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那幾個保安顯然不是吃素的,幾句話的功夫就黑了臉,直接呼呼啦啦出來幾個人,将人按倒了。
龐科長從裏面走出來,冷着臉看着這幾個人,沉聲問道:
“怎麽回事?”
爲首的一人正是胡大可,這家夥雖然雙手被反剪着,但依舊硬氣:
“我們來找工農聯動隊的何雨柱何隊長。”
龐科長面無表情的看了胡大可一眼,冷聲說道:
“找人不會好好說話?知道我們這是什麽單位就敢硬闖。
但凡你今兒讓我們見着根燒火棍,就是斃了你,你們也沒地兒說理去。”
胡大可依舊瞪着眼睛,不過卻不敢再說話。
他知道,軋鋼廠的級别,可比他們紡織廠高多了,要真鬧起來,斃了他算是白死了。
龐科長給幾個保安使了個眼色,幾個保安這才把人放開。
“行了,何隊長來了。”
龐科長說着話,朝後面努努嘴,胡大可等人立刻轉過身去看。
何雨柱捏住刹車下了自行車,冷着臉朝這邊走過來。
胡大可見狀,立刻握着拳頭朝何雨柱沖過去,口中大罵着:
“何雨柱,老子要你給我兒子償命!”
說着話,拳頭就已經掄到何雨柱面門了,何雨柱站在原地,左手一擡,直接握住胡大可的拳頭。
要說胡大可,好歹也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,在紡織廠幹的又是重活,一般人還真沒他力氣大。
不過,此時卻被何雨柱抓住右手,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,還是抽不出來。
保安崗那邊,龐科長帶着一衆保安在看熱鬧,見胡大可被何雨柱抓住,一個個咧笑了。
他們可是領教過這位何隊長的本事,當初不過輕輕扒拉了他們一下,手腕都腫了幾天。
“怎麽着,你婆娘孩子沒了,不怪你自個兒,反而賴在我們巡邏隊頭上了?”
何雨柱左手握着胡大可的拳頭,一手扶好自行車,冷冷開口。
胡大可脖子一梗,剛想開口說話,就見何雨柱左手一甩,直接把胡大可甩的跌坐在地上。
“你不是想要個說法嗎?可以啊,咱們去紡織廠說,免得說我們軋鋼廠的欺負你們。”
何雨柱說着話,轉頭看向門口看熱鬧的龐科長:
“龐科長,麻煩你把我的自行車照看好了,我跟這位胡大可同志,一塊兒上他單位說點事。”
龐科長多精明一個人啊,立刻笑着走過來:
“自行車的事情你放心,你可是我們軋鋼廠的人,我們跟着你一塊兒去。”
說着話,朝身後一招手,立刻就有八九個保安呼啦啦跑過來。
門口值崗的那位,苦着臉把何雨柱的自行車推進軋鋼廠,一臉羨慕的看着那些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王八蛋。
M的,今兒倒黴催的,怎麽是他倆值門崗啊?
胡大可立刻就傻眼了,這要真鬧到紡織廠了,他以後還要不要做人?
再說了,唐月也在紡織廠上班,要真鬧上這麽一出,那她以後還怎麽上班?
同胡大可一起過來的幾個男人,見何雨柱要去他們紡織廠說事,一個個高興起來。
本來,他們還擔心就這幾個人上軋鋼廠,會被人家欺負呢。
既然何雨柱自個兒送上門,那自然再好不過了。
至于要跟着一起去的那幾個保安,他們壓根沒放在眼裏。
呵呵,好像他們紡織廠沒保安一樣!
“何……”
胡大可面色陰沉,剛想開口說話,就被兩個保安推搡着往外面走:
“走走走,有什麽話去你們紡織廠說,免得說我們軋鋼廠欺負你們紡織廠。”
現在這個點是上班時間,胡大可幾人都是請了假過來的。
何雨柱一行人到了紡織廠的時候,紡織廠門口的兩個保安立刻跑出保安崗,朝他們大聲呵斥:
“什麽人?”
龐科長見狀,頓時笑着走上前,簡單說明自己幾人的身份和來意。
兩個保衛一聽是這個情況,當即把這夥人放進去了。
當然,主要原因是,他們在人群中看到了胡大可幾個自家廠裏的人。
這件事情先是驚動了紡織廠的保衛科,然後主管胡大可幾人的車間劉主任也出來了。
兩家保衛科科長一碰頭,就把事情定在紡織廠的食堂解決。
鬧鬧哄哄一陣子,紡織廠也快到吃飯時間了,所以雙方準備速戰速決。
“胡大可,是你說,還是我說?”
雙方對峙,何雨柱盯着胡大可,冷冷開口。
“何隊長,不管怎麽樣,我婆娘肚子裏的孩子沒了。
我去看了,是個小子,要不是你們工農聯動隊的摻和,我媳婦也不可能出事兒。”
胡大可是想鬧大,但可不想在自己單位鬧這麽大。
不過,現在趕鴨子上架,被逼到這份上也沒了辦法,隻能硬着頭皮開口。
“呵呵”
何雨柱忍不住冷笑起來,朝紡織廠的幾個領導和一衆吃瓜群衆看了一眼,這才緩緩開口:
“我何雨柱凡是就愛較個真兒,講個理兒。
既然我們到了紡織廠,就請紡織廠的各位同志給評評這個理兒。
這個事情,要真是我們工農聯動隊的做的不對,要打要罵,我何雨柱一力承擔。”
何雨柱此話一出,不論事情如何,單是這份責任心就讓大家心生敬佩。
這隊長是真不錯,有事兒他真上啊!
“是這個事情,我們巡邏隊的四個同志……”
何雨柱也不添油加醋,也不刻意扇動情緒,隻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一遍。
原本,紡織廠的幾個領導和保衛科的,心底還有些不滿意。
畢竟,不管怎麽說,都是軋鋼廠的帶着保衛科上了他們紡織廠,算是打到家來了。
結果,何雨柱這一番話說出來,他們自己人先坐不住,臊得慌。
車間的劉主任更是惡狠狠的瞪着胡大可,恨不得把這小子活剮了。
你他M的自己丢人還不算,還拉上我們整個紡織廠丢人?
這下子可好了,不出明天,全四九城都知道,我們紡織廠出了你這麽一條不識好心人的惡狗。
幾個跟胡大可一起找上軋鋼廠的工友,這會兒下意識的就遠離胡大可,心底也是後怕。
幸虧人家何隊長是個講理的,要不然就他們這尿性,被人保衛科按住打一頓那都是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