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小兵和彪子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,兩人就在一間住着呢。
彪子隻有一個老娘陪着,兵小兵這邊除了表姐星河,他老娘也在。
一見何雨柱進門,愁眉苦臉的兵小兵,頓時喜笑顔開:
“柱子,你來了。”
“柱子哥。”
彪子也非常客氣的招呼了一聲,看向何雨柱的眼神中,帶着濃濃的期待。
顯然是知道何雨柱的來意。
何雨柱先是跟兵小兵的老娘和彪子的老娘打了招呼,這才笑着看向兩人:
“看來這幾天恢複的不錯啊!”
“哎哎,柱子,你給看看我們能不能出院兒,這幾天在醫院呆的人都麻了。”
兵小兵心情非常好,顯然是覺得何雨柱來了,他就不用呆在這兒了。
“姐夫,彪子,你們的意思星星在來的路上已經跟我說了。”
何雨柱也不賣關子,直接說道:
“要我說啊,你們還是在醫院好好養着吧。”
兵小兵和彪子一聽這話,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消失不見了。
“柱子,我……”
兵小兵開口想要說點什麽,卻被何雨柱擺擺手打斷了。
“姐夫,咱都是一家人,我也不跟你說那些雲山霧罩的話。”
何雨柱說到這兒,又轉頭看向隔壁床的彪子:
“彪子也一樣。
就說那唐太宗李世民,早年征戰沙場,南征北戰,中年操勞國事,時不時還要禦駕親征。
這位可是真龍天子,有國運護體,結果他活了五十歲就嘎了。
再看跟着他一塊打仗的程咬金活了七十七歲、尉遲恭活了七十四歲,爲什麽?
有句話說的好,出來混,遲早要還的。
你年輕時覺着自個兒厲害,身子虧欠一點兒不要緊,可人一輩子不是隻活年輕時候吧?
您二位是覺着自個兒有國運護體,還是真龍天子啊?”
兵小兵和彪子兩人聽了這話,面面相觑,沉默無言。
“诶!”
最後,兵小兵沉沉的歎了口氣,眼眶都有些紅了:
“我隻是想要親手抓住那個畜生……”
何雨柱拍拍兵小兵的肩膀:
“人在世上走一遭,哪個不是帶着幾分遺憾走的?
沒有遺憾的人生,那還叫人生嗎?
再說了,你們肚子上那一刀,捅的可不淺,這幾天估計也就外邊兒一層長好了。
要真碰上了那嫌疑犯,估計沒跑兩步就撕裂傷口動不了了,到時候那可就是千裏送人頭了。”
孟星河、兵母、彪子的老娘,聽何雨柱也不贊同出院,頓時放心下來。
這才剛轉了普通病房幾天,就算大夫說能出院,他們也不敢讓出啊。
畢竟,前幾天剛送來的時候,就剩一口氣兒了。
“對了,工農聯動隊的事情,你們知道不?”
何雨柱看了一眼兵小兵,見他點頭,便繼續說道:
“能不能給我說說,到底是個什麽情況。
說不準我晚上碰見了,能把人給你們抓過來。”
何雨柱想知道點内情,沒别的原因,單純的就是長了顆八卦的心。
以前的他,隻是個單純的軋鋼廠食堂主任,心裏好奇也不能瞎打聽。
但是,現在可不一樣了,他這放在後世,高低算個城管、交警之類的吧?
兵小兵擡頭看了一眼自家媳婦,孟星河頓時明白他的意思,當即笑道:
“媽,我這會兒肚子餓了,您和阿姨陪我出去吃一口兒。”
兵母自然也明白兒子的意思,當即笑着起身朝彪子的老娘說道:
“老姐姐,我這兒媳婦是個饞嘴的,咱倆兒算是有口福了,跟着一塊兒吃點兒。”
彪子的老娘,是個普通的家庭婦女,看不懂這些門門道道。
不過,彪子是個明白人,當即跟老娘說道:
“媽,沒事兒,您跟着一塊兒出去吃點兒,暖和暖和。”
彪子老娘一聽兒子這麽說,當即咧嘴笑着,起身跟着一塊出了病房。
“嘿嘿,這大晚上的,我要去保護兩位阿姨和我姐姐的安全。”
孟星朗也笑着,起身跟着一塊出了門。
偌大的病房裏面,就住了他們兩個病人,等四人出了門,兵小兵這才緩緩開口:
“這個案子很複雜,涉及到的人很多,我不能跟你說的太詳細。
反正,就是有個飛機大院的大人物,在往外邊兒倒騰一些東西。
比如,你們廠裏面兒的特殊鋼管,還有一些保密度特别高的,甚至涉及到蘑菇雲的研究技術。
上頭一直在弄這個事情,上個星期收網的時候出了點兒岔子。
你們廠裏邊兒,涉及到這條線的人兒也不少。
單是你認識的,胡建設、秦淮茹、黃力豪,一個也跑不了。
不過,他們都是些枝葉末梢的人物兒,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。
還有一些級别特别高的工程師,技術員,也早就被盯上了。
還記得你老丈人丢的那三百塊錢嗎?”
兵小兵說到這兒,臉上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:
“還有你們院兒的劉海忠丢了二百塊錢,易忠海丢孩子,秦淮茹都摻和了。”
何雨柱一聽這個,頓時吃了一驚:
“什麽?她爲什麽要這麽幹?”
“呵”
兵小兵輕笑一聲:
“你老丈人,那是爲了在他家找農場的設計圖,準備把裏面的教授和大學生給帶走。
後來找了半天沒找到,才把家裏邊兒的錢拿走了,僞裝成入室盜竊。
找上劉海忠,是因爲劉海忠那些日子,剛好切割過廠裏新出來的一批鋼闆。
據說是廠裏邊兒有人看見他拿了一點零碎放家裏邊兒了。
結果,最後應該是沒找到,僞裝成了入室盜竊。”
何雨柱聽着兵小兵說的這些事情,臉都綠了。
這,這都什麽跟什麽啊?
一直以爲電視上演的那些機密,距離自己的生活特别遙遠。
沒成想,一個院子竟然也能整出兩三個來?
“至于易忠海,诶,純粹是我們工作沒做到位。
前些日子在街道辦找他問情況的時候,被那夥人知道了,蓄意報複。”
兵小兵一口氣說完這麽多,感覺有些口渴了,自己拿了杯子倒了一杯水喝。
何雨柱聽他說完,伸手用力揉揉自己的臉,覺着這世界真是太玄幻了。
沉吟半響,才悶悶的問了一句:
“那這些個祖宗們,什麽時候才進去?”
“诶!”
兵小兵聽到這個,重重的歎了口氣:
“我這些日子都在醫院,知道的不多,不過想來過不了這個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