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衛科的要來核實?
現在,三大爺一家說是他舉報的闫解成,大夥都是看熱鬧的心态,心底對這個事情也沒有太大感覺。
再說了,都是在廠裏上班的,誰還沒想過要寫兩份舉報信?
主要是不識字啊,所以才會對寫舉報信的事情如此深惡痛絕。
不過,不管大家什麽心理,那都是在私底下的。
可要是保衛科的真過來核實,那就相當于是把舉報信的事情擺在明面上了。
這可就不好看了。
更别說,還是他劉海忠一個長輩舉報小輩,這要是傳出去,對他的名聲可不太好。
“這個,柱子啊,保衛科就算了吧,都是咱們院子裏的事情,犯不上。
我這個人,院子裏大夥兒也都知道,向來不是那愛記仇的性子,今兒這個事情,隻要三大爺給我道個歉就成。”
二大爺此話一出,圍觀衆人一個個嗤笑不已,說什麽不愛記仇,估計是怕保衛科的過來“公開處刑”丢人罷了。
“讓我給他劉海忠道歉?做夢!”
三大爺立刻開口,說話的時候還朝劉海忠“呸了一口。
你劉海忠現在成代班長了,覺着自己在這院子裏活的有面面兒了?
呵,我闫埠貴還是紅星小學的後勤科科長呢,平常來往的都是校長、副校長之流的。
怎麽滴,我就沒面兒了嗎?
“哎,我說闫老摳,你是院子裏的三大爺,我是院子裏的二大爺,怎麽着,讓你給我道個歉還委屈上你了?”
劉海忠覺着自己的一張胖臉,正在被闫老摳按在地上摩擦。
“我呸,院子裏的二大爺,你要真把自己當院子裏的二大爺,能做出舉報小輩的事情嗎?
我告兒你,這個事情我就是看在人兒柱子的面子上,要不然今兒非砸了你家窗玻璃不可。”
三大爺現在很硬氣,寸步不讓。
他在紅星小學當後勤科長也有些日子了,慢慢的明白了很多事情:
有的人,你就不能太給他臉,要不然他就容易蹬鼻子上臉。
比如:劉海忠。
這一次自己要真給他道了歉,他還覺着自己是怕了他呢,下一次不定出什麽損招找解成的麻煩呢。
“傻柱,你說,你說這個事情怎麽辦?”
二大爺沒了辦法,隻能看向何雨柱,不管怎麽說,他今兒這頓打,不能白挨吧?
何雨柱看看三大爺,又看看二大爺,最後把目光落在解成、解放倆兄弟身上,笑眯眯的說道:
“解成,解放,要不你倆兒給二大爺道個歉。
一來,你倆兒畢竟動手了,二來你們也是小輩,給二大爺道個歉不丢人。
今兒這事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了,以後别再招惹些亂七八糟的人就行了。”
何雨柱說完,又看向二大爺,依舊笑眯眯的開口問道:
“二大爺,您覺着怎麽樣兒?”
二大爺看了三大爺一眼,知道那老家夥肯定不可能給自己道歉,隻得沉聲點頭:
“成,反正動手的是他們兩個小的,就該他們道歉。”
解成和解放兩個拉着一張臉,看着二大爺,齊聲說了一句:
“二大爺對不住您嘞,今兒這事是我們兄弟做錯了,我們不該因爲您舉報了我(我哥)就對您動手。
您放心,以後我們一定吸取教訓,不再招惹像您這樣亂七八糟的人。”
這最後一句,是解放說的。
該說不說,這小子自從跟了巡邏隊那幫人,倒是長進了不少,聽話聽音,察言觀色的本事練不錯。
“哈哈哈”
“哈哈哈”
圍觀衆人一聽這陰陽怪氣的道歉,頓時一個個都開懷大笑,就連三大爺也三大媽也憋不住,露了笑臉。
二大爺一聽這話,頓時就黑了臉:
“解成,解放,你們兩個小兔崽子,怎麽說話呢?
這也就是我這個當二大爺的不計較,要是碰上别人,免不了一頓好打。”
二大爺借坡下路,給自己找了個台階,這才了事。
衆人見沒了熱鬧看,各自回家忙活去了。
花青青見二大爺行動不便,便過來扶着他進了屋子:
“二大爺,您好生歇着吧,等二大媽帶着靈犀回來了,您就有人照看了。”
“哎。”
二大爺應了一聲,心裏覺着很不是滋味。
回想起剛才闫老扣一家四口打上門來,他就心酸的不行。
人家是一家人,他這也是一家人,婆娘婆娘給别人帶孩子去了。
大小子是個好的,可惜常年在外回不了家,老二和老三一個比一個不成器,簡直就是來他家來讨債的。
要是他的三個兒子齊心上陣,今兒那闫老扣肯定占不了便宜,自己這頓打也就不用挨。
等花青青出了門,二大爺一個人躺在炕上,覺着哪兒哪兒都疼的厲害,唯獨腦子清醒的很。
不行,他要想個辦法,把老大從外地調回來。
何雨柱兩口子看完熱鬧回了家,婁曉娥抱着小吉吉去卧室喂奶,何雨柱則幫着丈母娘在廚房收拾鍋竈。
等小吉吉睡着以後,一家人圍着茶幾坐下扯了一陣閑篇,何雨柱和婁曉娥騎着自行車出門去了。
把媳婦送到夜校,何雨柱又騎着自行車在街道溜達,看過幾組執勤的巡邏隊之後,就漫無目的的閑逛。
該說不說,事情也真是巧,這一次竟然又遇見梁曉兵和吳秀婉了。
吳秀婉挎着梁曉兵的胳膊,将頭依在他肩膀上,笑的一臉甜蜜。
梁曉兵的心情顯然也很不錯,和吳秀婉十指緊握,俨然一副小情侶的模樣兒。
現在這個年代,民風雖然彪悍,但并不開放。
這也就是街上沒什麽行人,要不然就兩人這親昵的舉動,估計用不了十分鍾,就有人上街道辦反映問題了。
遇見何雨柱的時候,梁曉兵非常意外,見何雨柱捏住自行車刹車停在他前面,頓時漲紅了臉。
右手死命的用力,想要把胳膊從吳秀婉懷裏抽出來。
可是,吳秀婉也像是鐵了心要公布兩人的身份一樣,死死拽住梁曉兵的胳膊,不讓他抽出去。
“柱……柱子哥……”
梁曉兵嘴巴動了又動,但卻解釋不出一句話。
這種情況下,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。
何雨柱隻是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,一腳蹬着自行車從兩人身邊過去了。
他現在要做的,就是要把這兩人盯緊,防止他們在雨水高考的時候出什麽幺蛾子。
還有那個夜校的名額,看梁曉兵現在這情況,估計也沒時間上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