睛:
“你自己找了個什麽東西自己難道不知道嗎?老話說的好,女人何苦爲難女人。
你有這本事,就該好好管管曲文斌,讓他别見着别人媳婦就走不動道兒了。
街道辦這麽多同志,你随便找個人掃聽掃聽,看看究竟是曲文斌糾纏我媳婦,還是我媳婦糾纏他?”
“我呸,要不是那個賤人長了副狐媚樣子,文斌會被他迷的丢了魂兒嗎?”
容慧慧不依不饒,指着婁曉娥破口大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