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養蠱!”
“什麽?”
扈大姐一聽這兩個字,“噌”的一下子從椅子裏坐起來,滿臉的不敢置信。
“扈大姐,苗族一向盛行巫蠱之術,小丫的身體是被人放了蠱蟲。
蠱師用她的身體在培養蠱蟲,等蠱蟲長大破體而出的時候,小丫頭也就油盡燈枯了。”
何雨柱雖然是頭一次接觸這種情況,但系統解析過的不少醫術都對巫蠱之術有介紹。
有的隻提了寥寥幾筆,有的介紹的很詳細。
系統當時補全巫蠱之術時,足足耗費了三個月的時間,何雨柱以爲這東西就是個雞肋,自己這輩子都不會遇見。
沒想到……
扈大姐整個人都愣在原地,雙目無神,仿佛丢了魂一樣。
她出身苗族,比一般人更了解蠱蟲的可怕,小丫體内被人中了蠱,她還能活的了嗎?
當家的已經走了,要是小丫再走了,她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麽意思?
“扈大姐,扈大姐……”
丁當見她情況不對,趕緊出聲叫喚,扈大姐這才回過神來,又要給何雨柱跪下,卻被拉着坐回椅子上。
何雨柱在等着藥,丁當則不停的寬慰扈大姐,說大夫既然開了藥,肯定有辦法,讓她先看看情況。
大概過了兩個鍾頭,湯藥終于熬好了,墨綠色的,并且散發着一股又香又臭的味道。
很古怪!
何雨柱覺着,這味道就像是給榴蓮上噴了香水一樣。
扈大姐看着那一碗墨綠色的湯藥,臉都有些白,小丫更是直往媽媽懷裏縮。
最後,還是何雨柱耐心鼓勵了幾句,并且約定給小丫獎勵糖果,這才哄着小丫喝下去。
藥喝下去沒一會兒,隻聽小丫的肚子裏傳出來“咕噜咕噜”的聲音。
何雨柱伸手掀起小丫肚皮的衣服,就見她的肚皮凸起一片,小孩手指長短粗細,開始蠕動。
那東西剛開始的時候,蠕動的并不快,但随着那“咕噜咕噜”聲越來越響,它蠕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。
而且,它的軀體也越來越貼近肚皮,最後幾人甚至能清晰的看見這東西的樣子。
看着跟尋常的蟲子差不多,就是個頭大了一些,頭上生長着兩根觸角,芝麻粒大小兩隻眼睛。
随着它蠕動的越來越快,幾人隐隐生出一種:這蟲子要破體而出的感覺。
到最後,它隻被一層薄薄的皮包裹着,停留在肚臍眼附近不動了。
“成了。”
何雨柱大喜,和丁當要了一把匕首就朝楊小丫肚皮上招呼。
“你幹什麽?”
扈大姐吓了一跳,立刻上前一步,擋在何雨柱面前。
“扈大姐,您放心,隻是把這層皮挑開,讓這蟲子出來,不會出事兒的。”
何雨柱笑着說了一聲,丁當拉開扈大姐,何雨柱這才拿着匕首,輕輕的在楊小丫肚皮一劃。
這傷口很淺很淺,連一滴血都沒流出來。
原本停在小丫肚臍眼的蟲子,突然扭動了一下身子,竟然朝那傷口處蠕動。
很快,它的兩隻細長的觸角就從那傷口處探出來,緊接着開始一點點往外蠕動。
這個過程,在場的幾人全都能清晰的看到。
一個個吓的臉色發白,屏住呼吸,眼珠子都不敢動一下,肚子裏的腸子都在打結。
見那蟲子的整個身體都快要從小丫肚皮上落下,何雨柱順手把桌上的煙灰缸拿起來。
匕首在那蟲子肥嘟嘟的身體輕輕一扒拉,那蟲子就落進煙灰缸裏。
離開血肉之軀,那蟲子肥嘟嘟的身體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幹扁,仿佛體内的脂肪一下子被抽幹了。
前後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,肉嘟嘟的蟲子徹底化成一塊黑皮,靜靜的躺在煙灰缸裏面。
何雨柱終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,看向小丫的時候,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:
“好了,蟲子出來了,今天回去不要吃東西,不要喝水,明天我再開兩副藥,喝下去吐上兩三天就沒事了。”
扈大姐一聽這話,眼淚忍不住的“嘩嘩”往下落,整個身子都癱着站不起來。
這一刻的她,說不上心底是什麽感受,隻是覺得想哭,隻是覺得當家的要是能看見這一幕,應該會很高興。
丁當又仔細詢問了何雨柱一些注意事項,約定明天中午把他接到這兒來繼續給小丫服藥。
又幫着把何雨柱兄妹大包小包的東西幫着拿下去,派了車把他們送回家。
臨走的時候,兩人約定下個星期天,兄弟幾個要好好聚一聚,吃頓好的。
第二天一大早,何雨柱先是起來做飯,等大夥兒一塊吃了,又把妹妹雨水送到公交站,等他坐上公交車才返回。
把媳婦送到街道辦,自己才去了軋鋼廠上班。
剛一進廚房,辦公室的周秘書周天海就過來了:
“何隊長,後勤、内務等科室半個小時後在小會議室開會,我過來通知一聲,您記得過去。”
何雨柱和周天海的關系,說不上有多親密,但也沒有這麽生疏。
現在,周天海的這個态度,隻能說明半個小時後的那場會,應該不是什麽好事。
但是,周天海身爲李副廠長的專用秘書,能專門過來跑這一趟,這就說明沒把他當外人。
“哎,我知道了,多謝周秘書跑這一趟。”
何雨柱笑着道了謝,送走周天海,進了辦公室拿上筆和本子,就往小會議室走。
經過廚房的時候,衆人都各忙各的,沒注意到他,隻有炒菜的汪師傅,看着何雨柱離開的背影,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冷笑。
上次的會議,軋鋼廠大大小小的頭頭腦腦已經領教過向書記的厲害,這次一進會議室,見這位也在,當即收斂笑容,正襟危坐。
何雨柱找了個位置坐下,就見後勤科、物資科、宣傳科、衛生科等等幾位科長都到了。
當然,何雨柱注意到,這一次的會議,主位上沒有放椅子,這就說明除了向書記,還有其他大領導。
果不其然,沒一會兒就見李副廠長也進來了。
何雨柱看了他一眼,雖然臉上帶着笑,但笑不及眼底,明顯心情不咋地。
“大家都來了?”
李副廠長就坐在向書記對面,笑着朝衆人點點頭,衆人立刻出言回應。
“今天這個會議,主要是向書記主持,我也是過來跟着學習、旁聽的。”
李副廠長這話一出,後勤科的衆人,心裏頓時就有底了:
這意思就是在說:不管向娟待會說了什麽,我都不知道,更無所謂什麽支持不支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