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保衛室,秦淮茹心底兒有點兒虛。
畢竟食堂帶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既然這麽長時間都沒出事兒,就說明上頭對這個事情是比較寬容的。
“放心吧,這次我要讓食堂所有人都沒好日子過。
尤其是傻柱這個領班,公然、帶頭盜竊公共财産,就算能留在軋鋼廠,也隻有掃廁所這一條出路。”
許大茂非常有把握。
上頭領導對這個事兒寬容,那是因爲這事兒沒被擺到台面上。
哼,如今擺到台面上,領導就算想偏袒何雨柱,那也不可能。
第二天早上,何雨柱一來,就被周天海叫到李副廠長辦公室。
“柱子,這個事兒現在鬧這麽大,你說說讓我怎麽處理?”
李副廠長也是一臉爲難。
在他看來,廚子帶飯,屁大點兒事兒,廠裏邊兒這麽多工人,肯定是盡量往多了做。
每天的菜可以剩一點兒,但絕對不能不夠吃。
那剩下一點兒,總不能倒了也不給人兒吃吧?
廚子拿點兒回去怎麽了?
這年頭家家家戶戶過不了日子,手頭松一點兒就當是做善事了。
“廠長,公然盜竊軋鋼廠公共财産這麽大的事兒,當然要嚴肅處理,從重處理啊!”
何雨柱“嘿嘿”笑着,慢悠悠的來了這麽一句。
李副廠長看着何雨柱胸有成竹的模樣,心頭微微一動:
“知道是誰舉報的了?”
“廠長,我自己得罪過什麽人心裏邊兒清楚的很。
我敢打包票,他們一定會站出來當面指證我。
所以,這個事情一定要從重處理,最好能找機會開個全廠大會。”
事實上,何雨柱從進去保衛室,就在想這個事情。
既然人家不讓他好過,還牽連整個廚房,那對方也别想好過。
李副廠長一聽何雨柱這話,頓時一拍大腿,臉上多了幾分笑意:
“成,就這麽辦,讓那三個舉報你的人,當着東廠區三千多工人的面作證。”
這樣一來,廠裏邊兒工人,也都會覺着他這個副廠長辦事公道,将工人兄弟的利益放在第一位。
“廠長放心,到時候我當着全廠人的面做檢讨,事情我一個人全攬下。”
“行,那就這星期六吧,下班之後讓食堂管一頓飯,吃完之後開全院大會。”
李副廠長點頭應下,正事談完又拉着何雨柱坐到辦公室的沙發上:
“柱子,前兩天我陪着你嫂子去了趟醫院,又懷上了。
嘿嘿嘿,這事兒多虧了你,星期天上家來我和你嫂子好好招待你。”
這事兒,李副廠長是真高興。
兩個孩子一個上初中,一個上高中,成天兒不在家。
現在,媳婦能再懷一個,家裏邊兒也能熱鬧些。
“嘿嘿,李哥,恭喜恭喜,添丁進口,這可是大好事兒。”
何雨柱嘴上說着恭喜,心裏邊兒則想着:
多虧了我?
這話可不敢亂說,要是傳到我們家曉娥耳朵裏誤會了,那就不好了。
“不過李哥,星期天我還真去不了。
你也知道我這和媳婦領證了,上星期就定下這星期天要在院裏邊兒擺酒呢!”
“嚯,這可是大喜事兒啊。
放心,到時候哥哥我一定親自去,給你備一份厚禮。”
李副廠長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兒。
媳婦懷孕這事兒,他一直想找個機會,好好感謝何雨柱。
正好趁着這個機會,備幾樣厚禮。
出了李副廠長辦公室,何雨柱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不見。
回到廚房,見衆人都一臉擔憂的等着自己,當即笑着說道:
“好了沒事兒,大夥兒不用擔心。
實在是不好意思,害的大家都被罰了一塊錢。
放心,這個事兒是我的責任,罰款我也會幫着大夥兒交。
剛才李副廠長決定,星期六大家加個班做一頓晚飯,吃完開全廠大會。”
何雨柱話一說完,廚房頓時就炸開了鍋:
“什麽?開全廠大會?”
“這……不就是帶點兒飯嘛,竟然鬧的這麽嚴重?”
“哼,要我知道是哪個王八蛋舉報的,老子一定劁(qiao)了他的蛋。”
“好了,沒什麽大事兒,這事兒被捅出來,領導也沒辦法,隻能這麽處理。
大夥兒都去忙吧,我沒事兒,廚房也不會有事兒。”
何雨柱給衆人散了一排煙,衆人各自都去忙了,他才朝儲物室走。
馬華跟在他身後,見周圍沒有人了,這才小聲問道:
“師傅,是不是小胖那孫賊幹的?”
“嗯,你怎麽知道?”
何雨柱有些詫異的看了馬華一眼,驚訝于他的腦瓜子竟然這麽靈活。
“呵,還真是這孫賊幹的,我現在就去找他。”
馬華一聽這話,頓時氣的七竅生煙,轉身就走。
“回來。”
何雨柱一把拉住他:
“都多大人了,遇事兒還這麽沖動。
你也不想想,單憑小胖一個人,他敢幹這個事兒嗎?”
“還有誰?”
馬華頓時瞪圓了眼睛,轉頭看向前邊兒忙碌的一衆廚工。
“行行行,不是他們,是我們院兒的秦淮茹和許大茂。
你放心,這事兒我自己會處理。
到時候全廠大會,會請他們三位出來作證。”
何雨柱拍拍馬華的肩膀:“
馬華,你有這份心就夠了。
不要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好好學手藝兒才是正理兒。”
馬華點點頭,随即又想起剛才的事情:
“可是師傅,我們廚房五六十個廚工呢。
一人一塊錢也要你一個多月工資呢。
要不我去和大夥兒說說,讓他們自己交得了。”
“不用了,你師傅我現在不缺這點兒錢,大夥兒都是拖家帶口的不容易。
要真交了這一塊錢,說不準兒家裏邊兒下個月就要餓肚子了。”
何雨柱拍拍馬華的肩膀:
“對了,有個事兒要和你說一說。
這星期天我在院兒裏邊兒擺酒,到時候你要過來幫忙。”
“嘿嘿,恭喜師傅,您放心,我一定過去幫忙。”
馬華笑着應了一聲,這才出去做事兒。
下班之後,所有廚工都帶着空飯盒回了家。
幾個遇見小胖的,都橫眉豎眼的,朝他吐口水。
何雨柱回家的時候,見聾老太太正在家教婁曉娥做飯呢。
那土豆絲兒切的跟手指頭差不多。
“嘿嘿,曉娥,你這是土豆絲兒,還是土豆條兒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