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,平常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瓜,原劇中許大茂的瓜,就是這位給看的。
中午下班的時候,大食堂,小食堂擠滿了人,正當大家吃飯扯閑篇兒的時候。
突然聽到食堂裏面“铛铛铛”響起一陣敲鑼的聲音。
衆人被吸引了注意力,齊齊朝敲鑼的方向看去,就見幾個女工嬉皮笑臉的拉着一個不斷掙紮的女人站在最前面。
這女人,胸前挂着一雙破鞋,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淘換來了,味兒還挺濃。
“破鞋破鞋,大夥兒來看破鞋了啊,這是三車間的秦淮茹同志,昨個兒把自己脫的光溜溜的往人家一老頭炕上爬。
結果,被老頭的兒媳婦和女婿發現了,好一頓大棒子打出了屋子。
據說,出來的時候,那大腚還光着呢!
铛铛铛,铛铛铛。
大夥兒看清楚了啊,破鞋長這個樣兒的,以後可别再亂穿了啊,小心得病。
據我所知,咱們廠裏的醫院,可沒大夫會治這個病啊。”
張姐一邊敲鑼,一邊說話,衆人看那台上的女人,不是秦淮茹是誰?
她不斷的掙紮,不斷的流淚,但是胳膊被兩個腰大膀圓的女工反剪着,動一動就疼的厲害。
有心想喊幾句,說點什麽,但是嘴裏被塞了一隻臭襪子,味兒的太厲害,隻能發出“嗚嗚嗚”的聲音。
衆人聽着張姐的話,忍不住的哈哈大笑,有不少老爺們看清楚台上的人之後,就變了臉色。
這他N的,難道真能得病嗎?
不行,下工了要趕緊找個醫生瞧瞧,這要是真染上髒病了,還是要早點治的好。
何雨柱就坐在第一排,距離秦淮茹最近的位置。
他轉身看着秦淮茹,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,顯然就是那位“老頭的女婿”。
秦淮茹一見何雨柱這眼神,就知道自己爲什麽會被架到這兒丢這個人了。
一雙眼睛死死瞪着何雨柱,幾乎能噴出火來。
要是眼神能殺人,何雨柱相信,此刻的他,至少死了千百萬次了。
可惜啊……
他還是好端端的坐在這裏。
一場鬧劇直到下午快上班的時候才完事兒,幾個女工放開秦淮茹的時候,秦淮茹滿頭滿臉的都是菜葉子、菜湯,還有濃痰。
氣的收拾食堂的廚工不停的罵,今天的衛生比以往難搞了幾倍。
這一下,秦淮茹算是廠裏真正的紅人了,用現在的話來說,黑紅也是紅,不是嗎?
接下來的時間,何雨柱的日子又清淨了。
上班時間圍着食堂轉,下班時間圍着媳婦轉,秋天很快過去了。
當第一場冬雪落下的時候,已經進入了十一月中旬。
雪下的很大,何雨柱剛一出門,發現整個四合院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兒。
一股冷風順着脖子鑽到肚子裏,何雨柱渾身一個激靈,精神都抖擻了幾分。
簡單洗漱一番,先去廚房拿火柱捅咕幾下,把火捅起來。
現在天氣涼了,家裏邊兒的鍋竈都是燒煤球的,煙道連着兩間卧室的炕。
晚上也不滅,隻在幾顆燒紅的煤球上蓋一層厚厚的摻水沫子煤,慢慢到天亮兒。
第二天早上,火柱在中間捅個洞,空氣一流通,火就又旺了。
不過,這滿院兒也就他這一家是整夜的不滅火,其他人家燒煤,那都是要數着煤球兒的。
起鍋燒水,熱了幾個大肉包子,幾個菜團子,他去院子裏邊兒掃雪。
起碼,先把中院到後院兒的路掃出來,待會兒好讓聾老太太前來吃飯。
掃到月亮門的時候,三大爺和解成也起來了,爺倆兒已經把前院兒的雪清理的差不多了。
該說不說,自從三大爺當上學校的後勤科長後,油水多了,人也不摳兒了。
那句“吃不窮,穿不窮,算計不到就受窮”也聽不着了。
對前院兒幾家鄰居,也是能照顧就照顧,人緣兒倒是好了不少。
當然,找他給小孩辦上學的,找老師的人,也越來越多,不少都是鄰裏鄰居介紹的。
瞧見沒?
人兒三大爺現在算計的,是這個!
爺倆兒四隻耳朵,凍的跟昨兒晚上秦淮茹給的那大紅蘋果似的。
“呦,三大爺,解成,這一院子雪都掃差不多了?”
何雨柱站在月亮門下,跟三大爺和解成打招呼兒。
“嘿,柱子,你也起來了,這天兒可真夠冷的!”
