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你别動,你頭上受了傷,都昏迷好幾天了,我們還以爲你活不過來了。”
随着姑娘雙手按在許大茂肩膀上,許大茂頓時感覺到一股子獨屬于女子的香味湧入鼻子。
他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,覺着這姑娘肯定是個雛兒。
“哎哎,我不動,我不動。”
許大茂順着這姑娘的話說,剛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嗓子疼的就跟塞了顆燒紅的煤球一樣。
“我叫小月,我先扶着你起來,你昏迷了這麽長時間,先喝點水吧。”
小月說着話,跪坐在許大茂身邊,吃力的把他扶着靠坐起來。
許大茂這孫賊,也是好色如命,都這種情況了,還盯着人家姑娘看。
接過小月遞過來的熱水,許大茂喝了幾口,感覺熱水順着喉嚨流進肚子裏,身上終于多了一絲暖意。
這才有功夫打量起周圍的情況,皺着眉頭問:
“小月姑娘,我叫許大茂,是四九城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,去石溝子公社放電影回家的路上,遇到了歹人搶劫。
要不是遇見你這麽個好心的姑娘,估計這會兒都沒命了。
等我回了四九城,一定好好感謝你。”
許大茂借着煤油燈看見,小月這姑娘圓臉,杏眼,薄嘴唇,非常漂亮。
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皮膚有點黑黃黑黃的。
不過,現在就這個條件,家家戶戶都吃不飽,尤其是村子裏面,餓不死就算不錯了。
“咯咯,你們這城裏人就是會說話,你是我爹在半道上兒撿回來的。
我爹掙工分還沒回來,家裏也沒什麽吃的,就隻有水了,等明兒再給你做吃的。”
不得不說,燈下看美人更有一番風味,許大茂見小月笑了,頓時瞪大眼睛盯着人家姑娘看。
小月想必是被看的不好意思了,趕緊低下頭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。
“對了,你們這是什麽地方,你爹碰見我的時候,有沒有見到我的自行車和放電影的設備?”
許大茂雖然喜歡看美人,但也分得清孰輕孰重,喝了一碗水,覺着自己有幾分精神了,立刻詢問正事兒。
小月一聽這話,立刻搖頭說道:
“沒有,我爹說當時你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,你現在穿的都是我媽的衣服。
不過,我媽已經去世好幾年了,衣服一直都是我穿的,你不要嫌棄。”
許大茂一聽是小月媽穿過的,心裏頓時有幾分膈應,又聽說她媽死了,頓時就變了臉色。
不過,一聽說衣服現在是小月在穿,腦子裏頓時又有些遐想。
“哎哎,不會不會,你們救了我的命,我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呢,怎麽可能會嫌棄呢?”
許大茂一邊說話,一邊打量着屋子裏的情況。
嘿,不是一般的窮!
别說是一件像樣的家具,就連一件不像樣的都沒有。
“你們村子叫什麽名字?”
許大茂又問了一遍。
“我們村叫牛角村,也是石溝子公社的,不過我們這裏到石溝子村公社六十裏地呢。”
小月一邊說着話,又把許大茂扶着躺在炕上。
“等叔兒回來了,能不能麻煩他明天上石溝子村公社一趟,讓石溝子村公社給軋鋼廠打個電話吧,把我的情況說一說?”
許大茂知道自己受了傷,最好是回軋鋼廠醫院治療,要不然落下後遺症可就不好了。
畢竟,這是傷到腦袋了,還昏迷了好幾天。
“哎,這可以,不過明兒怕是去不了,村子裏的任務緊,他要先找人訂對個日子。”
小月給許大茂蓋好被子,自己下了炕,起身往屋子外面走。
“許大哥,我就在外面,你要是有什麽要的,就招呼我一聲兒。”
“小月,你和你爹都是我的救命恩人,不用計較這個,雖然現在天氣不冷了,但是村子裏蠅子多。
放心,我這麽重的傷,就算想做什麽也動不了。”
許大茂這牲口有這麽好心嗎?
當然沒有,他就是單純的想和美人獨處一室。
小月這姑娘,也不知道是單純還是傻,竟然真的就沒出去。
軋鋼廠
何雨柱從街道回來,正在準備小食堂的飯菜,孫科長親自過來,說了打電話的結果。
人在九天前就已經往回走了,石鈎子公社還以爲他回去了。
石溝子村公社知道許大茂沒回來,這會兒已經組織村民在周圍找人呢。
何雨柱聽到這兒,感覺心都有點涼。
這年頭可不同後世到處都是攝像頭,要是許大茂真在回來的路上碰上什麽事情。
這都過去八九天,屍體估計都被扔山溝子喂了野狗野狼。
孫科長這下子也着急了,和何雨柱說了一聲之後,趕緊去保衛科和龐科長商量這個事情。
看看如果可以的話,讓保衛科派一隊人跟着去鄉下找人。
下午下班,何雨柱騎着自行車把媳婦接回來之後,一起回了四合院。
趁着去後院接聾老太太的功夫,把他打聽到的事情告訴鳳蓮。
鳳蓮一聽何雨柱這麽說,頓時就白了臉色,眼淚“撲簌簌”的往下落。
她可不是什麽不經世事的小白花,心知許大茂十來天活不見人死不見屍,十有八九是出事了。
當場就身子發軟,癱坐在院子裏。
二大媽和聾老太太又是好一陣安慰,鳳蓮這才打起精神進屋看孩子。
何雨柱扶着聾老太太一起去了中院吃飯,婁曉娥隻是随口問了一句就不再說話。
大家都知道,許大茂這次,十有八九是出事了。
吃了飯,等媳婦喂完奶,何雨柱又把媳婦送到夜校,自己則在街上轉悠,同時在想許大茂的事情。
按理說,許大茂這個人,經常下鄉放電影,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情。
這院子裏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,從去年後半年到今年,就一直不太平。
秦淮茹的那些狗屁倒竈的事情先不說,小軍生病,許大茂失蹤,事情怎麽一出又一出?
還有巡邏隊前些日子遇見的那 被養蠱人捅了一刀子的那個受傷的人,還有那個養蠱人。
這些事情到現在都沒有一點頭緒,何雨柱總感覺心裏邊惴惴不安。
還有最重要的,是與他自身息息相關的一個人:
曲文斌。
上次沙副主任和吳副所長聯手爲難自己,就是曲中傑在背後授意,許諾了兩人不少好處。
當然,這是那兩位那天喝酒之後的醉話。
他知道,曲家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自己,接下來一定會采取行動。
就是現在敵在暗,他在明,他非常擔心曲家會對他身邊的人下手。
甚至,何雨柱覺着梁曉兵突然和吳秀婉勾搭上了,也和這件事情有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