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李副廠長這麽說,他心裏就有底了:
“嘿,一個院兒住這麽長時間,我還真不知道人家這麽厲害啊!”
“我說,你小子好端端的,掃聽這位幹什麽?”
該說不說,李副廠長也是有幾分八卦在身上的。
何雨柱也不隐瞞,簡單把秦淮茹跟自家的事情簡單說了幾句,最後又說:
“李哥,我說句難聽的話,咱倆兒現在算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。
但凡是涉及到秦淮茹的事情,您可千萬一點兒都别沾。”
李副廠長一聽這話,眉頭一皺,沉聲開口:
“這是怎麽個說道?”
何雨柱也不隐瞞,把胡建設請吃飯,孟星朗被坑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又把自己老丈人差點兒掉炕兒的事情說出來。
最後,又語重心長的說道:
“您想想,當初楊廠長要是被他們得逞了,他現在什麽樣兒?”
李副廠長是個聰明人兒,一聽何雨柱說了這麽多秦淮茹的“壯舉”,當即明白其中的深意。
“你放心柱子,我會注意的。”
正事說完,何雨柱也不多留,起身準備出去,看來,隻能等工農聯動隊正式成立了再去找秦淮茹“玩”了。
李副廠長也從椅子上站起來送他出門,不過臨了的時候,突然笑着說了一句:
“你可能不太了解胡夫人,那可是爲巾帼女英雄。”
何雨柱瞬間反應過來,雙眼一亮,笑着點頭:
“嘿嘿,我知道了。”
回了廚房,馬華已經把小食堂的食材都準備好了,何雨柱戴上圍裙和袖套,準備炒菜。
該說不說,他這食堂主任當的也是辛苦,整個軋鋼廠幾個廠區,他這主任、領班、大師傅,一手包辦的還是頭一人。
下午,接上媳婦剛到家,就見衛四爺和徐七爺在門口等着他。
何雨柱笑着打了招呼,笑着将兩人請進屋。
婁曉娥端茶倒水,招待一番,就跟母親一塊兒去廚房忙活了。
其實,婁母早已經把飯做的差不多了,不過這會兒來人了,隻能再進來忙一陣子。
畢竟,這個年頭誰家也沒多少餘糧,吃飯的時候提前不打招呼,那就真沒有多的。
衛四爺和徐七爺都是老油條,知道人家這到飯點了,也不廢話,直接說明來意。
兩人都是爲了那工農聯動隊的事情來的。
衛四爺是給自己的兒子衛明說情,衛明雖然有一把子做菜的好手藝,但畢竟不如給公家做事的好。
現在提倡勤儉節約,衛明這樣給人家做酒席的廚師,自然沒多少油水。
徐七爺是給自己大舅子的兒子江勝利說情。
說起這江勝利,是他妻子哥哥家的大兒子,早年拜了一位江湖上的師傅學武。
手底兒下倒是有真功夫,可惜遇上了個“功夫再好,一噴子撂倒”的時代。
再加上現在這個情況,也不敢胡作非爲,隻能在家貓着。
一聽說有這麽個機會,徐七爺自然在他那搖椅上坐不住,巴巴的就來了。
“四爺,七爺,我柱子也算是您二位看着長大的。
您二位今天上門開了這個口兒,我肯定不能拒絕。”
衛四爺和徐七爺一聽這話,臉上頓時露出笑容,不過也耐着性子,等着何雨柱下文。
“但是,咱們把醜話先說到前頭,既然是給公家辦事,就要守公家的規矩。”
“這個自然,這個自然。”
衛四爺趕緊點頭。
“給公家辦事,自然要守公家的規矩,這個我們都懂。”
徐七爺也點頭答應下來。
這邊兒剛送走衛四爺和徐七爺,前院兒三大爺就來了。
不等他開口,何雨柱就先說道:
“三大爺,您不用開口,我知道您想說什麽,解放的事情我應下了。
不過,今兒可就不留您飯了。”
“嘿嘿,成成,那我就先回了。”
三大爺自然高興,解成找工作的時候,花了一千塊錢。
解放這個工作,和解成比也不差,一分錢都沒花。
這不等于是賺了一筆嗎?
他雖然不知道,頭前那兩位給了何雨柱什麽好處兒,但想必不是煙酒這麽簡單。
這個,三大爺還真猜對了。
衛四爺和徐七爺走的時候,各給何雨柱留了二百塊錢。
這還是看在熟人的份上。
要不然,就這麽一個臨時工的崗位,少說也要三百塊錢。
畢竟,在公家做臨時工,和在什麽食品廠、紡織廠做臨時工,完全是兩個概念。
送走三大爺,何雨柱一家總算是能吃個安生飯了。
晚飯過後,何雨柱琢磨了一下:衛明、江勝利、候平、解放、自己手上還有一個名額。
正琢磨着呢,三大爺領着兩個人,從月亮門進來敲門。
何雨柱開門一看,嘿,來人竟然是後勤科科長黃力豪。
黃力豪身後還跟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子,留着平頭,正低眉順眼的站着。
“何主任,冒昧上門,還請見諒。”
黃力豪笑着打招呼,何雨柱也笑着回應:
“黃科長客氣了,快進來吧。”
三大爺把人領上門,也算是完成任務,跟何雨柱打了聲招呼,回自家去了。
婁父婁母這會兒已經回家了,婁曉娥又是端茶倒水,忙着招待。
黃力豪帶來的這小子,接過婁曉娥倒的茶水,擡頭看了她兩眼,那眼神……
黃力豪顧着和何雨柱說話,沒注意到這個,何雨柱可是看得真真的。
婁曉娥顯然也感覺到了,笑着說了一句:
“你們談事兒,我去後院兒竄門。”
“哎,真是不好意思,要不是有急事兒,這麽晚了我們也不會過來打擾。”
黃力豪笑着跟婁曉娥賠了個不是,見她出門了,這才說起了正事兒:
“哎呀,何主任,咱們一塊兒共事也有好幾年了。
你從學徒工走到主任這個位置,我呢,從小科員走到現在,其間的辛酸,不足爲外人道也。
咱爺兒倆兒,也算是同病相憐了。”
“哈哈,黃科長說這話就謙虛了,後勤科的科員,廠裏邊兒多少工人想去,都去不了啊!”
何雨柱知道胡建設的事情,也知道黃力豪和胡建設還一直有聯系。
因此,對黃力豪時刻保持着距離。
見他這會兒跟自己來這一套,何雨柱也不多說,隻順着話捧着。
“何主任,我比你虛長幾歲,就叫你柱子吧。
這是我大哥家的大小子,叫黃子民,十七八歲的人,一直在家也沒個正兒八經的工作。
這不,知道這個工農聯動隊的事情之後,就求到我這兒來了。
你看看,這個事兒,成不成?”
黃力豪說着話,從褲兜裏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,笑着推到何雨柱面前:
“咱都是自己人,規矩我懂,肯定不讓你吃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