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與這手持匕首的黑衣人交手三四分鍾,依舊不分勝負。
不過,這黑衣人明顯急着脫身,見久戰不下,心底有些着急。
眼見何雨柱雙拳過來,後退幾步,左臂一抖,朝何雨柱甩過去。
何雨柱隻覺眼前寒光一閃,一把巴掌長短的飛刀直逼他面門。
本能的,他後退兩步,擡手抓住飛刀,順勢甩出去。
“噗”的一聲,飛刀閃電一般紮在這人胸口,力度把握的剛好。
要再多用一分力氣,飛刀就會把這人的心髒戳個窟窿。
這人受了傷,心知自己今天不好脫身,也不攻擊,右手捂着胸口,沉聲問道:
“這四九城果然藏龍卧虎,不知閣下是何門何派的高手?
他們請你用了什麽代價,我可以出雙倍,隻求閣下放我一條生路。”
“高手談不上,不過是軋鋼廠的一個廚子罷了,也沒什麽人請我,剛好路過這裏撞見你而已。”
何雨柱看似懶洋洋的站着,但暗地裏卻不敢有絲毫放松。
黑衣人一聽,知道這是在應付自己,恐怕沒得談。
說什麽“剛好路過這裏撞見而已”的鬼話,明明是你自己出來叫住我的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!”
黑衣人話還沒說完,左手一甩,立刻有三把飛刀呈“品”字型朝何雨柱激射而去。
何雨柱雙眼微眯,急忙擡手,左右手各抓了一把,最後一把被他側頭躲過,直接沒入身後的牆壁。
“好手段!”
那人大叫一聲,嘴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白森森的骨哨,輕輕一吹。
何雨柱的心髒劇烈的跳動一下,本能的察覺到一股濃濃的危機,身體緊繃到了極緻。
刹那間,耳邊突然響起一陣奇怪的叫聲:
咔咔咔。
類似打噴嚏時發出的那種聲音,何雨柱從來沒聽過。
不過,腦子裏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他:
這是黃皮子的叫聲。
不等他反應過來,就感覺一股臭氣湧入鼻腔,刹那間頭昏眼花,搖搖欲墜。
“糟了!”
何雨柱暗叫一聲,正當他準備咬舌保持清醒的瞬間,突然感覺腦海中“嗡”的一聲,像是地震了一樣。
隻一瞬間,昏沉感瞬間消失,頭腦重複恢複清明。
原來是體内空間感知到何雨柱的神識被侵擾,突然震動了一下。
何雨柱神思恢複的瞬間,就見對面的黑衣人手持匕首,朝自己脖子抹過來。
此時此刻,那匕首距離自己的脖子,已然不足三寸。
他甚至能感覺到匕首散發出來的森森寒意,激的脖子周圍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。
何雨柱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,但是身體已經本能的向後仰去,右腳擡起,猛的踹向黑衣人肚子。
黑衣人的胸口本就插着一把飛刀,再加上自信何雨柱被迷惑,此時壓根沒有一點防備。
“砰”的一聲被踢了個正着,跌出去一丈多遠,後背重重的砸在牆壁上。
何雨柱一步邁出,正想乘勝追擊,突然聽到後背“嗖”的一聲,似乎有什麽東西朝自己撲過來。
他沒有停頓,右手下意識的一甩,抓在手中的飛刀如電一般激射出去。
黑夜中,白光一閃,“砰”的一聲,有東西落在地上,又發出了那種“咔咔咔”的怪叫聲。
此時,何雨柱已經到了這黑衣人面前,見他一手捂着肚子,一手捂着胸口,正掙紮着要站起來。
何雨柱照着他太陽穴就是一拳,這黑衣人直接暈死過去。
“呼……”
直到這時,他才長長的松了口氣,撿起地上的手電筒打開朝身後看去。
就見地上躺着一隻臉盆大小的黃皮子,肚子上插着一把匕首,傷口處還在流血。
雖然這畜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,但何雨柱知道,它還活着。
“我的表姐夫啊,人我都幫你搞定了,按照電視劇劇情,你們這會兒不是應該趕到了嗎?”
何雨柱站在呼嘯的寒風中感歎了一句,彎腰扯下黑衣人的褲腰帶綁住一條腿,系在自行車後座上,推着自行車往回走。
經過那頭黃皮子的時候,何雨柱心頭一動,給這畜生把肚子上的飛刀拔出來:
“黃大仙兒,都說建國以後不許成精,你不找個深山老林好好修煉,非要跑出來渡劫。
今兒遇上我,算你運氣好,趕緊逃命去吧!”
說着話,又從空間裏拿出一個小瓷瓶,給這黃皮子肚子上的傷口上了藥,這才拉上黑衣人走了。
剛走出百來米,就聽見躺在地上裝死的黃皮子一咕噜起身,飛速逃走了。
走了大概二十來分鍾,何雨柱遇上了在這一片巡邏的嚴天路四人。
四人打着兩把手電筒,見對面來的人也打着手電筒,知道是自己人,快步迎上來。
“見着其他人沒有?”
不等他們開口,何雨柱先開口詢問。
“何隊長,剛才碰上三組的,他們說在北新橋那個方向遇上幾個公安局的警察。”
嚴天路看了一眼何雨柱自行車後面拖着的那人,也不知道是死是活,也不敢多問。
“嗯,我知道了,你們繼續巡邏吧,這黑天兒的,大夥兒都小心着點兒。”
何雨柱點頭應了一聲,正準備走,卻被嚴天路叫住了:
“何隊長,你受傷了?”
說着話,手電筒照在何雨柱手上,就見何雨柱兩隻手血赤糊拉的,袖子上都染了血。
何雨柱低頭看了一眼,知道是接這黑衣人飛刀的時候被劃破了:
“沒事兒,就是皮外傷,不打緊。”
嚴天路從大衣兜裏掏出一塊幹淨的白毛巾,又跟身後一人要了一條遞給何雨柱:
“拿毛巾裹着吧,萬一被凍了就麻煩了。”
何雨柱也不推辭,接過毛巾把手裹了,有些好奇的問:
“你們出門還帶這玩意兒啊?”
嚴天路笑笑:“嗨,何隊長你不知道,我們保衛科的保安,出門的時候基本都帶着。
萬一遇到受傷的,或者自個兒受傷了,用來捂傷口再好不過了。”
“嗯,不錯,是個好主意。”
何雨柱點點頭,覺着自己以後出門也應該帶一條備用。
和嚴天路小隊分開後,他推着自行車又走了十多分鍾,終于碰見公安局的人了。
隻不過,他們的情況很不好,一行八個人,有六個受了重傷,兩個輕傷,走路都費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