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有八九,市公安局裏邊兒,也不幹淨兒。
明兒找個機會,去跟他那便宜表姐夫說道說道。
該說不說,這偵查科科長是怎麽當的,人兒都摸到眼皮子底兒了,他還不知道。
真是失敗!
不過,眼下可不是糾結這些事兒的時候。
抱着香噴噴的媳婦,但凡是個正常男人,估計都沒心思幹别的。
媳婦肚子大了,要是小心一點兒,也不是不可以。
再加上,兩口子每天晚上研究金瓶梅,對于身上的其他部位,也新開發了不少功能。
隻是,媳婦每次都羞的粉紅粉紅的,直呼大壞淫!
今天星期六,何雨柱下午沒什麽事兒,早點兒下班去接妹妹,接媳婦。
這一天天的,不是在接人,就是在接人的路上。
從夜校回來的時候,已經晚上八點多了。
丈母娘還在鍋裏邊兒給他們溫着飯,也是讓何雨柱切切實實感受了一回母愛的溫暖。
雨水見哥哥嫂子回來後,也過來坐着一塊兒說話:
“現在,越來越亂了。我們學校好多同學都住校了。”
何雨水說這個的時候,眉頭皺的很深:
“沒條件住校的同學,都是三五個一塊兒回家的。
就算這樣兒,還有好幾個男同學被搶了錢。
女同學們被堵在巷子裏邊兒,差點兒都出事兒了。
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兒。”
“哎,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,雨水你一定要小心點。
沒事兒千萬不要出去,遇到什麽事兒一定要跟家裏說,可千萬别自個兒悶在肚子裏。”
婁曉娥在街道辦上班,每天都能見到很多群衆反映問題。
有被搶錢的,有被打骨折的,有被刀子捅了。
有些婦女,下班回家的路上,直接被拉小巷子了。
總之,雖然沒鬧出人命的,但也挺兇的。
街道辦王主任因爲這個事情,跑了好幾趟派出所協商。
但是,派出所就那麽幾個人,就算是全派出去巡街,也巡不過來啊!
上頭也很重視這個問題,一直在考慮解決方案。
如今,聽小姑子說這個,婁曉娥除了安慰,也沒有其他的辦法。
“嗯,嫂子你現在懷着孕,可千萬要小心。”
雨水看着嫂子漸漸隆起來的肚子,也是滿臉的擔憂。
三個人說了一會兒話,雨水回了自己屋兒做作業。
全聚德包廂
本來應該是回家的點兒,婁靜齋卻坐在這小包廂裏邊兒。
請他吃飯的人,赫然是他的老友方建鴻。
偌大的包廂裏,除了他們兩個,就剩下一個人。
“靜齋,我今兒給你介紹個人兒,這位胡建設胡同志。
以前可是軋鋼廠後勤科的科長,現在雖然不在其位,但是人脈還擱那兒擺着呢。”
方建鴻點了菜,開始給婁靜齋介紹起胡建設來。
“建設,這位可是五星農場的負責人,婁靜齋婁經理。
對了,他的女婿可是你們軋鋼廠的食堂主任,你們應該認識。”
“認識認識,我們關系挺好兒。
婁經理可是我們軋鋼廠的常客,以前都隻是聽說過您的大名兒,今個兒可算是見着本尊了。
幸會幸會。”
胡建設笑眯眯的說着話,伸手同婁靜齋握手。
婁靜齋也笑着同胡建設握手,雖然第一次見面,但也早聽說過軋鋼廠的這麽一号人物。
楊廠長的小舅子,一手把控着後勤科,讓李副廠長這個後勤大家長,徹底成了個空殼子。
柱子也跟他說起過和這位胡科長的恩恩怨怨。
到現在,那個叫馬華的村子裏邊兒,養的那些個雞、鴨、豬、羊等都賣自己農場了。
“胡同志言重了,言重了。”
方建鴻笑着給婁靜齋和胡建設倒酒:
“這說來說去,還是一家人,來來來,靜齋,今兒你可要好好喝兩盅。”
“方兄又擡舉我了,就我這酒量,别人不知道,你還不知道嗎?”
婁靜齋舉杯,笑着和方建鴻碰杯,心裏邊兒則暗暗後悔,這一趟不該來。
可是,方建鴻堵了自己好幾次,他實在是推脫不開。
再說,女兒身上發生的事兒,他也害怕。
尤其是涉及到這個胡建設。
人離開了軋鋼廠,關系還在。被公安局的帶走,結果又放回來了。
婁靜齋身爲一個生意人,不可能不明白女婿和自己說這些事兒的深意。
因此,今兒這個局兒,他還真是非來不可。
這會兒,包廂的門開了,服務員上了菜,又關上門走了。
方建鴻放下酒杯,看了胡建設一眼,又笑着開口:
“婁兄,說實話,一直以來,我找你談物資的事情,也是受人之托。
今兒,建設兄弟親自來了,你看這個事兒……”
婁靜齋臉上雖然還帶着笑,但心底兒已經開始罵娘了:
“方兄,咱們這麽多年的關系,你也了解我。
要是能出,我早就給你出了,還用你這麽三番五次的上門嗎?
那農場看着大,實際我就是個掏錢的。
咱們從白手起家到如今,什麽經曆什麽處境,别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?”
婁靜齋這也是句掏心窩子的話。
畢竟,要是沒女婿牽線搭橋,他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麽處境呢。
“咳咳,婁經理可能誤會了。”
胡建設這時候笑着給兩人添滿了酒,放下酒壺緩緩開口:
“我們要這批物資,可不是投機倒把,賺取差價的。
您也知道,現在我們國家是在發展初期,對于空中力量,是相當看重的。
況且我們要的也不多,您身爲五星農場的大家長,這還不是您一句話兒的事兒嗎?”
胡建設說話的時候,臉上帶着笑,但一雙眼睛眯着,散發着淡淡的精光。
婁靜齋的心髒“砰砰砰”的狂跳,隻是笑着不搭話。
“來來來,喝酒喝酒。”
方建鴻趕緊兒打了個圓場,也看向胡建設:
“建設兄弟,這個事兒不小,你先讓靜齋考慮考慮。
咱今兒先喝酒,喝完酒了去放松放松。”
“成,既然方兄這麽說,那就聽方兄的,今兒隻喝酒,不談事兒。”
不得不說,脫離了姐夫的羽翼,胡建設成長的很快。
婁靜齋臉上笑着,心底兒開始暗暗叫苦。
什麽叫放松放松?
現在可不是舊社會,不興八大胡同那一套兒了。
一邊兒應付着眼前的兩人,一邊兒想着待會兒怎麽把這個事兒給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