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都騎着自行車,一見何雨柱就揮手招呼。
何雨柱朝兩人走過去,三人一邊兒推着車子一邊兒走。
“何……”
蓋老八剛開口說了一個字,何雨柱就笑着擺擺手:
“大家都叫我柱子,你也叫我柱子吧。您家老爺子怎麽樣兒了?”
“哎,柱子。”
蓋老八叫了一聲兒柱子,繼續說道:
“我爸已經好的差不多了,本來想過來感謝您的救命之恩的。
但是,丁當說您這個人怕麻煩,他就不來了。
但是,托我給您帶了份謝禮!”
蓋老八一邊說着,一邊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。
何雨柱接過小盒子,打開看了一眼,見裏邊兒放着一枚晶瑩剔透的玉扳指。
“這……”
何雨柱猶豫了一下,他雖然對這些東西不太懂,但也看得出這是個好東西。
“您别推辭,這東西就是一個信物兒。
您以後要是遇上什麽麻煩事兒,拿出這東西就相當于是我們家的人兒。”
何雨柱一聽這個明白了,這玉扳指,應該是蓋老爺子的信物。
“成,那替我謝過您家老爺子了。”
“您客氣!”
蓋老八見何雨柱收下東西,臉上頓時露了笑。
丁當提議去一塊兒吃頓飯兒,但是何雨柱要去接媳婦,最後也沒去。
到了家,就見劉光福和劉光當倆兄弟回來了。
這會兒,正和二大媽一塊兒往外邊兒走呢。
“光福,光當,你倆回來了?”
何雨柱笑着問了一句。
“哎,柱子哥好,嫂子好。”
“柱子哥好,嫂子好。”
倆兒兄弟跟何雨柱打了個招呼:
“今兒是特地跟師傅請了一會兒假,待會兒回去還有活兒,下次回來再去您家坐坐。”
劉光福特地解釋了一句,何雨柱也不介意,擺擺手示意他們去吧。
二大媽眼眶紅紅的,很舍不得倆兒子。
出院兒的時候,又拿出三十塊錢,要塞給倆兒子。
但是,被光福拒絕了。
他們倆兒前些日子在菜市場見着棒梗了,一問才知道爸媽的事情。
今兒特地和師傅請了假,回來看一眼兒。
“媽,您放心,我們現在跟着師傅,多少也能頂事兒。
要是,要是您跟我爸真離婚了,我們哥倆兒養您!”
劉光福看着自己媽這些天瘦的厲害,忍不住心頭兒發酸。
劉光當年齡小一些,忍不住的掉眼淚。
“哎,哎,媽知道,媽知道。”
二大媽也是不停的抹眼淚兒,送走了兩個孩子,又回了後院兒。
劉海忠這會兒正站在垂花門下,見二大媽進來了,冷哼了一聲兒,轉身進了屋兒。
二大媽權當沒看見,去了老太太屋兒做飯。
這些日子,老太太家有人做飯,也不去何雨柱家吃了。
這會兒,就二大媽回來,當即笑着說道:
“倆兒孩子都走了?”
“嗯!”
二大媽點頭應了一聲兒:
“老太太,您今兒想吃點兒什麽,我來做。”
“嘿,我這把年紀還講究什麽,做什麽就吃什麽。
你手腳麻利點兒,吃完了跟我上街一趟兒。”
聾老太太笑眯眯的說着話,刻意提高了嗓音兒。
“呦,您這老太太,這把年紀了,還上街溜達呢?”
二大媽一聽聾老太太要上街,頓時就笑了。
“可不是溜達,有正事兒呢。
我有個老姐姐,前些年兒媳婦得了病走了,兒子四十九了。
人也老實,是機修廠的廚子,一月三十來塊錢,倆孩子都成家了。
我這不尋思着,讓你倆兒相看相看,要合适了,你倆就搭夥兒過。”
二大媽一聽這話,頓時臊的臉通紅。
“老太太,您這一把年紀了,還拿我尋開心。”
“嘿,我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說,不是尋你開心。
趕緊兒的,去做飯。”
聾老太太笑着,說完還特地朝二大爺那屋兒看了一眼。
二大爺這會兒正在屋裏邊兒,喝他的茉莉高碎呢。
一聽聾老太太,竟然要給家裏邊兒的母老虎相看男人,頓時就急了。
這……
“噹”的一聲兒,把搪瓷缸子放在炕桌上,起身穿鞋,直奔聾老太太屋兒裏邊兒。
“我說老太太,您一把年紀了,是這院兒裏邊兒的老祖宗。
這撺掇着小輩兒離婚,可不好吧?”
聾老太太眯着眼睛看向二大爺,正想開口說話,卻見自己耷拉孫兒從垂花門進來了。
“二大爺,這話兒您可就說的不對了啊!”
何雨柱一進院兒就聽着二大爺的話了:
“當初分開過的時候可是說了,您和二大媽,這三個月就當離婚了。
既然離婚了,人家二大媽相看男人,那跟您也沒關系不是?
再說了,就您這條件兒,再找一個年輕漂亮的,也不難吧?
您要覺着心裏邊兒不舒坦,也找一個帶回來。
二大媽她要是上門鬧事兒,您甭出面兒,我都替您解決了。”
二大爺一聽這話兒,頓時啞火了。
分開住的這一個多月,他也不是沒找過。
但是,那些年輕漂亮的女同志,一塊兒出去過。
好家夥兒,不是供銷社,就是百貨市場,吃飯還要挑地兒。
一天下來,就造了他小半個月工資。
這哪兒是娶媳婦過日子,這是娶個祖宗回家供着啊!
也有那長的不錯兒,踏實過日子的。
可仔細一問,全都是拖家帶口的,孩子上學的,帶老婆婆一塊兒的。
更有甚者,還有帶着癱瘓的男人跟他一塊兒過的。
二大爺心底兒那個氣啊!
找個合适過日子的,怎麽就這麽難呢?
有了何雨柱站出來說話,他也不敢再說什麽,隻能悻悻回屋兒。
誰讓人家現在是食堂主任呢?
隔着玻璃窗往老太太屋裏邊兒瞅摸,那姿勢倒像是跟賈章氏取過經的。
就見人家鍋裏邊兒冒着熱氣兒,再看看自己冷鍋冷竈。
就見人家兩個,吃着飯,說着話,滿屋子都是笑聲兒。
再看自己,滿屋子空的,喘口氣兒都能聽着回音兒。
就見人家兩個,收拾完鍋竈,那母老虎來來回回換了幾套衣服,扶着老太太出門去了。
再看看自己……
不行,劉海忠突然有一種,自家媳婦被搶走的感覺。
上一刻還軟綿無力的身體,突然力大無窮。
趕緊兒下了炕,趿拉着鞋,跟着一塊兒出了門。
他發誓,他不是跟蹤這兩人。
就是,就是也想去街上轉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