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孟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,等門口的保衛通報之後,孟星朗急慌慌的跑下來接人:
“婁叔,柱子,走走走,趕緊上家兒去。”
三人到了孟家,家裏人都在,老爺子正在客廳和孟父下棋,見兩人來了,招手讓他們過來坐。
華月拿了兩個茶杯,給兩人也倒了茶,笑道:
“好容易來一趟兒,今兒上午别走了,就在家吃。”
“小姨,改天吧,今兒還有其他事情呢,要不是我爸非要過來走這一趟兒,我還要忙着上街呢。”
何雨柱要是自己在孟家吃肯定沒問題,不過帶上老丈人,肯定不合适。
“靜齋,都是一家人,以後要過來直接過來就是,别這麽生分。”
孟老爺子笑呵呵的說了一句,看了孟星朗一眼,孟星朗趕緊把桌子上的棋盤收起來。
孟軍,也就是孟星朗的父親看向婁靜齋,笑着問道:
“靜齋,都是一家人,我也不跟你客氣,今兒過來是有什麽事兒嗎?”
婁靜齋一聽這話,臉上頓時露出幾分笑意,也不藏着掖着,直接表示,農場年後不景氣,下個月的肉可能要減半。
孟軍一聽這話,頓時就皺起了眉頭,沉聲問道:
“怎麽回事兒?那農場不是一向挺好的嗎,怎麽突然就不景氣了?”
婁靜齋苦笑一聲,當即把農業部大領導内退之後,新上任的這位謝領導的政策說了一遍。
白皮豬的生長環境,比黑豬要精細一些,要是衛生處理不及時,就容易染上瘟疫。
這些日子,已經有一半的白皮豬死于瘟疫,剩下的一半也大多感染了瘟疫,隻不過還沒死。
孟軍一聽婁靜齋這麽說,頓時就皺起了眉頭。
“你們沒向上頭反應嗎?”
這白皮豬當初能從荷蘭引進來 他家老爺子爺是出過力的,自然是希望能造福百姓。
如今,這都快死光了,可不是什麽好現象。
婁靜齋無奈,又把謝領導說的那一套“小米加步槍都能趕走列強”的話說了一遍。
孟老爺子和孟軍都是精明人,一瞬間就聽出這裏面的意思了。
這十有八九是有人眼紅這農場,想要摘桃子了。
孟老爺子眯了眯眼睛,突然轉頭看向何雨柱,笑着問道:
“柱子,你怎麽看小米加步槍這個事情?”
何雨柱笑了笑:“老爺子,我是個粗人,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,您可要多包涵。”
孟老爺子擺擺手,笑着說道:“都是自家人,直言無妨。”
“要我說,以前我們小米加步槍,那是因爲國家窮,沒辦法,隻能用人命填。
現在既然有這個條件了,爲什麽還要用小米加步槍?
就我爸那個農場,具體的我也不太懂,聽他說有一種青菜,要是在特定的條件下,一年可以長三茬。
單就這一點,要是被那些教授研究出來能普及,那能讓多少老百姓填飽肚子?
他們那個領導說什麽小米加步槍,說白了不過是因爲餓肚子的不是他老子、娘、兒子、女兒。
要是他們家有人餓肚子,他肯定不是這麽個說法。
我老丈人雖然是個做生意的,但是他最起碼明白一件事情,老百姓的日子過好了,他才能掙錢。”
何雨柱三言兩語把自己想法說了,要是有條件,他還想把這話親自對那什麽謝領導去說。
孟老爺子和孟軍一聽何雨柱這話,彼此相視一眼,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。
時代在變化,國家在發展,如果如果我們還停留在原地不進步,那就隻剩下被淘汰。
血淋淋的曆史告訴我們,落後就要挨打,貧窮就要餓肚子。
經濟、工業、農業等等,就是國家面臨的新的戰鬥。
這是一場看不見的,沒有硝煙的戰鬥。
“好,說的好,國家就需要你這樣有遠見,有志向的年輕人去建設。”
孟老爺子老懷大慰,看向何雨柱的眼神中,帶着幾分“吾家有兒初長成”的意味。
“科研這種事情,一定要聽取專家教授的意見,這一點敬齋做的就非常好。
我們要最大程度的去服務那些有知識,有能力的人,最大程度的保障他們的生活,讓他們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。”
孟老爺子這話一出,何雨柱就知道,今天這趟沒白來。
四人又就現在國家的情況和世界的局勢聊了一陣子,何雨柱眼瞅着快到飯點了,就和老丈人起身告辭。
“佑安,你開車送他們回去。”
老爺子吩咐了一聲。
出門的時候,是孟軍兩口子送的他們兩個,孟軍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:
“柱子,曲家的事情我聽說了,以後遇到這樣的事,千萬不要自己扛着。”
“哎,我知道了姨夫,本來我也準備過來的,結果李大爺突然來了。”
何雨柱點頭應了一聲。
回來的時候,自然又少不了大包小包的帶一大堆東西。
當然,大部分都是給曉娥和孩子帶的,都是些吃的用的,還有小孩子的玩具之類的。
路上,婁敬齋雖然心裏高興,但當着梁佑安的面,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。
不過,等到家之後,臉上的笑容再也遮掩不住,吃飯的時候來了興緻,還和女婿喝了兩盅。
吃過飯,何雨柱騎着自行車上街溜了一圈,給大夥散了煙,見大街上沒什麽事情,這才回家。
四合院門口,何雨柱剛好碰上了從院子裏出來的許大茂,這貨正抱着自己的兒子出去溜街呢。
“嘿,傻柱兒,你這是又上街去了?”
許大茂看着心情不錯,一臉“有兒萬事足”的表情。
“嘿……我說許大茂,非要逼着我當着你兒子的面抽你是不?”
何雨柱一聽“傻柱兒”這個稱呼頭頂就冒火。
這要是别人這麽叫,他倒真不在乎,但是許大茂這貨就不行。
就憑你丫頂着一頭綠,還好意思說我傻?
“嘿嘿,爺們兒我今兒要和你說件事兒,你聽是不聽?”
許大茂壓根沒在意何雨柱說話的語氣,往何雨柱身邊湊了湊,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。
“什麽事兒?”
何雨柱知道許大茂的爲人,見他這副模樣,就知道他要說的事情肯定對自己沒好處。
“就那章文,你是怎麽得罪他的?”
許大茂這說話的時候,特意朝周圍看了一眼,還壓低了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