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非常滿意,炒菜的時候,讓他幫着打下手,順便把各種做菜的訣竅一股腦兒的教給他。
甚至,那紅燒魚還特意留出來一條,給馬華試手,看着一衆炒菜的大師傅羨慕不已。
有句話是這麽說的,吃飽徒弟,餓死師傅,現在不管教什麽都時興個“留一手。”
像何雨柱這麽傾囊相授的師傅,真的是少之又少。
小食堂的飯菜一出鍋,濃郁的香味早已經傳遍整個廚房,所有的師傅、廚工,都忍不住的開始吞口水。
何雨柱也藏着掖着,特地讓馬華又做了一桌,讓大夥兒常個鮮兒。
這年頭,魚和排骨都賣不上價錢,便宜的很,所以後勤那邊送的量也大。
要是給大夥都分一份回家那不現實,但是一人夾兩筷子還是不成問題的。
馬華的手藝雖然不如何雨柱,但是這道紅燒魚和醋溜排骨,都是何雨柱親自指導的,味道比他們做的強多了。
當然,這其中也有幾分指導大家的意思,反正東西已經做出來了,你們也嘗過了。
能品出多少東西,就看你們自己的道行了。
小食堂的領導都知道食堂預算恢複了,何主任肯定是要親自露一手犒勞大家的。
果不其然,剛到飯點,小食堂就已經坐滿了領導,何雨柱和馬華幫着把菜端上桌的時候,衆人眼睛都綠了。
有幾個定力不好的,甚至都在暗中吞口水,那表情就像是餓死鬼見着美味佳肴似的。
等菜上完了,衆人全都拿起筷子,也不分什麽大領導小領導,反正就是甩開膀子往自己嘴裏扒拉。
向娟向書記是來的最遲的一個,主要是覺得臉上燥的慌,不好意思過來的太早。
不過,等她過來的時候,發現紅燒魚已經變成了紅燒魚骨,醋溜排骨已經成了醋溜骨頭。
辣椒炒肉倒是還有肉,不過就剩幾點肉沫,連辣椒都沒幾片,夫妻肺片隻剩下夫妻了。
油渣白菜和土豆絲倒是還有,但是……聊勝于無吧!
向娟沉着一張臉,本來已經做好了被别人嘲笑的準備,誰曾想,衆人根本沒這個心思,隻想埋頭幹飯。
看着桌子上的這些殘羹剩飯,她有心想轉身就走,但實在是肚子叫的不行。
主要是,菜雖然吃的差不多了,但味道還能聞得到,實在是香。
她記得,上一次聞到這麽香的味道時,還是在上一次。
最後,隻能就着幾片辣椒、白菜、土豆絲吃了三個白面饅頭。
不得不說,今天她的飯量也是大了一些,以前都隻能吃兩個的。
飯後,大夥兒都摸着圓滾滾的肚子靠坐在椅子上,不是不想走,主要是吃撐了走不了。
何雨柱則趁着中午休息的時候,騎着自行車出了廠,上市公安局找兵小兵去了。
年後,兵小兵的日子好過了一些,雖然有命案,但都是些普通命案,最長十來天就結案了。
見到何雨柱的時候,兵小兵有些意外,除了拜年,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。
“柱子來了,坐。”
兵小兵是偵查科科長,雖然沒有獨立的辦公室,但有一個小的,獨立的辦公區。
他了解何雨柱是那種“無事不登三寶殿”的性子,因此給何雨柱泡了茶,就開口問:
“這次過來,是有什麽事兒嗎?”
何雨柱也不藏着掖着,直接開門見山的問:
“姐夫,年前槍斃的那夥人裏面,有一個叫冉風的您還記得嗎?我們軋鋼廠的技術員。”
兵小兵聽何雨柱這麽問,皺着眉頭想了想,還真點了點頭:
“記得,六級技術員,看起來四十多歲,戴着副眼睛,人看着很斯文,怎麽了?”
“他有家屬嗎?”
何雨柱又問。
兵小兵搖搖頭:“沒有,他沒有結婚,父母早就走了,槍斃之後還是當地派出所給收的屍。”
這一點,兵小兵很确定。
當然,幹“倒騰東西”這一行的,大多都沒有家人收屍,冉風之所以能讓兵小兵記住,隻要是因爲這個人看起來和别人不一樣。
首先,冉這個姓氏比較少見。
再有就是,這個人從被抓到槍斃,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,那言行舉止壓根不像要上刑場,反而像是要解脫回家。
“你怎麽突然問這個人,是他有什麽問題嗎?”
兵小兵知道,何雨柱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麽問。
何雨柱當即把向娟的事情說了一遍,然後又補充道:
“向娟的第三兒子,很可能就是跟冉風生的,我就是過來跟你知會一聲。”
兵小兵知道何雨柱話裏的意思,如果向娟真的跟冉風有過一個兒子,那她的身份就非常值得懷疑。
“你的消息,準确嗎?”
不是兵小兵不相信何雨柱,主要是這些人從被盯上到抓住,市局費了很大的力氣去查他們的人際關系。
其他人,或多或少的,還能摸到一點蛛絲馬迹。
唯有這個冉風,就跟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一樣,怎麽也查不到。
當初要發現他還有個兒子,市局說不準能利用這一點,從他嘴裏挖出更多的東西來。
可惜,他們什麽也沒查到,再加上上面追的急,就把人斃了。
何雨柱笑了笑:“姐夫,貓有貓道,鼠有鼠道,你們查不出來的,不代表别人查不出來。”
兵小兵眯着眼睛看了何雨柱一眼,突然想到了什麽,雙眼一亮:
“是你們巡邏隊的蓋老八查的?”
兵小兵對于蓋老八的身份自然知道,這偌大的四九城,鮮少有事情能逃得過蓋家的眼睛。
唯有這樣,也就能解釋的清楚,爲什麽市局費了那麽大力氣還查不到,何雨柱卻知道了。
何雨柱笑了笑沒有說話,也算是默認了。
“姐夫,你能不能給我交個底,年前那案子,徹底清理幹淨了嗎?”
兵小兵一聽這話,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,仔細盯着何雨柱看了一眼,最終沉沉的歎了口氣:
“這種事情,我不能亂說。”
何雨柱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,肯定是沒清幹淨,心裏頭也算是有數了。
從兵小兵那兒回到軋鋼廠的時候,已經下午了,廚房的一切雖然都步入正軌了。
但是,汪大成依然是廚房的領班,何雨柱沒有要求他下台,他自己當然也不會請辭。
隻不過,爲人比以前低調了許多,但碗裏的東西,是不可能給大家分的。
何雨柱把接下來半個月的菜單列好,親自拿到後勤科交給孔科長。
畢竟,食堂的菜是後勤這邊在負責采買,他們也要提前跟供銷社、糧食局等單位确定好了。
不過,以往這些事情都是馬華跑,後來是汪大成跑。
何雨柱今天親自過來跑一趟,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