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吃點兒點心墊吧墊吧。”
婁曉娥說着話,從五鬥櫃裏拿出一包桃酥,一包綠豆糕擺在桌子上。
“成,曉兵你先墊吧一點兒。
讓曉娥陪着你們說話,我先去做飯。”
何雨柱朝梁曉兵招呼了一聲,自己去了廚房做飯。
梁曉兵看着炕桌上擺着的那兩碟子點心,他是真拘束了。
“哎呀,嫂子,我還真餓了。”
雨水笑着拿起一塊綠豆糕。
先給自己塞了一塊兒,又給梁曉兵遞了一塊兒:
“曉兵,你也吃啊。”
“啊,啊,吃吃。”
梁曉兵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,接過綠豆糕吃了一口。
真甜!
婁曉娥看了梁曉兵一眼,笑着問道:
“曉兵,你和雨水也處了不是一天兩天。
有什麽話,我這個當嫂子就直說了,你别介意啊。”
雨水聞言一愣,不知道嫂子要和梁曉兵說什麽。
“哎,嫂子,您說。”
梁曉兵趕忙兒把嘴裏的綠豆糕咽下去。
雨水見他這個樣子,又是好氣,又是好笑。
順手給他遞了一杯茶。
“是這樣兒的,雨水明年就要高考了。
十有八九是可以上大學的。”
婁曉娥說着話,看了雨水一眼,又看向梁曉兵。
梁曉兵一聽這話,臉色當時就變了。
“嫂子,我……”
婁曉娥擺擺手:“曉兵,你先聽我把話說完。
想必你也知道,柱子就這麽一個妹妹,自然希望她以後過的好。
她今天能把你帶回來,就說明是認定了你,要和你過一輩子的。
兩個人,要想長久的在一起,必定是要一起進步的。”
婁曉娥說一句,梁曉兵的臉色,就難看一分。
聽到這兒的時候,整張臉都已經白了。
原本,他來的時候,還是帶着幾分傲氣的。
畢竟,未來大舅哥就是軋鋼廠一廚子,沒什麽大本事兒。
家裏邊兒也沒人幫襯着,日子肯定不好過。
這一點兒,從雨水平日的省吃儉用就能看出來。
他雖然隻是個臨時工,但那也是在派出所上班的。
能找這個工作,說明家裏邊兒肯定是有點兒關系的。
沒成想,這三言兩語的功夫。
就輪到人兒雨水家嫌棄他了。
人家這又是茶葉,有是點心的,壓根兒和自家不是一個水平的。
婁曉娥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有些事兒,雨水或許還年輕看不出來。
但她這個當嫂子的,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柱子哥自個兒躲進廚房,不就是想讓自己當這個惡人嗎?
“柱子以前和雨水也說過這個問題。
今兒我這個當嫂子的,再和你說說。
你們如果要結婚,一定要等雨水讀完大學。
這期間,你也要去上大學。
不管你是上夜大,還是單位推薦的大學,你一定要和雨水共同進步。
當然,這個名額,我們來幫你想辦法。
你自己考慮一下,如果願意和雨水一塊兒進步。
我們就去張羅名額的事兒。”
“願意,嫂子,我願意。”
梁曉兵立刻就答應下來。
他要是不願意,他就是個傻子。
夜大,或者是單位推薦的大學,含金量雖然不如正兒八經的大學。
但,那也是實打實的大學生。
有了這個學曆,以後不論事轉正,還是升職,那都是妥妥的加分項。
他自己也想過這個事兒,也找人打聽過。
但是,壓根兒沒戲。
有錢也沒地方使用。
“嗯,雨水這丫頭,年齡雖然不大。
但看人的眼光真是不錯。”
正事兒說完,婁曉娥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。
梁曉兵也跟着暗自松了口氣。
這嫂子看着笑眯眯的,很是平易近人。
沒想到,闆起臉說話竟然這麽吓人。
“嘿嘿嘿,嫂子,我就當你是誇我了。”
雨水在一邊兒咧嘴笑着,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感動。
她自小在這個,滿是禽獸的四合院長大。
怎麽可能看不出,梁曉兵的那點兒小心思?
甚至,她跟着梁曉兵去了他家一次。
他父母雖然帶着笑臉,但心底兒也有點兒看不上她。
要不是兒子堅持,自己要的彩禮又不多,恐怕早就翻臉了。
“吃飯了,吃飯了。”
廚房,何雨柱吆喝了一聲,端了兩個盤子出來。
“哈哈哈,哥,今兒有我最愛吃的醬肘子和糖醋魚。”
何雨水一見桌子上兩個菜,雙眼頓時就亮了。
“知道你今兒回來,你嫂子特地去買的醬肘子。”
何雨柱說着話,又去廚房端了倆兒菜出來:
木須肉和酸辣土豆絲兒。
沒辦法,雨水這丫頭,雖然大魚大肉的愛吃,但這酸辣土豆絲是怎麽吃都吃不夠。
最後,又上了一個拍黃瓜。
婁曉娥也幫着盛了五碗米飯,去後院兒把聾老太太扶過來一塊兒吃。
梁曉兵看着人家這夥食兒,再想想雨水第一次上他家時。
他爸媽就給做了個粉條炖肉,就得意的眉飛色舞,仿佛吃的是天上的龍肉。
心裏頭兒,那就一個羞愧啊!
偷偷瞄了雨水一眼,見她絲毫沒有提去自己家的事兒,這才偷偷放下心來。
吃完飯,雨水把聾老太太送回後院,婁曉娥拾掇桌子上的飯菜。
何雨柱言稱剛才桌子上有女眷不方便,這會兒他們倆兒喝幾盅。
梁曉兵苦着一張臉向雨水求救。
他不是故意駁未來大舅哥面子。
實在是剛才吃太飽了,這會兒已經到喉嚨了。
何雨水笑眯眯的和嫂子說話,權當看不見。
好在何雨柱也有分寸,沒喝太多。
饒是如此,梁曉兵回去的時候,幾乎連路都走不動了。
走的時候,婁曉娥還特意拿了五個蘋果、一斤醬牛肉、一盒桃酥讓帶回家去。
比梁曉冰來時提溜兒的那一斤白砂糖,高檔了不知多少倍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梁曉兵一走,雨水就忍不住捂着嘴笑起來:
“哥,你可真是太厲害了。
我覺着,他一出門兒保準兒得吐。”
何雨柱微微歎了口氣:
“雨水,哥能給你做的,就這麽多了。
以後的路,還要你自己走。
就算是真嫁過去了,受了什麽委屈也要回來跟哥說。
别一個人憋着,忍着,知道不?”
何雨水臉上笑容一滞,頓時就紅了眼眶。
“我知道了,哥。”
“行了,别說這個了,趕緊兒回屋兒寫作業。
你嫂子我把牛皮都吹出去了,你可一定要靠上大學。”
婁曉娥拍拍何雨水肩膀,笑着說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