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他現在可是一點兒下班的心思都沒有。
辦公室霍主任立刻去通知,保衛科龐科長和糾察隊四個隊長開會。
沒一會兒,霍主任又進了楊廠長辦公室:
“廠長,龐科長和糾察隊三位隊長都來了。”
“嗯?不是有四位隊長嗎?”
楊廠長皺皺眉頭。
怎麽着,他這個廠長說話都不管用了?
“是這樣的,四隊劉海忠隊長,現在正在醫院包紮傷口。”
霍主任當即開始解釋起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“什麽?”
楊廠長的臉色更加難看:
“婁靜齋是何雨柱的嶽父?”
他記得,上次王主任下放車間時,李副廠長來找自己。
說的就是這個何雨柱的事情。
“是的,這個事兒是原來食堂主任,王衛國同志舉報的。
劉海忠同志身爲糾察隊隊長,接了舉報去抄家,也不算失職。”
霍主任說起這個事兒,也感覺操蛋的厲害:
“主要是,家裏邊兒什麽東西都沒抄出來。
劉隊長也不知道怎麽想的,竟然把人帶回保衛科了。
好在,龐科長比較明事理。
劉隊長雖然把人帶回來,但龐科長沒爲難人家。
今早兒何雨柱來的時候,正好遇見了劉隊長,沖動之下便動了手。
不過,龐科長已經把人給放回家了。”
霍主任一口氣解釋完,楊廠長也算是松了口氣兒:
隻要人回去了就行。
“行了,既然如此,就不用開會了。
告訴龐科長,這事兒他做的對,另外那個劉隊長,撤了。
吩咐下去,以後的人事任命,都仔細點兒。”
楊廠長說完話,又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看。
他好歹也是軋鋼廠的當家人,一天天事情兒多的很。
實在是沒有心思,在這麽些事情上費時間。
中午,何雨柱趁着休息的時候,去了龐科長辦公室。
龐科長也不客氣,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:
“這個事兒,是王衛國舉報的。”
何雨柱皺了皺眉頭:
“他怎麽知道我媳婦家的事兒?”
王衛國雖然去過嶽父家的别墅,但也隻是遠遠看了一眼。
他不信,單憑這個,王衛國就敢去舉報。
“他自己交代,在車間聽秦淮茹說的。
秦淮茹和張淑鳳說什麽擦手油,不知道怎麽就扯到弟妹身上了。”
龐科長隻是簡單說了兩句,何雨柱就明白了。
這叫什麽?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
不過,何雨柱自己不相信,秦淮茹這個“說者”是無心的。
下午回去,婁曉娥、婁母和候叔兒,也是剛到家。
婁父和婁母住的四合院是九十七号,到這兒也就三五分鍾的路。
上午三人過去把用的東西全都搬進去,今兒晚上就能住了。
何雨柱和候叔兒兩人進了廚房,下了面條,炒了菜。
下午這一頓加上聾老太太,一共五個人。
收拾完鍋竈,五人圍着桌子坐下來,正說着話呢,就聽後院兒傳來陣陣吵鬧聲兒。
婁曉娥滿臉疑惑的看向何雨柱。
“聽着動靜,像是從後院兒傳來的,我去看看。”
何雨柱說着話,起身出了屋子去看。
就見,秦淮茹正抱着頭,從垂花門跑出來。
身後,二大媽正拿着雞毛撣子追過去。
一邊兒追,還一邊兒罵:
“騷狐狸,吃了熊心豹子膽了,竟敢來老娘屋兒裏頭兒搶男人?
怎麽着?這會兒天兒熱了,你也開始發騷了?
老娘告訴你,要發騷,找别地兒去。”
二大媽雙手叉腰,站在垂花門下破口大罵。
“我說院子裏的小媳婦們,可都看好自家老爺們兒。
這天兒熱了,秦狐狸要發騷勾引男人了。
可别讓自家老爺門兒沾了騷氣兒,小心倒黴!
我覺着,賈東旭年紀輕輕的死了,就是被秦狐狸騷氣給熏的!”
二大媽這邊兒破馬張飛的罵。
秦淮茹捂着臉,進了屋子一言不發。
衆人一臉兒迷糊,心裏邊兒正猜測着,想找個人兒解惑呢。
正巧兒,鳳蓮紅着眼眶,也從垂花門出來了。
許大茂在後邊兒追着:
“哎哎,媳婦,我錯了,我真錯了。
你别生氣了,我以後改還不成嗎?”
鳳蓮不搭理他,抹着眼淚兒悶聲往外走。
婁曉娥見狀,快走兩步過去扶住鳳蓮:
“鳳蓮,你可懷着孕呢,現在什麽事兒都别想。
好好養胎才是正事兒。”
“哇……”
鳳蓮一聽這話,再也忍不住,抱着婁曉娥放聲大哭。
“曉娥姐,曉娥姐,他們欺負我,他們都欺負我……嗚嗚嗚……
他們知道我家裏邊兒沒人了,就都欺負我……哇……”
鳳蓮越哭越起勁兒,眼淚嘩嘩嘩的流。
“好了,哭出來就舒坦了。
你現在可是懷着身孕呢,可千萬不能這麽傷心。
到底什麽事兒,你說出來讓大夥兒給你做主。”
婁曉娥一邊兒安慰着鳳蓮,一邊兒擡頭看向許大茂。
許大茂一張馬臉脹的通紅,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。
“怎麽個事兒啊?”
何雨柱皺着眉頭問了一句。
“哎!柱子你别問了,這事兒是我對不起鳳蓮。”
二大媽這會兒也不罵了,站在垂花門下邊兒,扯着嗓子喊道:
“還能什麽事兒?
許大茂這個缺德玩意兒,今早兒回來的時候,在公廁遇上秦狐狸了。
正巧兒,鳳蓮去公廁,就給撞上了。”
這會兒,前前後後的大夥兒,也都被驚動了,過來看熱鬧。
一聽這話,頓時感覺這……信息量好大!
許大茂的一張臉,已經難道到了極點。
“哼哼,偏偏許大茂這個缺德玩意兒,偷吃還不紮不緊褲腰帶。
早上,鳳蓮洗衣服的時候,從他褲衩子上揪出一根長頭發來。”
二大媽說着話,還伸手比劃了個長度:
“你們說說,鳳蓮有那麽長的頭發嗎?
一看就是那秦狐狸的!”
“嚯,這消息可夠勁爆啊!”
“哎吆我去,這許大茂玩的夠花啊,頭發怎麽會在褲衩子上?”
“哈哈哈,怎麽着,你丫羨慕了?
不過,就我嫂子那牙口,給你咬倆兒血印子也說不準兒啊!”
“滾犢子,你丫才血印子呢!”
圍觀大老爺們兒一個個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嘿,要我說,也沒什麽稀奇的。
不就男人和女人那點兒子事兒嗎?”
這邊,還有不同意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