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茹在的這些日子,她也輕省了許多,最起碼一日三餐不用操心。
别的不說,京茹跟自己一樣兒,都是鄉下來了,家裏家外是一把好手。
有了她照應着,仨孩子自己也不用多操心。
“姐,我今兒要去上班了。”
秦淮茹剛把饅頭裝布袋裏,就見秦京茹也起來,穿戴的整整齊齊,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。
“什麽?”
秦淮茹眉頭一皺,覺着自己是不是聽錯了?
“你要上班?你去哪兒上班?”
秦京茹看着自己這堂姐,打心底兒犯怵,對于她上上下下掃視自己的鄙夷目光,權當看不到:
“是曉娥嫂子家的那個農場,她昨兒跟我說那裏缺人,讓我想去可以去。”
秦淮茹眼珠子轉了轉,很快露了笑臉:
“哎呀,這是好事兒啊,堂姐要恭喜你。
說起來,也是堂姐沒本事兒,你進城兒這麽長時間,也沒能給你找個工作。”
“哎呀,堂姐,咱們是一家人,說這個就見外了,你趕緊兒上班去吧。”
秦京茹的心髒“砰砰砰”的跳,臉也有點兒紅,本能的覺着堂姐的反應有點不對勁。
“哎,那我走了,你下班回來的時候注意點兒,最近街上不太平。”
秦淮茹急着上班,沒有細問,囑咐了一句就出門去了。
她隻當秦京茹晚上還會回來,心底兒很是高興。
傻柱兒這邊不确定什麽情況,但是京茹要是到了農場,那……
秦淮茹剛走沒多久,秦京茹手腳麻利的把飯做好,等三個孩子吃了,棒梗上學之後,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也出門了。
這會兒快到臘月了,又是大早上的,外邊的冷風刀子一樣的刮,賈章氏基本不出門。
見秦京茹收拾東西,隻當她是要回鄉下了,嘴裏邊兒嘀嘀咕咕的罵了幾句,繼續納鞋底兒。
秦京茹出了四合院,候貴已經在等着她了。
今早他過來接婁經理的時候,婁經理交代他在這兒等着秦京茹。
“候叔。”
秦京茹這會兒還比較單純,見人就笑,性格也開朗。
“哎,我年長幾歲,就叫你京茹吧。婁經理說了,教授樓那邊需要兩個生活助理,你看成不?”
“啊?生活助理?”
秦京茹一聽這個就傻眼了,這工作聽着太高級:
“我,我就是鄉下來的丫頭,沒讀什麽書,這個什麽助理是幹什麽的?”
候貴笑了笑:“其實也沒什麽,就是那些個教授大學生,見天兒的忙着做研究。
家裏人又不在身邊兒,屋子沒人收拾,衣服也沒人洗,亂糟糟的。
你就幫這些大老爺們兒保障好後勤工作,讓他們舒舒服服的做研究就行。
當然,你别多想,教授樓一共招五個女工,加上你剛好夠了。
一個月工資二十五塊,票券那些的,農場另外安排,每月餘下什麽,就給你們什麽。
那邊兒有女工宿舍,帶上自個兒東西就能住。
當然,你要不想住也可以,全看你自個兒。”
秦京茹一聽候貴這麽說,頓時放心下來,臉上又露了笑臉:
“哎呀,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。左右都是些門前屋後的活計,這個我在行。
我堂姐家也不寬敞,我今兒出來的時候,就把自個兒東西帶出來了。”
“那成,到了農場,裏邊兒會有人給你們培訓,說規矩,你不用擔心。”
侯貴又囑咐了秦京茹幾句,兩人坐上公交車,很快到了農場。
這邊,何雨柱到了軋鋼廠食堂,把手頭兒的事情安排了一下,就去找李副廠長。
李副廠長這些日子,可謂是春風得意,喜上加喜。
别的不說,光是每個月黃力豪孝敬上來的“渠道費”,就讓他高興的合不攏嘴。
如今見着何雨柱這個大功臣,自然是非常高興。
該說不說,李副廠長這個人,雖然對外人不好,但是對自己人那是沒說的。
原劇情中,軋鋼廠的後勤,被他打造的鐵桶一塊兒,由此可見。
“柱子,你可是好久沒來我這兒了。”
李副廠長說着話,從椅子上站起來,去櫃子裏拿了茶葉,給何雨柱泡茶。
“哎呦,這活兒還是我來吧,您可是我們廠的後勤大家長,哪有讓您動手的道理?”
何雨柱說着話,起身去拿暖水瓶。
“哈哈哈,原來你小子還知道上頭有我這麽個家長,也不見你三天兩頭的來彙報工作。”
李副廠長哈哈大笑,從何雨柱手裏接過暖水瓶,泡了兩杯茶。
兩人坐下,何雨柱喝了一口茶水,說實話,除了一股淡淡的苦,他喝不出其他味道。
不是說人家茶葉不好,主要是他啥也不懂。
牛嚼牡丹!
“怎麽着兒,你小子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,今兒找我什麽事兒?”
李副廠長很了解何雨柱,兩人關系也不錯,自然也不擺什麽架子。
“嘿嘿,沒什麽事兒就不能來找您彙報彙報工作?”
何雨柱笑着,端起水杯把裏面的茶水一口喝了,看的李副廠長那叫一個心疼:
這可是他媳婦從娘家帶回來的好茶,雨前龍井。
他怎麽就忘記這貨不懂茶葉呢?
白白糟踐了這麽好的東西。
“得兒,既然你沒事兒,那我可開會去了啊!”
李副廠長作勢欲走,何雨柱趕緊挽留:
“嘿嘿嘿,李哥,今兒還真有點兒事情,跟您掃聽掃聽。”
何雨柱趕緊放下水杯,進入正題。
李副廠長瞥了何雨柱一眼,一副“就知道你小子”有事的表情,等着他的下文。
“李哥,你知不知道,就我們院兒那秦淮茹,她到底是個什麽背景兒?
胡建設那小子都被踢出去了,她怎麽一點兒事兒都沒有?”
對于這一點,何雨柱很奇怪。
按理說,上次那事兒,楊廠長連自己小舅子都不留,怎麽會留下秦淮茹?
李副廠長聽他問這個,當即收斂臉上的笑容,走到辦公室門前,開門左右看了看,見沒有人,這才又關門坐下。
“這個事兒,據說是秦淮茹親自找的胡建設,兩人不知道達成什麽協議。
胡建設在楊廠長面前死保秦淮茹,秦淮茹這才能留下。
前些日子,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兒,楊廠長回來就要把秦淮茹開除了。
但後來,這個事兒不知道怎麽就又過去了。”
說起這個,李副廠長也挺納悶的。
他在軋鋼廠這麽多年,還是第一次見秦淮茹這麽厲害的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