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外面有人敲門,頭也不擡的說了聲“進。”
何雨柱推門進來,孔科長依舊沒有擡頭,隻是沉聲問道:
“什麽事?”
“孔科長,我來送食堂後半個月的菜譜。”
何雨柱中規中矩的說了一句,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:孔向榮臉上的巴掌印雖然不明顯,但還是被他一眼就看到了。
嘿嘿,也不知道昨天他和佟新雅是什麽時候醒酒的,更不知道他們醒酒之後是個什麽情況。
不過,看樣子孔科長的處境并不怎麽好,而且還帶了傷。
孔向榮聽着說話的聲音不對,擡頭一看,見是何雨柱過來,當即笑着從椅子上站起來:
“哎呦,何主任,你說你這來了也不言語一聲,專門看我笑話不是?”
孔向榮一邊說着話,一邊熱情的邀請何雨柱坐下,然後提着暖水瓶給何雨柱倒水。
何雨柱見他笑的時候,似乎是扯到了受傷的地方,臉頰抽搐了一下,不過很快就恢複原樣了。
看着孔向榮若無其事的給自己倒茶,何雨柱不禁在心底感歎着:
這家夥的臉皮,莫不是跟秦淮茹學的?
孔向榮端着兩杯水,給何雨柱遞了一杯,笑着坐在他對面說道:
“這種小事,你讓下面的人過來跑一趟就行了,何必親自過來?”
“嘿嘿,這不我今兒下午手頭兒沒事兒,就想着過來看看孔科長嗎?”
何雨柱似笑非死的盯着孔向榮,他就不相信孔向榮不知道自己爲什麽過來。
孔向榮一聽何雨柱這麽說,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,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:
“要我說,你小子就是不講究,昨兒辦的那叫個什麽事兒啊!
要不是我酒量好,醒來的早,那可就要出大事了。”
實際上,昨天下午他和佟新雅被送到招待所沒多久,就開始覺着渾身熱的厲害。
拉拉扯扯的,把衣服脫了,酒醉情迷,正準備……哦不,是辦事辦到一半,他家那虎婆娘就闖進來。
不過,好在那虎婆娘人雖然長的不咋地,但好歹是個識大體的,關上門給他和佟新雅都留了面子。
就是……
就是剛進來的時候,見自己正騎在佟新雅身上耕地,控制不住,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下手有點重,昨天晚上涼毛巾敷的他都快面癱了,今早這才能見人。
至于佟新雅,那虎婆娘沒打沒罵,隻是從褲兜裏掏出兩毛錢扔給她,該說不說,車燈大了也有好處,能接着錢。
還有一毛,剛好卡到溝裏去了,要不然真掉床上了估計也不好找。
“我也不知道外邊兒什麽價兒,想必兩毛錢也不少了,感謝你替我伺候我們家老爺們,下次有需要了還找你。”
虎婆娘一句話說完,隻把個佟新雅臊的臉上都快能煮雞蛋了。
孔向榮雖然有點同情她,但當着自家虎婆娘的面可不敢說什麽,乖溜溜的穿好衣服走了。
出了招待所,虎婆娘冷着臉問:“是個雛兒不?”
孔向榮還真認真想了想,頭搖的跟撥浪鼓似乎的:
“應該不是,很絲滑,一下子就進去了!”
虎婆娘狠狠淬了他一臉,壓着聲音怒罵道:“你個完蛋玩意兒,老娘是按着雛兒的價錢給她的。”
孔向榮縮着脖子不敢再說話。
要說他家虎婆娘,那還真不是一般人,正常女人要是遇上這種事情,哪個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?
他家虎婆娘呢?不但保全了他的面子,還從思想上羞辱了佟新雅……
雖然,他也挺爲佟新雅傷心的……
腦子裏正想着這些事情,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:
“孔科長,孔科長?”
孔向榮立刻回過神來:“啊,啊,什麽事兒?”
何雨柱笑着拍拍他的肩膀:“您擱這兒想什麽呢,我先走了,您忙着吧。”
“哎哎,那我送您。”
孔向榮一邊點頭,一邊把何雨柱送出門去。
何雨柱出了孔向榮的辦公室,經過辦公區的時候,正好碰上了佟新雅。
“何大哥,你怎麽過來了?”
佟新雅見到何雨柱的時候,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雙頰浮現出一抹紅雲。
再聽聽她當着這麽多的人叫何雨柱何大哥,這不知道的還以爲兩人是有什麽不能說的什麽什麽情呢。
“哦,我是來給孔科長送下半個月的菜譜的,本來還想特地去找你的。”
何雨柱臉上帶着一絲歉意的笑容。
佟新雅一聽何雨柱用這種語氣說話,頓時感覺雙頰都變得滾燙起來:
難道,他……
後勤科衆人的眼神,來來回回的在兩人身上掃,看一看佟新雅那膩歪到極點的眼神。
再看看何主任那溫和的笑,頓時放下手頭工作,豎起耳朵,專心吃瓜。
要不是瓜子太貴,何雨柱覺着他們可能會後悔沒有提前準備兩把。
“何大哥,既然你有事找我,那我們就去外面說吧。”
佟新雅怯生生的看了何雨柱一眼,說話的語氣也是軟軟蠕蠕,害羞的像個小女孩一樣。
衆人一聽這兩人要去外面說,一個個心底暗歎的同時,又都目光不善的盯着何雨柱:
我們後勤科惦記着佟新雅的單身爺們可不少,你一有老婆有孩子的還擱這兒招惹人家大姑娘,合适嗎?
這可倒好,旱的旱死,澇的澇死。
“不用,這都是你的同事,就在這兒說也沒關系。”
何雨柱仿佛完全沒注意到衆人的眼神和佟新雅的神色,臉上依舊笑的溫柔:
“我今兒是特地來跟你道歉的,昨兒下午吃完飯,我着急上街盯着巡邏隊,就把你和孔科長都帶到招待所了。
恰好,招待所都住滿了,就剩一個房間,所以……
我當時也是喝迷糊了,所以才辦出了這麽一檔子迷糊事兒,真的是對不起,我就是喝上頭了,才把你倆放一個房間的……”
衆人一聽何雨柱這麽說,頓時一個個瞪大了眼睛,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了。
“嘶……”
“啊?”
“什麽情況?”
“還有這回事兒?”
“怎麽這麽亂啊?”
吃瓜群衆下意識的把自己内心最真實的想法都說了出來。
當然,也有幾位沒開口說話的,主要是因爲現在嘴巴張的太大,發不出音來。
“對不住,真的是對不住,不過我可以保證,你們倆應該什麽事情都沒發生,畢竟孔科長都是有家室的人了。”
何雨柱似乎完全沒有看見佟新雅那越來越白的臉色,隻是不住的說着抱歉的話,還給佟新雅鞠了一躬。
那态度,要多真誠有多真誠,要多後悔有多後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