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走的時候偷偷把婁曉娥拉到一邊兒,給她手裏塞了個東西:
“曉娥,你現在懷着身子,可不同平時。
這個東西你拿着預防萬一,千萬不要心慈手軟,出了事兒我給你兜着。”
婁曉娥摸着那東西硬硬的,猜不出是什麽,不過爲了讓小姨安心,也就收下了。
兩口子送走了小姨和孟星朗,回了屋兒,這才把那硬硬的東西拿出來。
隻見,這東西用油紙包了厚厚的好幾層。
何雨柱看了一眼輪廓,心髒“噗通”跳了一下。
覺着自己這位小姨,不愧是上過戰場的,可真是彪悍。
心底兒忍不住又爲孟星朗默哀三秒鍾,攤上這麽個彪悍的媽,他的童年肯定五彩缤紛。
婁父和婁母看着女兒,一層一層的打開手裏邊兒的油紙,看到最後眼皮子直跳。
婁曉娥也被手裏的東西吓了一跳:
小姨送給她的,赫然是一把女士手槍,隻有手掌大小,銀色的槍身,摸起來很有金屬質感。
最重要的是,裏邊兒還放了二十顆子彈。
“這……”
婁父和婁母,看着女兒手裏邊兒這東西,不停的吞咽口水。
又看看何雨柱,想聽他說點兒什麽。
何雨柱看了一眼自己媳婦,覺着自己應該去圖書館找一本關于這類型的書,讓空間解析。
“會用不?”
婁曉娥下意識的搖搖頭,開玩笑,她家以前是資本家,不是黑社會。
“沒事兒,我找人教教你,拿着以防萬一。
小姨不是說了嗎,出了事兒,有她給你擔着。”
婁曉娥目瞪口呆,嘴裏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:
“真,真拿着啊?”
“那還有假?”
何雨柱反問了一句,又陪着老丈人和丈母娘說了一會兒話,把他們送回了家。
第二天一早,何雨柱早起做飯,送完媳婦,自己進了軋鋼廠。
食堂外邊兒的大字版上寫着四則新的人事任命:
第一,劉海忠同志因爲生活作風問題,罰三個月工資,下放到衛生科掃廁所,爲期一年。
第二,郭大撇子利用職務之便,偷盜國家公共财産,已經被保衛科送到公安局處置。
第三,郭大撇子的一切職務,暫時由老歐同志接手。
第四:秦淮茹同志因爲生活作風原因,罰一個月工資,調離原來崗位,去衛生科垃圾廠清理垃圾,爲期一年。
這四條任命一下來,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。
不過,何雨柱也不在乎,反正跟他也沒什麽關系。
下午下班,剛一出門兒就見兵小兵在門口等着他。
他先是跟着何雨柱一塊兒去了街道辦,把婁曉娥送回家,兩人這才在巷子裏邊兒找了個蒼蠅館子喝酒。
兩個人點了三個菜,各要了一碗面,一斤酒,兵小兵忍不住長長的歎了口氣兒:
“柱子,我這個當姐夫的,是真的沒臉兒來見你。”
何雨柱知道他說什麽,隻是笑着說了一句:
“一家人,崩說這個,咱今兒喝酒就成!”
他知道,兵小兵比自己更想抓秦淮茹,但是沒辦法。
還是那句話,警察辦案,要講證據。
“哎,對了,胡建設也放了?”
何雨柱和兵小兵碰了一個,随口問了一句。
“放了。”
兵小兵點點頭,忍不住又歎了口氣,一口悶了酒盅裏的酒,這才緩緩開口:
“刀疤和五哥把所有罪名都認下,軋鋼廠偷鋼管,全都推到郭大撇子頭上。
人證、物證都有,再加上郭大撇子真幹過這個事兒。
我們去的時候,郭大撇子家裏邊兒還藏着半袋子鋼管呢。
相反,秦淮茹還是受害者。
據她交代,郭大撇子利用職務之便,總是在上班時間騷擾她。
上頭對這個結果很滿意,讓我們盡快結案,争取年前把該處理的都處理完。”
何雨柱明白這話的意思,争取走完程度, 年前兒把該吃槍子兒的都喂了。
“嗯,我知道了,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,一切都在酒裏邊兒。”
何雨柱舉起酒盅,又敬了表姐夫一杯。
兵小兵苦笑一聲兒,跟何雨柱碰了被,一口悶了。
事兒辦成這個樣兒,他實在是擔不起何雨柱這一聲兒謝:
“不過,經過這麽一遭,秦淮茹和胡建設,應該能安分一些日子。”
“嗯。”
何雨柱點頭應了一聲兒,回家的時候,天已經黑了。
老丈人和丈母娘見他回來了,這才回自己家去了。
一番洗漱,何雨柱抱着媳婦鑽了被窩,婁曉娥心情不怎麽樣兒。
躺在炕上,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兒:
“柱子哥,棒梗今兒又來找我了。”
“嗯?”
何雨柱有點兒意外:“他找你幹什麽?”
“他給我替他媽道歉,說他知道那些壞事兒都是他媽做的,又說他不知道該怎麽辦。”
婁曉娥說到這兒,忍不住又歎了口氣兒:
“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他說,而且秦淮茹這個寡婦,是真不要臉。
被抓的時候,還給我下跪磕頭,讓我多照顧棒梗。
你說說,你說說,就她對我和鳳蓮做的那些個事兒,她是怎麽有臉開的這個口?”
何雨柱還是第一次見媳婦這麽氣急敗壞的模樣兒,笑着安慰她:
“有句話是這麽說,樹不要皮,必死無疑。人不要臉,天下無敵。
攤上這麽個不要臉的,你還真拿她沒辦法。
咱是文化人兒,不跟她生氣兒。
你放心,今兒我在院子裏治了她一次,廠裏也打過招呼,讓她繼續呆在垃圾場,她會安分的。”
婁曉娥聽了這話兒,忍不住笑了一聲兒:
“你說這個事兒,也真是奇怪。”
何雨柱這會兒,正撫摸着媳婦圓鼓鼓的肚子,便随口問了一句:
“哪兒奇怪?”
“你是沒見,秦淮茹被抓走的時候,那場面兒看着就跟生離死别差不多。
還把她藏錢的地方告訴了棒梗,又讓他照顧倆兒妹妹,又是給我磕頭的。
看着還有幾分臨終托孤的意思。
說明她對于自個兒做的那些事兒,心底兒肯定有數兒。
知道自己這一進去,還不知道能不能出得來。
你說早上還一副生離死别的悲涼模樣兒,下午怎麽就笑吟吟的回來了呢?”
何雨柱聽媳婦這麽一說,手上動作一僵,也意識到事情似乎有點兒不對勁兒。
秦淮茹如果早知道上頭有人保她,被抓的時候肯定不會是媳婦說的那副模樣兒。
這說明什麽?
她是在被抓進去,或者是在被抓進去的路上,才知道她不會有事兒。
再聯系到那便宜姐夫說的,刀疤和五哥抗下所有的罪,順帶着拉了個郭大撇子。
這些個事兒,要沒個人跟秦淮茹通氣兒,她在接受審訊的時候,十有八九要露餡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