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出了屋兒門到現在,全程瞪大眼睛,滿臉的震撼。
何雨柱這會兒,看看二大媽,又看看鳳蓮。
也覺着,今兒這信息量有點兒大,他一時間不好說話。
不由朝賈家看了一眼,有點兒詫異:
這秦淮茹都被罵成這樣兒了,怎麽賈章氏卻不見蹤影?
心裏邊兒正這麽想着,卻見賈章氏沉着一張臉,緩緩從垂花門走出來。
更絕的是,棒梗還跟在她後邊兒呢。
這倒黴孩子,現在耷拉着一張臉,一副“三觀稀碎,天塌地陷”的感覺。
衆人更加迷糊了,不知道這什麽情況兒。
許大茂見媳婦不哭了,這會兒又來勁兒了:
“今兒下午,二大爺鼻梁骨被人打斷了,早早回來在家養傷。
二大媽心疼壞了,去菜市場買雞,要給二大爺補補。
過了一會兒,秦淮茹下班回來。
也不知道從哪兒得的消息,去後院兒看二大爺。
結果吧,二大爺那屋兒沒通風,有點兒熱。
秦淮茹覺着有點兒悶,心口兒疼,讓二大爺給他揉揉。
那二大爺他是鼻梁骨斷了,胳膊又沒斷。
鄰裏鄰居的,自然要幫忙的不是?
結果,揉着揉着,二大媽回來了……
對了,你們不知道,當初那炕桌上還有一盤兒炒雞蛋呢。
我還吃了一口兒,炒的有點兒老!”
許大茂這聲情并茂的一番解說,圍觀老爺們兒也覺着中院兒通風不好。
有點兒悶兒,心口疼兒!
賈章氏一張臉,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。
虧得,虧得那個賤人還說,她沒有對不起東旭。
這,這要不是自己聽着信兒了,去了及時,
那賤人,還不得兒……
賈章氏想到這兒,忍不住看了鳳蓮一眼兒。
哼,這小狐狸精,也不是個省油的燈!
不過,又看了一眼自家緊閉的屋門兒,賈章氏冷着臉進了屋兒。
沒一會兒,賈章氏拉着秦淮茹出了院子。
“啪啪”倆兒大耳光就抽了上去。
秦淮茹自知理虧,不敢閃躲。
賈章氏抽了兩巴掌,還覺着不解氣,直接脫了鞋,拿鞋底兒抽。
秦淮茹白白淨淨的一張臉,頓時就腫起來。
嘴角、鼻子裏更是不停往外冒血。
棒梗站在院子裏,一張胖臉不停的抹眼淚。
槐花和小當,這會兒也出來,一左一右抓着哥哥的胳膊。
兩張小臉上,寫滿了恐懼。
棒梗死死咬着嘴唇,緊緊抱着兩個妹妹,一雙眼睛紅的吓人。
剛才那一幕,他也看到了。
他真的沒想到,他媽竟然是那樣兒的人。
此時,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媽,他一顆小小的心,疼的像有刀子在割。
何雨柱冷眼看着這一幕:
雖然,這小子現在看着可憐。
但是,他可還記着上他家和聾老太太家,偷東西的事兒呢。
最終,還是婁曉娥看不過去,開口說道:
“棒梗,大人的事兒小孩别跟着摻和,
帶着你妹妹進屋兒吧。”
何雨柱看了婁曉娥一眼,但也沒出言阻止。
棒梗聞言,渾身劇烈的哆嗦一下,擡頭看向婁曉娥。
随即,牽着兩個妹妹的手,進了……何雨柱屋兒。
“卧槽!”
何雨柱感覺,現在的自己,像是日了狗!
“行了,老嫂子,消消氣兒。”
最終,易忠海出了勸了一句:
“大夥兒都散了吧,明兒還要早起上班呢。”
何雨柱讓媳婦帶着丈母娘先進屋兒,他扶着聾老太太進了後院兒。
“傻柱兒,曉娥是個善良孩子,你别埋怨她。”
何雨柱臨出門的時候,聾老太太叮囑他一句。
“哎,奶奶您放心,我知道輕重。”
何雨柱點頭答應一聲。
知道這是老太太怕自己責怪媳婦,剛才幫棒梗說了一句話。
不過,他真心不在意。
棒梗這孩子,要真有個人能好好教導。
說不準兒,還真能走上正道兒。
媳婦願意當這個好人,他自然不會攔着。
隻希望,棒梗不要讓媳婦失望。
不過,何雨柱心裏覺着,棒梗要想走上正道,很難!
有那麽一個媽,有那麽一個奶奶……
回到屋裏邊兒,棒梗這會兒正趴媳婦懷裏哭呢。
槐花和小當雖然不懂事兒,但也跟着哥哥掉眼淚。
婁曉娥正在安慰着三個孩子,還拿了幾塊點心給他們吃。
棒梗見何雨柱回來,這才起身擦幹眼淚,領着倆兒妹妹要回家。
不過,走到屋門口兒,又回過身來,看着何雨柱說道:
“何叔兒,婁姨,謝謝你們。”
“嘿,你這是打哪兒來的稱呼,以後叫婁嬸兒。”
何雨柱哭笑不得。
好家夥兒這,這小混蛋上下嘴皮一碰,他和媳婦就不是一家人了。
“嗯,婁嬸兒,我記住了。”
棒梗重重點點頭,這才拉着兩個妹妹回了家。
婁母今兒算是開了眼界兒,滿臉擔憂的叮囑了女兒好一陣子,這才回自己家。
小汽車賣了,候叔兒自然做不成司機,但他被安排到了農場上班。
不僅是他,就連他媳婦,也被安排進了農場。
隻等農場一開,就去上班兒。
該說不說,人兒婁老闆對手底兒下人,那真是沒得說。
送走婁母和候叔兒,婁曉娥總算是長長松了口氣兒。
“柱子哥,你知道是誰舉報我們家的嗎?”
婁曉娥雖然善良,但可一點兒都不傻,相反很精明兒。
何雨柱也不瞞她,當即把事兒說了一遍。
“這也算是個好事兒,這個王衛國不知深淺,劉海忠貿然行動。
這才讓我們家躲過一劫。
要真是換個有心人兒,說不準我們家就出大事兒了。”
婁曉娥還不知道,自家金銀全進了自己老爺們兒空間。
“經過這事兒,我爸應該會更加謹慎。”
“不過,說到底爸媽能有這禍事兒,還是受了我牽連。”
何雨柱心底兒不内疚,那是不可能的。
“都是一家人,不說這見外的話兒。”
婁曉娥笑了笑,突然又問道:
“柱子哥,你會不會怪我多事兒?”
何雨柱微微一愣,随即反應過來,媳婦是在說棒梗的事兒:
“我媳婦心底兒善良,我高興還來不及。”
婁曉娥笑了笑,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:
“我幫棒梗說話,确實是覺着他可憐。
不過,也還有其他原因。”
說到這兒,婁曉娥得意的看了何雨柱一眼:
“棒梗可是賈章氏和秦淮茹的命根兒。
有他在,就不怕賈章氏和秦淮茹作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