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庫庫庫……”
龐科長和幾個保安捂着嘴,實在是忍不住,終于笑出了聲。
何雨柱看了幾人一眼,又轉頭看向梁父,一副:“你有理,你說出來啊”的表情。
“你,你……不管怎麽說,你打了我們家曉兵這總是事實吧?你就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?”
最後,還是梁母怒瞪着何雨柱說出了事情的本質。
何雨柱點點頭:“應該。”
梁父梁母一聽這話,臉上頓時露出笑容,他們今天來就是要一個說法,兒子這頓打不能白挨了。
既然有說法了,自然就會有醫藥費。
不過,龐科長和幾個保安卻是非常了解何雨柱的性格,都是一副繼續看好戲的表情。
“不管怎麽說,我們家雨水和梁曉兵這段感情,是梁曉兵先找了别的女人,還把人家給睡了。
他是不是要先給我們家雨水一個交代?”
何雨柱冷笑着看向梁父和梁母:
“梁曉兵已經被校領導從夜校開除了,你們知道嗎?
不因爲别的,一個月缺了十天課,單是我在街上巡邏,就碰見兩次,他和吳秀婉在約會。”
梁父梁母一聽說兒子被開除了夜校的上學資格,當即變了臉色,下意識的說道:
“不可能!”
何雨柱嗤笑一聲,也不和這兩人争辯,繼續說道:
“怎麽着,真覺着我媽走的早,我爸也不在跟前,你們就能這麽欺負人?
我實話實說,我媽雖然走了,但我還有個小姨,在紅星中學當副校長。
梁曉兵和我媳婦的兩個夜校的名額,我就是去求的她。
因爲是副校長的關系,所以梁曉兵一個月缺了十天課,校方特意問過我小姨怎麽處理。
我小姨當初派人過來問了我,我說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,不用再浪費人情了。”
梁父和梁母聽到這兒,本就蒼白的臉色,現在變得更加難看。
曉兵這個孩子,這麽重要的事情,怎麽不和家裏商量就私自做決定了?
一個當副校長的小姨,隻有他們這種在體質内工作的,才知道這樣的身份意味着什麽。
他的小姨是副校長,說明他的姨夫有更高的職位。
這,這将來對曉兵是多麽強的助力啊!
如今可倒好,助力變成阻力了。
“柱子,曉兵這個孩子确實不懂事,都是我們當父母的沒教育好,我們在這兒替他給你和你妹妹道個歉。”
梁父、梁母相視一眼,梁母立刻開口,臉上帶着幾分讨好的笑容:
“兩個孩子現在走到這一步,也是他們沒有緣分,我們也怨不得别人。
隻是,看在他們以往的情分上,夜校的事情,能不能再……”
梁父梁母心裏很清楚學曆意味着什麽,剛才那副翻臉不認人的面孔是爲了給兒子讨要醫藥費。
現在這副和顔歡笑外加一副小心翼翼的面孔,也是爲了給兒子讨要一個錦繡前程。
不等梁母說完,何雨柱立刻揮手打斷:
“您二位,老話說的好,人活臉面樹活皮,狗也活的兩道眉,您二位都這把年紀了,可别活的不如一條狗。
行了,我這兒也挺忙的,就不陪二位在這兒說這些有的沒的,就一句話:
錢,我有,但是不可能給你們賠。
您二位要覺着委屈,盡管上派出所告我去,我何雨柱要是皺一下眉頭,就不算個四九城的爺們兒。
不過,我警告你們,要是敢私自去糾纏雨水,我讓梁曉兵在派出所都待不下去!”
最後一句話說完,何雨柱冷冷的看了一眼梁父、梁母,兩人心頭一緊,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。
這眼神,實在太過冰冷、毒辣,讓他們兩口子不寒而栗。
這邊,何雨柱起身朝龐科長和幾個保安道了聲歉,說是給幾位添麻煩了,然後轉身出了辦公室。
梁父梁母被晾在那兒,兩張老臉就跟兩塊調色盤一樣,各種各樣的顔色來回的變。
最終,還是梁父看向龐科長開了口:
“龐領導,那何雨柱可是你們軋鋼廠的員工,出了這樣的事情,你們保衛科的就不管嗎?”
龐科長一聽梁父這麽說,忍不住就笑了:
“怎麽着,照你這個意思,你兒子靠着人家轉了正,上了夜校,結果又找了其他女人,
在人家何雨水高考前一天鬧事,想把人家的前途毀了,現在被人家打了一頓,我們保衛科的還得幫着你們去咬人是不是?”
“曉兵他……”
梁母雙眼含淚,面露凄苦,剛想開口說話,卻直接被龐科長打斷:
“行了,我這兒也不是戲台子,你們也不用擱這兒跟我演戲,這也就何雨柱是個心善的,要我,我非打斷他兩條腿不可。
你們要是不服,就上派出所,上市局告去。”
“龐領導,我們不是這個意思,我們就是……”
梁父見龐科長生了氣,還想開口給自己開脫兩句,卻又被龐科長打斷了:
“行了,我說過,我這兒不是戲台子,您二位要願意呆着,隔壁就是拘留室。
您二位要想回,大門就在那邊,哪兒來的,您回哪兒去吧。”
梁父梁母見狀,隻能重重的歎了口氣,起身出了軋鋼廠直奔醫院。
這會兒,吳秀婉正在醫院照顧梁曉兵。
梁曉兵身上被何雨柱踢了幾腳,雖然現在已經不疼了,但醫生就是不讓他出院,也不知道爲什麽。
見他爸媽從病房進來,梁曉兵還沒說話,吳秀婉立刻笑着起身:
“伯父、伯母好,我叫吳秀婉,是曉兵的同事,同時……同時也是他的……對象。”
梁父梁母昨天在醫院也見過吳秀婉,不過當時情況緊急,再加上天不早了,吳秀婉急着回家,雙方也沒怎麽說話,今天算是正式見面:
“哎,吳同志,謝謝你昨天把曉兵送到醫院,也感謝你對他的照顧。
你既然是曉兵的同事,那應該也是要上班的,曉兵這兒有我們照顧着,你就先回吧,可不能耽誤工作。”
說這話的是梁母,她是個聰明的女人,一眼就看出了眼前這個女人的小心思,打心眼裏喜歡不起來。
何雨水去過她家幾次,雖說家裏沒有爸媽,但人家女孩子真不錯,最起碼待人真誠,沒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心思。
吳秀婉一聽梁母這麽說,笑容頓時僵在臉上,原本紅潤的臉頰變得慘白無比。
她偷偷擡眼看向梁曉兵,眼眶紅紅的,眼角還有幾點淚水,那副撇着嘴巴,怯生生的委屈模樣簡直讓梁曉兵的心都碎了。
他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,皺着眉頭,語氣中帶着幾分不滿:
“媽,您說這些幹什麽呢,秀婉以後就是您兒媳婦了。”
梁母臉色難看,知道兒子這是被狐狸精迷住了,但這會兒見他帶病卧床,也不好再說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