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下午,婁曉娥就帶着一包大白兔奶糖,花生、瓜子,
和何雨柱兩人,挨家挨戶的給四合院衆人送去。
現在結婚不讓大操大辦,兩人一商量,決定就在院兒裏邊兒擺個三五桌。
這院兒裏邊兒人最少要兩桌,軋鋼廠一些人要單獨擺一桌。
街面上的也要單獨擺一桌,還有徐剛、梁佑安他們也要有一桌。
這個事兒定在一個星期後,畢竟這星期剛結婚,要忙活兒的事兒還很多。
星期天去保城,這是和雨水提前定好的。
如今有了媳婦,也把媳婦帶去給老頭子看看。
何雨柱還打算把房子拾掇拾掇,畢竟以前自己一個糙老爺們,怎麽樣都沒關系。
如今,有了媳婦,可不能這麽邋遢了。
不過,這個事兒也不着急,等擺酒以後再說。
星期六晚上,何雨水放學回家的時候,整個人都懵了:
“哥,我記得咱倆好像星期二還在學校見了一面吧?”
看着身邊站着的這位,比自己大兩歲的嫂子,何雨水感覺腦瓜子“嗡嗡嗡”的。
“咋了?”
何雨柱看着自己妹妹,有點兒不明白她這是怎麽了。
“這才幾天不見,你就瞞着我娶了一媳婦兒?”
她明明記得,這星期一上學的時候,還沒聽傻哥說有媳婦啊?
這速度,未免也太快了吧?
“哈哈哈,什麽瞞着你啊,這不來不及跟你說嗎?
再說了,多了個嫂子疼你,你還不高興啊?”
何雨柱暗自拍了拍腦袋,覺着這事兒自己真是辦的有點兒孟浪了。
他就說麽,這幾天總感覺忘了什麽事兒,原來是結婚忘了提前和雨水說一聲了。
這記性,堪比劉天王結婚,忘記告訴粉絲一樣的差!
“高興是高興,就是有點兒太突然了。”
何雨水懵懵的說了一句,随即看向婁曉娥,甜甜的叫了聲:
“嫂子好。”
“哎,雨水你也好,趕緊兒的洗把臉,擦點兒雪花膏,我們要走了。”
婁曉娥笑着,接過何雨水手裏的書包放好,從五鬥櫃裏給何雨水拿了一盒雪花膏。
“走?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?”
何雨水更懵了,看着手裏邊兒的雪花膏,感覺跟做夢似的。
“柱子哥買了火車票,我們仨兒今兒要坐火車去保城,再晚趕不上火車了。”
婁曉娥一邊說着,一邊把何雨水推到洗臉架旁邊讓先洗臉。
見她洗完了,又把幹毛巾遞給她讓她擦了擦。
“擦點兒雪花膏吧,女孩子長大了,要好好愛護自己。”
婁曉娥說着,又把何雨水手裏的雪花膏拿過來。
擰開了用手指頭點了一點兒,擦在何雨水臉上。
“哇,這個雪花膏好香啊!”
何雨水頓時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兒,忍不住驚叫起來。
“嘿,香吧,我去百貨大樓問了,兩塊八一盒呢。”
何雨柱這會兒從卧室出來,提了個旅行包:
“把你要帶的作業帶上,咱兒走吧。”
婁曉娥趁着這個功夫把水倒了,何雨水又背上自己的書包,跟着何雨柱一塊兒出門:
“我這星期盡忙着小課班的學習了,把這事兒給忘記了。
早知道我提前請假回來,這會兒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公交車。”
三人出了門,和院兒裏大夥兒一一打了招呼。
一出門就見候叔兒,開着小汽車在外面等着呢。
“呀,嫂子,你看這小汽車真是好,要是我們能……”
何雨水剛剛感歎了一句,正是羨慕嫉妒的時候。
就見候叔兒從駕駛位下來,幫着何雨柱把旅行包放後備箱了。
這時候,婁曉娥也開了車門,讓瞠目結舌的何雨水先往裏邊兒坐。
這邊兒,何雨柱和候叔兒放好東西,也麻利的坐上副駕駛。
候叔兒一腳油門,半個小時就到了火車站,又幫着三人上了火車安頓好,這才離開。
何雨水的腦子,這會兒已經完全成了一團漿糊。
他哥,這是找了個有錢的老丈人?
雖然,雖然這事兒聽着挺……挺不科學的。
但是……但是事實好像就擺在眼前。
畢竟,剛才那小汽車可不是做夢。
不過,當火車發出一聲長長的鳴笛。
“哐當,哐當”的開始出發的時候,何雨水終于完全消化了這一切。
不過,很快她就又想到,明天早上就能見到自己的父親了。
仔細想一想,父親走的時候,自己才十一歲。
如今七年多過去了,不知道他過的怎麽樣了。
“雨水,餓了吧,來,吃點兒東西。”
婁曉娥從自己随身帶的一個小布包裏,拿了兩塊點心,一包醬牛肉遞給何雨水。
何雨水還真是餓了,笑着說了聲“謝謝嫂子”就開始大快朵頤。
火車上人很多,吵吵鬧鬧在所難免,直到十一二點才徹底安靜下來。
何雨水頭靠着窗戶,看着外面那朦胧的夜色,一時間思緒萬千。
哥哥結婚了,她要考大學了,馬上又要見到爸爸了。
回想以前的一幕幕,她覺着如今的生活就像是在做夢。
家裏邊兒什麽事兒都不用自己操心。
哥哥幫着她找人上了小課班,他自己張羅着,找了個這麽漂亮的嫂子。
如今,他帶着自己的新媳婦,要去看看爸爸。
媽媽,如果您還活着,那該有多好啊!
一滴晶瑩的淚珠自何雨水眼角落下,朦胧的夜色中,似乎有了點點燈火。
今夜,應該是一個不眠之夜。
婁曉娥縮在何雨柱懷裏,覺着這段時間過的也跟做夢似乎的。
突然就和許大茂分手了。
突然就和何雨柱結婚了。
如今又要跟着他遠去保城,看自己的公公。
同樣失眠的還有何雨柱,自他穿越來之後,改變了自己的結局。
改變了婁曉娥的結局,改變了雨水的結局。
甚至,院兒裏邊兒不少人也因爲他,改變了原有的生命軌迹。
在這樣的大環境之下,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是渺小的。
他隻想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,保護好身邊的人,安安穩穩的過日子。
看着窗外一排排燈火亮起,無數行人下車,又上車。
朦胧的夜色變得漆黑一片,何雨柱心裏的思緒久久不能平靜。
第二天一大早,火車裏的吵鬧就讓三人睜開了眼睛。
保城,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