彪悍、爽朗。
一行人呼呼啦啦去了派出所,該走的程序一走,嚴菲當場表示,可以撤案,但是要讓崔全福從家裏滾出去。
而且,孩子和家裏的東西,一樣都不能帶走。
得兒,淨身出戶!
崔全福沒有選擇,要是真留下案底,他這種混體制的,這輩子也就到頭了。
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,隻要他職務還在,錢财什麽的都是身外之物。
臨出派出所的時候,嚴菲拉着何雨柱千言萬語的感謝,恨不得以身相許,何雨柱的兩隻手都被她捏腫了。
何雨柱懷疑,這個女人是不是把自己當成崔全福洩憤了。
下午沒什麽事情,何雨柱把媳婦接回家之後,就去東來順涮羊肉去了。
今天這個局是許久不見的徐鋼組的,這小子這幾天回家探親,特地請大夥兒聚聚。
何雨柱到了東來順包間的時候,衆人都已經到了。
徐鋼、孟星朗、方子森、周子參、梁佑安、霍凱,就連丁當丁老闆都來了。
衆人一見何雨柱進來,紛紛起哄着讓他罰酒。
沒辦法,誰讓他是最後一個到的呢?
“鋼哥,你這部隊夥食不錯啊,我瞅着人都結實了不少。”
何雨柱也不矯情,二兩重的酒盅一口氣罰了三杯,這才開口說話。
“嘿嘿,那可不,你老丈人農場出來的菜蔬自然養人。”
羊肉切的很薄,徐剛夾了一筷子,在熱氣騰騰的鍋子裏打了個轉,沾了點醬料塞到嘴裏。
刹那間,麻辣鮮香齊齊在口腔炸開,順着喉嚨滑進腹中,一股久違的滿足感,讓徐剛忍不住的眯起了眼睛,長長的舒了口氣:
“去了部隊什麽都好,就是想着東來順的這口涮羊肉!”
“哈哈哈,沒事兒,今兒敞開了吃,想吃多少就吃多少,東來順管夠兒!”
孟星朗見他這饞樣,忍不住也夾了一筷子,沾上醬料吃了:
嗯,味道确實不錯。
不過,也沒有那麽誇張吧?
他前兩天才過來吃了一次。
“來來來,人全了,大家都舉杯先碰一個,祝我們在新的一年裏,日子過的紅紅火火,事業走的順順利利。”
丁當舉起酒杯朝衆人吆喝了一聲,大家立刻舉起酒杯幹杯。
幾盅酒下肚,幾人頓時感覺肚子裏像是着了火,額頭很快見了汗。
徐剛看着熱氣騰騰的鍋子,又看看圍桌而坐的兄弟們,心頭忍不住生出濃濃的滿足感:
“在部隊這些日子,什麽都好,就是心裏邊兒老念叨着兄弟幾個。
記得剛認識柱子那會兒,他還沒結婚,哥幾個就好他那一口兒,見天兒的上他家吃飯去。”
“嘿嘿嘿,吃完不算,還要給家裏的老爺子帶。
說起來,那時候去柱子家吃飯,十頓有八頓是家裏的老爺子撺掇的。
畢竟,當時雖然貪柱子的手藝,但真的拉不下那張臉來。”
孟星朗吃了一口菜,也忍不住開了口。
當初幾位老爺子,屬他們家老爺子身子骨最差,所以攢局吃飯這個事情,他最積極。
“哎,要我說,柱子你有這手藝,窩在軋鋼廠那麽個小地方可真是屈才了。”
徐剛一拍桌子,突然看着何雨柱,正色說道:
“要不,我跟我爸說說,把你安排到我們食堂當大廚去,那待遇絕對要比軋鋼廠好。”
何雨柱還沒開口,衆人立刻笑罵道:
“滾犢子,就知道你這王八蛋沒憋好屁。”
“你這算盤打的,我那在東北的小叔都聽見了。”
孟星朗笑罵着,直接把手頭的一瓶北冰洋汽水丢了過去。
“嘿嘿嘿,你們懂什麽,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,在部隊多好啊。”
徐剛一把接住汽水,牙一咬,掀起蓋子,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又放下:
“部隊安全不說,又不用接觸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人和事情,活的簡單通透。”
“是,簡單的就跟茅房裏的那啥似的,就一根腸子!”
丁當立刻拆台。
不過,他的“那啥”立刻引起了衆怒,衆人又瞪着他笑罵:
“就你丫碎嘴子是不是,這飯還吃不吃了?”
“什麽都别說了,罰酒罰酒!”
周子參和方子森這兩位配合默契,一個拿了何雨柱剛才罰酒的大酒盅,一個拿着酒瓶給倒酒。
“雙份,要罰雙份,這家夥嘴太臭了!”
霍凱嘴裏剛塞了一口羊肉,揮舞着胳膊朝方子森和周子參兩人呦呵着。
丁當雖然能喝酒,但是二兩的酒盅一下子整了六盅,臉頓時就紅了。
“不行了,不行了,哥哥弟弟們,我不行了,我要出去方便方便……”
丁當現在隻感覺肚子裏點着火了,起身就要出包廂。
“哈哈哈,叫你丫的碎嘴子,得兒,先去見見你那直腸子的親戚吧 。”
“哈哈哈,不錯不錯,這話說的在理兒。”
衆人笑罵着,看着丁當起身往外面走,身子都開始晃,距離他最近的霍凱起身陪着他一起出去。
衆人繼續吃吃喝喝,暢所欲言。
兄弟見面,喝酒吃肉吹牛,自然不在話下。
何雨柱回家的時候,天都黑了,媳婦都已經從夜校回來了。
見他渾身酒氣,忍不住皺起了眉頭:
“這是喝了多少啊?”
“媳婦,今兒高興,徐鋼回家探親了,叫大家都聚了聚。”
何雨柱說着話一把抱住媳婦,撅着個大嘴巴就在媳婦臉上香了一口。
“哎呀,你個……”
婁曉娥小臉一紅,忍不住掐了何雨柱一把,小聲淬罵道:
“媽還在呢,你幹什麽?”
“嘿嘿嘿,我親我自個兒媳婦,誰在也不怕。”
何雨柱笑着,又低頭親了一口,又轉頭看向婁母,醉醺醺的問了一句:
“媽,您說我說的對不對?”
婁母見小兩口感情這麽好,也是忍不住的笑起來:
“對對對,柱子說的對。”
說完,又看向自己女兒:
“曉娥,趕緊兒打水去,給柱子洗漱洗漱,讓他早點睡吧。”
“哎,我知道了媽。”
婁曉娥應了一聲,趕緊扶着何雨柱坐在椅子上,自己端着搪瓷臉盆去水龍頭接了半盆水,端進去給何雨柱洗漱。
“媳婦,我今兒喝的心口疼,胳膊疼,渾身都疼。”
何雨柱半眯着眼睛,嘴裏嘟嘟囔囔的說着話。
婁曉娥吓了一跳,當即湊過來問:
“柱子哥,你哪兒不舒服,要不我們上醫院去看看?”
“不不不,我就是渾身疼,不能洗臉,要媳婦幫我洗。”
何雨柱紅着一張臉,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,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。
婁曉娥頓時氣笑了,一旁跟着擔心的婁母也忍不住笑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