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騎着自行車,在整個交道口跑了一遍,跟所有隊員都打了招呼,見沒什麽事情才準備回家。
剛一騎上自行車,腳還沒踩在镫子上呢,就聽隔壁街有人大喊:
“站住,别跑!”
随即,便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,現在天已經黑了,街道上靜悄悄的,這腳步聲格外的清晰。
何雨柱面色一變,立刻蹬上自行車,順着方向追了過去。
不過三五分鍾的功夫,就見四個巡邏隊的正在追一道黑色的人影。
看那人影跑的方向,分明是朝自己這邊過來。
何雨柱立刻開啓“車鏈子冒煙”模式,自行車“哧”的一聲,迎面朝那黑衣人撞了上去。
黑衣人顯然是個練家子,見何雨柱騎着自行車朝自己撞過來,不閃不避,直接迎面而來。
隻不過,在距離何雨柱不到三米的距離,他猛的跳起,雙腳踹向何雨柱的胸口。
何雨柱也顧不得自行車,伸手抓住這人的右腳猛的一甩。
“砰”“哐當”
這人的身體被重重的甩在地面上,何雨柱連人帶車也沒有幸免,摔倒在地。
不過,他顧不得這些,翻開壓在身上的自行車,直奔這黑衣人過去。
那黑衣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,似乎完全不能動彈。
何雨柱不敢大意,慢慢靠近,小心翼翼的彎腰情況。
就在兩人距離不足一米的時候,這人猛的起身,右手一甩,白蒙蒙的一片直接撲向何雨柱面門。
何雨柱早有防備,發現不對勁的瞬間,直接朝側面就地一滾,那白蒙蒙的東西才沒有落在臉上。
黑衣人見何雨柱竟然躲開自己撒出來的石灰,雖然驚訝,但反應卻一點也不滿,爬起來就跑。
何雨柱豈能讓他跑了,一骨碌爬起來,雙手握拳直接轟了過去。
餘光掃過地面白蒙蒙的一片,心底不由生出幾分後怕:
這東西可是石灰,自己要稍微躲的慢一點,被灑到眼裏,那後半輩子估計不是拉二胡就是算命。
黑衣人見何雨柱雙拳轟來,不做絲毫抵擋,隻是不停的往前逃竄。
何雨柱緊追不舍,一步也不落下。
與此同時,身後也陸陸續續有幾個巡邏隊的追上來,跑的最快的一個,一見何雨柱的自行車倒在地上,當即扶起來,騎着自行車追。
該說不說,雖然隻有兩個輪子,但确實比腿兒着快多了。
自行車經過的一瞬間,何雨柱發現騎車的竟然是蓋老八,不過心底也暗自松了口氣。
那黑衣人可不是個簡單角色,要是手底下沒點真本事,追上去十有八九要吃大虧。
蓋老八騎着自行車,直接停在黑衣人前面,黑衣人速度不減,嘴裏嘀咕了幾句,在靠近蓋老八的時候,嘴巴大張,朝他吹了一口黑氣。
蓋老八頓感不妙,但已然來不及躲閃,刹那間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,像是着火了一樣。
黑衣人身影沒有絲毫停頓,繼續向前逃竄。
但是,何雨柱卻已經停下了腳步,仔細蓋老八的情況。
“這是毒?”
隻是三兩個呼吸的功夫,蓋老八的臉上,已經被腐蝕出大大小小的傷口。
那口毒霧的威力,堪比濃硫酸啊!
隻是,這麽烈性的毒,那黑衣人是怎麽從嘴裏吐出來的?
這個念頭在何雨柱腦海中一閃而逝,他蓋老八傷勢的同時,擺手讓其他人不要追了。
那黑衣人如此心狠手辣,這些巡邏隊的要是追上去,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還兩說呢。
至于以後有人提起這些事情,指責自己貪生怕死之類的話,他壓根不在乎。
那麽兇悍的敵人,手裏就拎着一根破甩棍,誰愛上誰他M的上,反正他不能讓自己手底下的人冒險。
都是爹生娘養的,誰的命不是命啊?
蓋老八的情況很不好,好在何雨柱的醫術技能已經點滿了。
手伸進褲兜,做了個掏東西的假動作,從空間裏拿出銀針給蓋老八施針。
不得不說,蓋老八真的是條硬漢,臉上被腐蝕的都沒一塊好肉,愣是咬着牙沒叫出一聲來。
簡單施針,阻止毒素繼續擴散之後,何雨柱騎上自行車,讓蓋老八坐在後坐,往軋鋼廠走。
軋鋼廠門口值班的保安一見這種情況,頓時被吓了一跳,當即把人帶到辦公室,忙着準備何雨柱要的東西。
足足忙活了一個多鍾頭,蓋老八頭上的銀針紮的跟刺猬似的,臉上流出一道又一道的黑血印子,不過人看着總算有了幾分精神。
何雨柱也長長的松了口氣,洗了手,又等了一陣子,等蓋老八臉上的黑血變成紅色的,這才幫他把針拔了。
蓋老八也被吓的夠嗆,剛才那口黑霧噴在臉上,他感覺一股陰冷的寒意從腦袋往肚子裏竄,整個身子都木了。
好在,随着臉上的黑血一點點流出來,身上的麻木也慢慢退散,重新恢複了知覺。
“怎麽個情況啊?”
何雨柱給他倒了杯熱水,開口問道。
“我們撞見那黑衣人的時候,他手裏拿着一把匕首,正捅進一個人肚子裏。
不過,看當時的情形,像是在逼問什麽,反正被捅的那人還沒死。”
蓋老八的臉上,雖然還能感覺到一陣陣火辣辣的疼,但這點痛對他來說,不過是毛毛雨罷了。
他皺着眉,仔細回想着見到那黑衣人的情況。
“你看清他的臉了嗎?”
何雨柱記得,當初蓋老八和那黑衣人是面對面的。
蓋老老八搖搖頭:“他放毒的動作太快,我沒看清他的臉,隻記得是一雙倒三角眼,眼珠子特别亮。”
何雨柱點點頭,又繼續問道:
“以你看,那黑衣人是什麽來頭?”
蓋老八認真想了想,才緩緩開口:
“看着像是苗族那邊的養蠱人,他嘴裏噴的那口毒霧,應該是蠱毒。
不過,一般的養蠱人,身體素質沒這麽強悍,這家夥很特别。
年後,四九城陸陸續續來了不少生面孔,雖然鬧騰過幾次,但動靜都不大。
不過,我感覺情況不對勁,可能會有大事兒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,得了,我再去看看那受傷的人,你今兒晚上在保衛科的宿舍将就一晚,明天再回。”
何雨柱說着話,起身準備往外走。
正在這時,伍大智和候大宇兩人從外面進來,跑的氣喘籲籲的,顯然很着急。
“怎麽了?”
何雨柱皺着眉問了一句。
“跑了,那個受傷的人也跑了,解放去扶他的時候,被他手裏的匕首劃傷了胳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