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的腦子“嗡”的一下,隻覺眼前一片血紅。
“啪啪”他用力抽了自己倆巴掌,整個人徹底清醒過來。
“鳳蓮,鳳蓮,你這是怎麽了?”
顧不得自行車,他快步朝鳳蓮跑過去。
鳳蓮見何雨柱終于有動靜兒了,終于是堅持不住,軟軟的倒在地上了。
何雨柱見她這副模樣兒,吓的渾身出了一身汗兒。
扶着鳳蓮,先給她摸了摸脈門,心道一聲“不好。”
這是動了胎氣了,一個弄不好,那就是一屍兩命。
鳳蓮的臉色,白的跟紙一樣兒,明顯是失血過多了。
何雨柱趕忙兒從空間裏拿出周子參送給自己的人參,指甲劃了一片,塞到鳳蓮嘴裏。
這都是有年份的東西,能吊命!
做完這一切,他左右打量,巷子裏空蕩蕩的,見不着一個人影兒。
“白叔兒,白叔兒!”
沒辦法,何雨柱隻能扯着嗓子大喊。
他出了“白記羊湯”沒走多遠兒,這會兒放開嗓子喊,那邊兒肯定能聽着動靜。
果然,白嬸兒聽着有人叫喚,很快跑出來聽動靜兒。
見何雨柱這邊兒有情況,趕緊兒小跑着過來情況兒。
沒一會兒,白叔兒就推着自家平車出來,幫着把鳳蓮擡到平車上。
“白叔兒,白嬸兒,今兒的事兒謝謝你們了。
白嬸兒,還要勞煩你們去四合院通知一聲兒,讓許大茂趕緊兒上醫院來。”
何雨柱人高馬大,體質也比常人強,要不然還真不好推這平車
白嬸兒這會兒連腰上的圍裙也顧不得解,趕忙兒去了四合院找人。
何雨柱看了一眼鳳蓮,忍不住的歎了口氣兒。
雖說,這女人是找了個接盤俠,但許大茂這玩意兒也太不是東西了。
媳婦這麽大個肚子,竟然讓她一個人在外邊兒晃悠。
得虧何雨柱體力比一般人強悍數倍,推着平車健步如飛,比自行車都快。
到了醫院,人直接被推到急救室。
接手的醫生頭發半百,顯然有些年紀,看了一眼鳳蓮口裏的人參,又轉頭看向何雨柱:
“那人參……”
“是我放的,麻煩您了。”
何雨柱趕緊兒開口,目前爲止,國内這種上了年紀的大夫,大多是中醫出身。
那醫生看了何雨柱一眼,點點頭,進了搶救室。
何雨柱在搶救室外邊兒,沒有等到許大茂,反而是一大爺和三大爺來。
就連二大媽也帶着一個小布包,一塊兒跟着過來了。
畢竟,鳳蓮生孩子,沒個女人在身邊不方便。
一大爺三人一到醫院,就看見何雨柱還在搶救室外邊兒等着。
“柱子,人怎麽樣兒了?”
何雨柱起身,歎了口氣兒:“還在搶救呢。許大茂呢?”
聽到這個,一大爺頓時就黑了臉兒:
“還沒回來呢,也不知道這一天天的幹什麽呢。
鳳蓮這是怎麽回事兒,怎麽好端端的就來醫院了?”
何雨柱把自己在街上碰到鳳蓮的事情說了一遍,最後四個人一塊兒在外邊兒坐着等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隻聽搶救室内傳出“哇”的一聲兒,嬰兒啼哭的聲音。
四人一聽這聲兒,彼此相視一眼,露了笑臉:
“孩子出來了。”
果不其然,沒一會兒護士就抱着個孩子出來了。
“恭喜你們,是個大胖小子,六斤八兩。”
“哎哎,多謝您了,大人怎麽樣兒了?”
何雨柱趕忙兒和護士道謝,又詢問鳳蓮的情況。
二大媽也從護士手裏邊兒接過孩子,和一大爺、三大爺看孩子。
“産婦失血過多,這會兒正輸血呢。
不過,我們醫院的血不多,産婦是O型血,你們去驗驗血,合适的話就獻兩袋血吧。”
護士交代完,就領着二大媽一塊兒去了病房。
何雨柱三人聽了護士的話,也沒猶豫,去化驗血了。
好真是巧了。
三個人都是O型血,每個人鮮了一袋,給鳳蓮備着。
回到搶救室等着,一大爺和三大爺的臉色都不怎麽好,畢竟抽了那麽一大袋血呢。
“一大爺,三大爺放心吧,我有個朋友祖上是給皇上太後瞧病的。
現在他爺爺也是給大領導看病的,回去我把他叫過來,給您兩位開個方子,幾副藥的事情。”
何雨柱看出這倆人的心思,當即開口安慰了一句。
“哎,哎,這好,這好。”
三大爺一聽這個,頓時臉上露出笑容。
一大爺雖然沒說話,但臉色明顯好看了許多。
三人又在搶救室外邊兒等了兩個小時,搶救室的燈才暗了。
那頭發半百的老大夫出來的時候,被一個年輕的護士扶着。
“大夫,人怎麽樣兒了?”
三個人趕緊兒起身迎上去,那老大夫雖然滿臉疲憊,但還是強撐着說道:
“放心,人沒事兒了,接下來好好養着就成。”
說話的功夫,兩個護士推着鳳蓮出來了,三人跟大夫道了聲謝,跟着一塊兒去了病房。
二大媽這會兒正在看着孩子,孩子哭了兩聲這會兒已經睡了。
等許大茂來的時候,天色兒都快亮了。
一進屋兒,一股酒意撲面而來。
何雨柱一把拉住他,把他推出病房:
“趕緊兒去漱口,這股子酒意,也不怕把孩子給熏着。”
許大茂本來還有點兒不高興,一聽何雨柱這麽說,也趕緊兒跑出洗手間漱口了。
一大爺和三大爺見人沒事了,也累的熬不住了,一塊兒回家去了。
二大媽要幫着照顧孩子和鳳蓮,這會兒還在醫院。
許大茂進了屋兒,看看自己兒子,又看看鳳蓮,心裏邊兒說不出什麽感受。
隻是,胸腔憋的難受,忍不住的想掉眼淚兒。
何雨柱跟他打了聲兒招呼,也回去了。
這都快熬到天亮了,回去也崩睡了,都到做飯點兒了。
何雨柱一回屋兒,婁曉娥就驚醒了,趕緊兒起身詢問情況。
一聽鳳蓮和孩子都保住了,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兒。
“柱子哥,你說鳳蓮她好好的,怎麽突然就動了胎氣?”
婁曉娥聽着在搶救室搶救了四五個小時,吓的臉都白了。
“我見着她的時候,褲子都被血染紅了。
她自個兒就算不小心摔倒了,估計也弄不成這個樣子。
這個事兒,估計還有其他的原因。
不過,你不用擔心,要真的有隐情,許大茂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何雨柱抱着媳婦,安慰了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