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吳副所長,這胡大可的事情,你知道是什麽情況嗎?”
吳長波一見沙副主任這麽快就敗下陣來,心裏頭忍不住一陣窩火,很不得把這老東西拉開自己發揮。
顯然,何雨柱不會讓他等太久了。
“我知道啊,怎麽了?”
吳長波胸有成竹,不管怎麽說,胡大可的老婆田大妮确實沒了個孩子,這點誰也抵賴不了。
你巡邏隊當時就在旁邊站着,出了這麽大的事情,你們一點責任都沒有,可能嗎?
“那吳副所長說說,我們巡邏隊哪裏做錯了?
這個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是那田大妮利用我們給她自己撐腰,給她男人胡大可示威。
我們巡邏隊的又不是能掐會算的活神仙,誰知道她一開始就存了這麽個心思?
她當時挺着那個大個肚子,拎着幾十斤的東西,我們幫她應不應該?
回家撞見那麽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我們也是盡力安撫,哪一點做錯了?
後來,胡大可找的那個野女人從屋子裏沖出來,把田大妮撞倒在地上,我們幫着把人送到醫院,哪一點做錯了?
我認爲,我們唯一做錯的,就是沒把胡大可和那個野女人送到派出所去吃槍子兒。
自家婆娘大着個肚子,他倒好,還把野女人帶回家裏去,這樣的男人,他不吃槍子誰吃?
吳副所長您說說,我們巡邏隊的哪一點做錯了?”
何雨柱當初可是親自參與過這件事情,自然記憶猶新。
“何隊長何必這麽咄咄逼人,再怎麽說,那胡大可也沒了個孩子,你們巡邏隊就在當場,難道沒有一點責任嗎?”
相比沙副主任,吳副所長可就老練多了。
“呵,吳副所長這話說的可真漂亮,我們巡邏隊就在當場,就應該負責。
那我請問,當年日本人有沒有禍害你們村子?當初你爺爺太爺爺在不在現場,這件事情他們是不是也有一定的責任?
如果按照這一套說辭推理的話,吳副所長你可能就是漢奸、二鬼子的後代,你能當官嗎?”
何雨柱一聽吳副所長這一套冠冕堂皇的連坐論,心裏就火大。
“再說了,照你這麽說,胡大可結婚了還在外面找野女人,你們派出所難道沒有一點責任嗎?
如果你們早點發現這個事情,讓兩個人斷絕關系,那不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嗎?
我們巡邏隊也不用背這個鍋了!”
“何隊長,我們這是就事論事,你不要偷換概念!”
吳副所長一聽何雨柱罵他先祖是漢奸、二鬼子,頓時也坐不住了。
見過惡毒的,沒見過這麽惡毒的,你還不如直接說是個日本人呢。
“什麽叫偷換概念?事情從你嘴裏說出來就是合情合理,别人一說就是偷換概念啊?
怎麽着,你上個茅房拉不出來,是不是還要怪地球引力不夠啊?”
此刻的何雨柱,那絕對是杠精附體。
“噗嗤”
旁邊看戲的李副廠長一口茶水剛喝進嘴裏,一聽什麽地球引力不夠,當即就憋不住噴出來了。
一旁坐着的沙副主任也沒好到哪兒去,雖然吧,剛才他确實也吃癟了,但是……
哈哈哈哈,他真的憋不住想笑怎麽辦啊?
“何雨柱,我們現在是就事論事,請你端正态度,不要胡攪蠻纏!”
吳副所長雙眼瞪着何雨柱,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。
“好,那就就事論事,請吳副所長說一說,胡大可事件中,我們巡邏隊的哪一點做的不對。
今後需要怎麽做,從哪些方面改進,您給我整出個頭頭道道,我回去整改。”
何雨柱也坐在椅子上,整暇以待,看着吳副所長。
……
吳副所長沉默片刻,憋出一句:
“就算胡大可這個事情沒問題,那另外一個孫小勇總是你們打傷的吧?
這個事情,你們巡邏隊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嗎?”
何雨柱仔細想了想這個孫小勇,記起是路上調戲人家小姑娘,結果被黃子民差點弄死的那個。
“這個事情我知道,當初那個孫小勇是把一個小姑娘堵在死胡同調戲,結果被巡邏隊的黃子民給動手打了。
事後,根據我們的調查,黃子民确實是在上班的時候喝酒了,我當場就把他開除了。
而且,我當初上醫院,也不是去威脅孫大志父子,畢竟是他兒子先調戲人家姑娘在先。
如果真要鬧起來,人家小姑娘咬死了事情不放,吳副所長您覺着這個事情最後會怎麽樣?”
說到最後,何雨柱擡頭看向吳副所長。
“黃子民上班期間喝酒,這确實是你的管理出了問題,這一點你不否認吧?”
吳副所長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。
“是啊,我不否認,所以呢?”
“所以,這個事情你有沒有責任?”
“黃子民上班喝酒我是有責任,但是孫小勇的事情我沒責任,總不是我叫他去調戲人家姑娘的吧?”
何雨柱腦子很清醒,知道什麽事情能認,什麽事情不能認,這種時候話一定要說清楚。
“既然是你的責任,那你就不該有個交代嗎?”
吳副所長重重的歎了口氣,事到如今,這一次的交鋒他們顯然已經失敗了。
不得不說,這個何雨柱實在是太精明了。
“呵。”
何雨柱忍不住輕笑一聲:
“吳副所長,要都像您這樣兒,事情過了這麽久才要說法,估計黃花菜都涼了。
我當天回去就把黃子民開了,您滿意這個說法嗎?
如果不滿意,那您覺着應該怎麽辦?
需不需要我現場給您先磕一個,表一表衷心?”
對于這種上門找茬的,何雨柱自然不會手下留情,該收拾就收拾。
“何隊長,請端正你的态度,現在是在說你的問題。”
吳副所長覺着自己肚子裏憋着一股火氣,但卻怎麽也發不出來。
“吳副所長,我就是這個态度,也在認真的說我的事情,您要接受不了就請回您的派出所去吧。”
何雨柱毫不留情,争鋒相對。
正當氣氛壓抑,陷入僵局的時候,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副廠長終于開口說話了:
“咳咳,我說兩位都消消氣,喝口茶,都是些工作上的問題,犯不上這樣啊,把事情說明白就好了。”
何雨柱見李副廠長開口,當即端起茶水喝了一口,一抹臉,頓時露了笑容:
“嘿嘿,還别說,李副廠長這茶就是不錯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