三大爺笑着說了一句,忍不住把雙手放在嘴邊兒哈了口氣兒。
“瑞雪兆豐年,這場雪下的可真大,來年一定比今年強。”
何雨柱說着話,彎腰抓了一把地上的雪,塞到嘴裏,還帶着一股清新的甜味兒。
和三大爺、解成說了幾句,何雨柱回家,鍋裏邊兒的包子和菜團子已經熱的差不多了。
他又弄了點兒面,做了一碗雞蛋疙瘩湯,去後院兒扶聾老太太吃飯。
秦淮茹這兩個月安分了許多,每天按時上班,下班回家。
别人不知道,反正棒梗挺高興兒。
就是她那鄉下的堂妹秦京茹,隔三差五的就來院子裏呆上幾天。
秦淮茹也不摳搜,經常帶着她上街玩兒,每次都給買衣服,買鞋子,買雪花膏,下館子。
如今的秦京茹,那可比一般的城裏姑娘都時髦兒,壓根沒有半點兒鄉下妹子的土氣。
院裏邊兒大夥兒都說秦淮茹這人,還算是有良心,自個兒日子過好了,知道照拂自家人。
隻有何雨柱知道,秦淮茹這肯定是憋着什麽壞兒呢。
“柱子哥,曉娥嫂子,你們上班去了?”
秦京茹笑着從隔壁屋兒出來,正端着搪瓷盆兒打水洗漱。
見何雨柱兩口子準備出門兒,笑着打了個招呼兒。
“嗯,京茹起來了。”
婁曉娥笑着應了一聲兒。
秦京茹這個人,說不上是好還是壞,就是有野心,見識過城裏的花花世界,就不想回鄉下去了。
見人兒都是一副笑臉兒,在院子裏邊兒人緣挺好兒,經常帶着棒梗過來和婁曉娥說話。
婁曉娥雖然心裏邊兒膈應秦淮茹,但卻并不讨厭秦京茹和棒梗。
因此,兩人關系處的不錯。
今兒下了雪,何雨柱沒有騎自行車,腿着兒把媳婦送到街道辦。
這會兒,正雙手插褲兜兒,往軋鋼廠走。
街道兩邊兒都是熱氣騰騰的早點攤子,幾個半大小子圍着早點攤子追逐打鬧。
這會兒正是上班時間,街面兒上人很多,何雨柱順着人流一直走。
經過一條狹窄的巷子時,餘光朝裏邊兒掃了一眼兒,突然就停下了腳步。
他轉身仔細朝巷子裏邊兒看,白茫茫的大雪下,似乎蓋着一個人兒。
何雨柱心頭“咯噔”一跳,快走幾步進了巷子,蹲在地上一看:
果然是個人兒!
“嘿嘿,這兒有個人,來兩個爺們兒幫幫忙兒。”
他擡頭朝外邊兒叫喚了一聲兒,幾個過路的老爺們兒聽見,趕緊兒跑進來了。
不得不說,現在這個社會風氣,比後世要好太多了。
這人的身體都被凍僵了,衆人七手八腳的把他翻過來,準備擡着送醫院。
何雨柱一見這人的臉,頓時失聲驚叫:
“姐夫?”
這人,赫然是他的表姐夫,兵小兵。
“嘿,爺們兒,你認識這人兒?”
幫着扶人的一個老爺們兒問了何雨柱一聲兒。
“哎,勞駕各位了,這是我表姐夫,麻煩大夥兒再看看,裏邊兒還有别人沒有?”
兵小兵會出現在這兒,肯定是辦案的時候遇上意外了。
一般情況下,警察是不可能單獨辦案的。
何雨柱知道這個規矩,這會兒也顧不得其他,一邊兒檢查兵小兵的情況,一邊兒朝幾人招呼。
一摸脈門,發現兵小兵受了重傷。
何雨柱低頭一看,見他腹部插着一把匕首,刀刃全部沒入體内。
傷口周圍流出來的血都已經被凍住了,好在還有一口氣兒在。
“嘿,這兒還有仨兒。”
巷子裏邊兒有人叫了起來:
“嘿,人兒都僵了,這是被人給捅了。”
“好家夥兒,四個人,這可不是個小事兒啊!”
“這是得罪什麽人兒了?”
衆人七手八腳幫着除雪,擡人的同時,還議論紛紛。
“勞煩各位爺們兒了,有住附近的沒有,能不能找幾輛平車,幫着送醫院。”
何雨柱檢查完表姐夫,又去看身後三個人。
彪子、大壯、二勇。
三人的傷勢和兵小兵一模一樣兒,都是肚子上捅着一把匕首。
捅的很深,但是血沒流出來多少。
下手的這個人,明顯是個厲害的老手。
對方可能是急着脫身,刀子捅進他們身體,也沒拔出來。
這樣兒的傷,千萬不能動。
一動,傷口必定大出血,那就必死無疑。
所以,兵小兵四人爲了活命,隻能在原地呆着不動。
至于能不能活命,那就聽天由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