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這,雖說天氣熱了,不用穿秋褲了,但你也不能什麽都不穿吧?
這一個姑娘家家的,褲腰帶該有多松,才能做下這麽沒皮沒臉的事情?
花青青愣了片刻,一股涼風從兩腿中間吹過,這才回過神來,一下子哭了出來。
“哇……”
一把掙脫三大媽的手,彎腰拉起褲子就往屋子裏竄,卻被二大媽眼疾手快,一把扯住了胳膊。
“小蹄子,話還沒說清楚,你要哪兒去?”
花青青下意識的甩開二大媽的手,卻不料手一放,右邊的褲子又掉下來了。
半大個白花花的腚,又露出來了。
圍觀的大老爺們,一個個打心底裏感謝二大媽。
“啊啊啊啊……”
花青青又是一聲尖叫,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褲子,再也不松開。
二大媽看着花青青這副模樣,又看向自家屋子,老爺們正躲在屋子裏不出來。
最後,她把目光停留在一大爺身上,右手在臉上抹了一把,立刻朝一大爺哭嚎起來:
“一大爺啊,您可是院子裏的一大爺,您可要給我做主啊……
這個事情,可不能就這麽算了,您說說,您說說這小賤人,平常和我們家老劉眉來眼去的,我權當看不見。
可是,今個兒未免太欺負人了吧?直接上我屋兒去了?
這是把我當死人了呀,一大爺,您可要給我做主啊!”
二大媽一邊哭,一邊說,還抽空在口裏沾點唾沫往眼睛上抹,要不然實在沒辦法,哭不出來。
一大爺的臉頰劇烈的抽搐了一下,心底已經把二大爺家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問候了一遍。
劉海忠你自己整出來的破事,爲什麽要我給你收拾爛攤子?
年前一出又一出,年後又是一出又一出,你真把這院子當戲台子了?
一大爺沉着臉朝屋裏看了一眼,見劉海中老神在在呆在屋子裏不出來,也是發了火,當即轉頭看向何雨柱:
“柱子,剛才這情況你也親眼看見了,劉海忠和花青青亂搞男女關系,你是工農聯動隊的隊長,這個事情你們能不能管不管?”
“啊?”
何雨柱先是愣了一下:怎麽着,這裏邊還有我的事嗎?
不過,很快他就回過神來,立刻表現出極大的興趣:
“能管,當然能管,隻要有人舉報我們就管。”
沒辦法,好歹也院裏的一大爺,他也要配合一二不是?
“行,我易忠海實名舉報,舉報我們……”
一大爺黑着臉,沒有絲毫猶豫,當場就說自己要舉報。
結果,話說到一半,二大爺家的屋門一下子就開了,就見屋子裏的二大爺終于出來了:
“哎哎哎,老易,這都是一個院兒的,多大點兒事兒啊,你怎麽還想舉報我呢?”
一大爺見二大爺從屋子裏出來,一張臉更加黑的厲害:
“老劉出來了,我還以爲你凡事就會躲在屋子裏頭,腿軟的下不了炕。”
一大爺這話,可是一點也沒給二大爺留面子,院子裏圍觀的衆人一個個哈哈大笑。
“老易,這麽多年前後院的鄰居了,你當着這麽多小輩的面兒,又這麽埋汰我合适嗎?”
劉海中也有點惱了,覺着你易忠海有什麽好牛的,不就是個八級鉗工嗎?
這也就是對我,你要真有這麽能耐,對傻柱使使,敢嗎你?
“你也知道是鄰居,是小輩啊?”
一大爺瞪着二大爺吼了一句,抱着自家靈犀牽着小軍轉身就走,經過二大媽的時候,又說了一句:
“二大媽,柱子是工農聯動隊的隊長,以後你們家有什麽事情,你就去找他。”
圍觀衆人一聽這話,頓時又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,二大爺你這又是窩邊草,還這麽嫩,也真好意思下口。
二大媽目瞪口呆,她就是想要讓這對狗男女賠兩個精神損失費而已,怎麽還就扯上工農聯動隊了?
當然,她倒不是心疼劉海忠那老家夥,舍不得讓他被拘留,主要是丢了工作沒人養她啊。
至于花青青什麽的,她早都看開了,劉海忠也就那樣了,找誰不是找?
反正,她心情不好了,找個機會,鬧上一鬧,還能給自己摳搜幾個零花錢,多好的事情。
二大爺見一大爺走了,頓時憋着一股子氣沒地方撒,隻得走到二大媽面前,擡手一個巴掌扇過來:
“你個沒出息的倒黴婆娘,多大點兒事情,你至于嗎?
看着你家老爺們被人這麽埋汰,現在滿意了吧?”
二大媽被扇了一巴掌,整個人都有點懵,不過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瞬間回過神來。
她先是盯着二大爺看了一眼,随即快走兩步,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:
“柱子,我舉報,我要舉報劉海忠這個老不死的,他和花青青那個小賤人……”
二大媽話還沒說完,就把二大爺沖上來捂住了嘴巴:
“你個死婆娘,你瞎說什麽呢?”
二大爺知道,今天這事,最多就是讓院子裏衆人看看笑話罷了,要真被舉報了,那丢人可丢大發了,估計工作都保不住了。
二大媽毫不示弱,瞪着二大夜,張嘴就在他掌心咬了一口,當場就見了血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
二大爺吃痛,發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叫,立刻就松開二大媽,往後退了幾步。
“劉海忠,我告訴你,今兒這事,除非你賠我一個月的工資,要不然過不去。”
二大媽經曆過重重“苦難”之後,已經徹底蛻變成了一心搞錢的鈕祜祿——二大媽。
隻不過,她這個搞錢的路子,挺新奇的。
二大爺一聽這個,頓時就皺起了眉頭:
“你……”
他剛想開口說點什麽,就被二大媽打斷了:
“劉海忠,我不怕告訴你,你要是敢和我離婚,我就上廠裏邊告你。
你往家裏找多少野女人我不管,但是我要多少錢你就要給我多少錢,否則我就找柱子,上街道辦,上派出所舉報你。”
二大爺被這兩句話噎的目瞪口呆。
這,這還是跟他一起過了小二十年的那個老娘們兒嗎?
“一個月工資,現在就去拿,要不然我現在就找柱子舉報。”
二大媽可不管二大爺那奇怪的眼神,厲聲吼叫。
二大爺面色難看到了極點,但最終還是進屋拿了一個月工資遞給二大媽:
“我說你這也真是的,都是一家人,你的和我的都不一樣嗎?”
旁邊站着的何雨柱差一點就笑出了聲:
二大爺不愧是二大爺,倒是把“給自己搭台階”這門手藝練的爐火純青。
二大媽拿了錢,直接裝褲兜,然後又看向花青青:
“小賤人,你也給我拿一個月工資,要不然我現在去舉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