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呢,就是這麽個事情。我知道胡大可的意思,他不就是覺着如果我們巡邏隊的沒幫他媳婦拿東西。
他媳婦就不會那麽快到家,也就不會把他和那個叫唐月的堵在屋子裏,自然也不會發生以後的事情。
我他M的就想問一句,合着你他M的就差那兩分鍾是不是?”
這一句話出口,不論是軋鋼廠的還是紡織廠的,全都轟然大笑。
胡大可臊的一張臉通紅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不過,何雨柱話沒說完,朝大夥兒擺擺手,示意繼續聽他說:
“當然,你們紡織廠要覺着我們巡邏隊這事兒做的不對。
不該幫田大妮拿東西,不該幫着把兩口子勸和了,不該幫着把人送醫院了,那你們就可勁兒的朝我招呼。
我何雨柱但凡躲閃一下,那就不是四九城的老爺們兒!”
何雨柱站在中間,面無表情,冰冷的目光從紡織廠衆人臉上一一掃過。
刹那間,偌大的食堂鴉雀無聲,落針可聞。
……
“何隊長這是說的哪裏話,這個事情誰要是敢說您辦的不地道,我劉建文第一個大嘴巴抽丫的。”
沉吟半響,還是車間劉主任第一個站出來,笑着給何雨柱賠禮:
“說起來,這都是胡大可那王八蛋不當人子,您放心,今天這個事情,我們紡織廠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。
您看着也到飯點了,要不您和龐科長以及其他同志們,就留在我們紡織廠,讓我們也盡盡地主之誼?”
幾句話說完,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,立刻上來圍着何雨柱和幾個保安,發煙的發煙,說話的說話,場面重新熱絡起來。
何雨柱和龐科長幾人也不端着,畢竟都是合作單位,他們軋鋼廠的工人難道就沒有需要幾匹布的時候嗎?
正當這時,突然有一道尖細的聲音從外面響起:
“哎,這不是唐月那個騷狐狸嗎?就是她把田大妮肚子裏的孩子弄沒的。”
“呸,自家死了老爺們還不夠,還想着害人家大妮?
怎麽着,這是準備等人家大妮沒了孩子,她好舔着個臉跟胡大可那王八蛋過日子?”
“嘿嘿,她家老爺們沒死以前,可是和胡大可的關系最好。
要是知道胡大可這麽照顧自己媳婦,那還不得氣的從棺材裏爬出來啊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何雨柱幾人聽到衆人調笑,當即轉身朝食堂門口看去。
嘿,果不其然,唐月正站在人群中背對着大家,看樣子估計是要往外面走,不過被人堵着出不去。
“哎哎哎,走走走,咱們先進小食堂吃飯,你們放心,事情我們一定處理好。”
劉主任趕緊拉着何雨柱,其他幾人用簇擁着龐科長等人,一起往小食堂走。
不過,食堂吃飯的一衆工人,顯然不會放過唐月和胡大可。
隻見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大姐,長了一臉麻子,把手上的飯盒往桌子上一放,隻聽“哐”的一聲:
“我說各位姐妹,咱們紡織廠竟然出了胡大可這麽個王八蛋,姐妹們可千萬不能放過他。”
“李姐說的對,咱們可要好好給大妮妹子出口氣兒!”
“對對對,是要給大妮妹子出口氣兒!”
幾個愛熱鬧的女人出聲附和着,立刻把手裏的飯盒一放,七手八腳的朝胡大可抓過去。
“你,你們想要幹什麽?”
胡大可大驚失色,他們廠的這群老娘們可虎着呢!
“幹什麽?當然是要看瓜!”
“哈哈哈,看瓜,對,要給胡大可看瓜,讓他好好長長記性!”
“别脫,别脫,你們這幾個臭娘們兒,幹什麽……啊……”
胡大可被幾個大姐又拉有拽的,弄到外邊兒去了,何雨柱幾人進小食堂的時候權當沒看見。
至于唐月,見沒人搭理自己,趕緊低着頭就要開溜。
“哎,姐妹們,這兒還有個破鞋呢,可不能放過她。”
“破鞋就該遊街去,讓她再破壞别人家庭,不能放過這個不要臉的賤人!”
“遊街就算了,但是遊廠很有必要,趕緊兒的,去找雙破鞋挂脖子上,大夥兒押着這賤人遊廠去!”
不得不說,針織廠的工人,不管是思想覺悟還是行動能力,就是比軋鋼廠的強。
你看看,秦淮茹在軋鋼廠都被人當場堵在小倉庫了,都沒被人挂上破鞋遊廠去。
不過,二大爺沒有被看瓜,何雨柱估摸着,應該是那幾位大姐覺着他個老梆子沒啥好看頭。
從紡織廠回來的時候,已經下午三點了,一路上龐科長都咧着個嘴笑個不停。
說實話,自從當上科長這麽長時間,他還是第一次吃飯吃的這麽舒坦。
紡織廠那幫人,就差把他們當神仙供着了!
他總算是過了一把“領導”的瘾,主要是陪酒的都是科長、主任和他級别差不多的。
平日裏,大家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。
下班的時候,何雨柱騎上自行車前去街道辦接媳婦,雖說現在街面上已經太平了,但他還是習慣親自接送。
畢竟,自己媳婦要自己疼。
今天過來的有點早,街道辦還沒有下班,何雨柱徑自鑽到門口崗亭裏面和李大爺說話:
“李大爺,您老身子還利索着?”
李大爺瞥了何雨柱一眼,吧嗒吧嗒抽着自己的旱煙,不搭理嬉皮笑臉的何雨柱。
何雨柱也不尴尬,見桌子有熱水壺,就端着搪瓷缸子給自己倒了熱水。
正準備端起來喝,卻像是想起什麽似的,從褲兜裏拿出個小布包,裏面裝着半包茶葉。
當然,這可不是二大爺的那茉莉高碎。
不是什麽好茶,就是他裝在褲兜,有時候等夜班的巡邏隊員下班後泡着喝的。
給自己泡了半搪瓷缸子茶,牛嚼牡丹似的喝了幾口,見媳婦已經出來了,當即放下搪瓷缸子:
“嘿嘿,李大爺,媳婦出來了,我先回了。”
說着話,把手裏那小布包也放在桌上,徑自出了崗亭往裏面走。
李大爺見何雨柱走了,這才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小布包,打開聞了聞,自言自語的說道:
“小兔崽子,茶葉還可以。”
何雨柱笑咪咪的接上媳婦,經過崗亭還特意跟李大爺打了個招呼,這才騎着自行車走了。
PS:作者發燒了,鼻子疼,頭疼,身上軟,不知道是不是陽了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