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天氣一天比一天冷,冬月的尾巴也随着一場小雪溜走了。
臘月的天越來越冷,幾場大雪過後,學校放假,雨水回了家,夜校也不上課了。
兵小兵和彪子兩人,在醫院養了一個來月,終于能出院了。
不過,醫生特意叮囑了,不能劇烈運動,否則會造成體内的傷口二次撕裂。
兩人心系案子,三天兩頭的來找何雨柱詢問情況,想要通過街面上的情況摸出一點蛛絲馬迹。
得知街道辦和派出所準備在年前進行一次“大掃除”之後,就積極參加,出謀劃策。
何雨柱以及郝所長、王主任自然大力歡迎。
畢竟,這兩人偵查科出身,抓這些小毛賊,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。
正常情況下,他們可沒這個本事請得動這樣的大人物。
這天下午,何雨柱下班之後,騎着自行車去街道辦接了媳婦回家。
剛一進院門,就聽着中院喧鬧的厲害,想必又出了什麽事情。
“秦淮茹,你到底要幹什麽?”
這是雨水憤怒的聲音。
“淮茹,這都是住了這麽多年的鄰居,你這是要幹什麽?”
這是一大媽的聲音。
“媽,我們回家吧好不好,您不要這樣好不好?”
這是棒梗帶着哭腔的聲音。
何雨柱兩口子進了中院,就見院子裏所有人都圍在自家門口吵嚷着。
“怎麽個事兒啊?”
何雨柱吆喝了一嗓子,衆人見他回來了,自覺的讓開一條路,讓他們兩口子進去。
“哥。”
何雨水一見自己哥哥回來,頓時就紅了眼眶。
婁母見女兒女婿回來,終于放心下來,拉着女兒說話。
“雨水,媽,你們沒事吧?”
何雨柱先是上下打量兩人一眼,見兩人身上沒什麽傷,才放心下來。
“哥,我和阿姨都沒事兒,就是秦姐她……”
何雨水說到這兒,紅着眼眶開始掉眼淚。
“她怎麽了?”
何雨柱轉頭看了秦淮茹一眼,見她手裏拿着個小瓶子,裏邊兒不知道裝了什麽,這會兒正站在他家門前。
“她,她說你仗着自個兒是工農聯動隊的隊長,欺負她孤兒寡母,她要在咱家門口兒喝農藥自盡。”
何雨柱聞言,眯起雙眼,轉頭看向秦淮茹,冷聲問道:
“秦淮茹,是雨水說的這麽回事嗎?”
自從上次秦淮茹被胡建設媳婦帶着幾個老娘們兒暴打了一頓之後,何雨柱還是頭一次見她。
她的臉已經好了,隻不過眼眶紅紅的,正蘊着點點水光,仿佛随時都能流出眼淚。
“柱子,秦姐自認沒什麽得罪你的地方,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?
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以後,我軋鋼廠的工作丢了,不管走到哪兒,大家都指指點點,議論紛紛。
你,你這不是要逼着我去死嗎?”
最後一句說完,秦淮茹眼眶的眼淚,也随之撲簌簌落下來。
那蒼白的臉色,怯弱的神情,可真叫人心疼。
圍觀的大老爺們一聽她這話,再見她這副嬌滴滴的委屈模樣兒,一個個瞬間心軟了,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都變了。
不過,畢竟不是他們自家的事情,誰也不想替秦淮茹出這個頭。
何雨柱滿臉鄙夷的看着秦淮茹,嗤笑一聲,冷冷開口:
“秦淮茹,大家都是一個院兒的,我本來想着給你留點臉面的。
既然出自己都不在乎,那就不要怪我不給你留。
你和胡建設那夥人兒,想打我老丈人農場的主意。
借着約他吃飯的借口,給他酒裏下了藥,把人帶到招待所,當時你就在招待所的屋子裏等着呢吧?
幸虧候叔兒謹慎,察覺到不對勁兒,趕緊帶着我爸回來了。
這一招沒走成,你又把秦京茹接到城裏,三天兩頭的帶她買衣服、下館子,想要把她送到我炕上,好拿捏住我去找我爸。
結果,人家秦京茹是個有志氣的好姑娘,害怕你對她也下藥,趕緊兒找我把事情說了。
我爸這才安排她去農場上班,直接住到女工宿舍去。
要不然,她上班這麽長時間,怎麽也不回來看你們一眼?
還有,你說我把你往絕路上逼,不給你活路,那我倒是想問一問你。
當初我們去了三十七号院子的時候,你是不是和胡建設在一塊兒?
你倆兒是不是正在幹那事兒?
實不相瞞,巡邏隊的大夥兒至少在院子裏頭站了十分鍾。
可惜啊,你們兩個太投入了,竟然沒發現。
你自個兒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,還嫌我把你往死路上逼?
我何雨柱對天發誓,但凡我今的,有一個字作假,叫我今兒晚上天打五雷轟,不得好死。
我就好奇了,你是怎麽舔着臉說出那句,“自認爲沒得罪我”的話來?
還有,前兩個月害的曉娥差點兒流産的事情,你也忘記了?
怎麽着兒,合着滿院兒就你一個聰明人兒,我們大夥兒都沒長腦子?”
何雨柱一口氣說了這麽多,院子裏衆人的臉色,全都已經變了。
一個個小媳婦、老娘們看着秦淮茹的眼神,那是嫌棄、鄙夷、不屑等等,就像是在看糞坑裏的那些玩意。
一個個小夥子,老爺們兒也從最開始的同情、心疼,變成了最後的驚愕、厭惡……甚至還有幾分玩味。
巡邏隊的在院子裏站了十分鍾還沒發現,可想而知,當初的戰況有多激烈。
秦淮茹感受到周圍那一道道針紮似的眼神,面色鐵青。
一雙圓溜溜的眼珠子死死瞪着何雨柱,氣的嘴唇都在哆嗦,愣是說不出半個字來。
何雨柱相信,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,他這會兒估計已經死了千百萬次。
懶得搭理秦淮茹,他又看向人群中看熱鬧的二大爺:
“對了二大爺,我表姐夫是公安局偵查科的科長。
他告訴我,我爸媽家丢的三百塊錢,和你家丢的二百塊錢,也是秦淮茹夥同小偷幹的。
要不然,你們家放錢的地方那麽隐秘,那偷兒是怎麽知道的?
對了,偷的那錢,她也分了一份兒。”
二大爺一聽這話,頓時火冒三丈,擠出人群,朝着秦淮茹大罵:
“秦淮茹,好歹也是一個院兒的,你怎麽能幹得出這種喪良心事兒來?”
然而,二大夜剛發揮了這麽一句,肚子裏還在補充那句“虧我喂你吃了那麽多雞蛋”,就被二大媽一把推開,自己頂上。
她心底更是委屈,當初就是因爲家裏丢了二百塊錢,二大爺才要和她離婚。
現在終于機會報仇,怎麽可能隻動嘴皮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