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爺面色大變,趕忙兒朝着圍觀大老爺們兒開口:
“趕緊攔住二大爺!”
院裏邊兒衆人一聽這話,也不再看熱鬧。
趕緊兒上去把二大爺圍起來。
一來,一大爺在四合院威望很高。
二來,今兒這一出,他們看着熱鬧。
可要真傳到廠子裏邊兒,他們這院兒,以後還真擡不起頭來做人。
别的不說,就說院兒裏邊兒的大姑娘小夥子,還結婚不結婚?
人兒一聽說是南鑼鼓巷99号四合院,就會想到:
哦,原來是那個倆兒寡婦鑽小夥子被窩的院子?
我們家姑娘可不敢嫁過去。
院兒裏邊出了這麽個寡婦,萬一女婿哪天犯渾了……
嘿,我們家小夥兒,也不敢娶那院兒的姑娘啊。
誰知道她們家,跟那倆兒寡婦走的近不近?
這要真是學了個一招半式的,
在我們家鬧起來,那我們家以後還過不過日子了?
不得不說,一大爺這話,直接就說到大家夥兒心窩裏邊兒去了。
二大爺被人圍着出不去,急的那叫一個團團轉:
“易中海,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見一大爺不搭理他,又轉身看向三大爺:
“三大爺,你也不幫着說說?”
三大爺看了一眼何雨柱,見他不言語,當即走到二大爺身邊開口:
“行了二大爺,你家光天倒是成了家出去住了。
光福和光當以後還娶不娶媳婦了?
這事兒要真鬧大了,賈家老嫂子和秦淮茹被保衛科的抓了,
那仨兒孩子咋辦,你養活?”
不得不說,三大爺雖然喜歡看熱鬧。
但要真發力了,比二大爺那強的不是一絲半點兒。
一句話,就讓二大爺偃旗息鼓了。
“行了,老嫂子,秦淮茹,你們也别哭了,先進屋兒拾掇拾掇。”
三大爺朝地上的賈章氏和秦淮茹看了一眼,長長的歎了口氣。
賈章氏和秦淮茹一聽這話,趕緊兒起身進了屋子,别的不說,先得把衣服穿上。
“解成,解放,六子,小石頭,你們幫着把桌子、凳子什麽的搬出來,開全院大會。”
三大爺一說話,院裏邊兒剛才還看熱鬧的幾個小夥兒立刻動起來了。
當然,他叫的全是前院兒的小夥子。
一大爺見三大爺出面穩定了局面,臉色雖然不好看,但心底着實松了一口氣。
這事兒要真報了保衛科,那賈章氏和秦淮茹,以後恐怕在這院裏邊兒都呆不下去了。
沒一會兒,賈章氏帶着秦淮茹重現出來了,不過三個孩子都沒出來。
各家各戶派了代表,一大爺在主位上做好。
二大爺和三大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。
賈章氏、秦淮茹和緩過氣兒來的許大茂,坐在一條長凳上,何雨柱坐在他們對面。
至于候叔兒,這會兒也跟何雨柱坐一塊兒。
“今兒的事情大家夥兒都知道了,我就不多說了,咱兒都是一個院兒的,還是要以和爲貴。
下面,就讓一大爺先說兩句吧。”
三大爺說完,看了一大爺一眼,就坐下來,伸手抓了桌上盤子裏的一把瓜子磕起來。
這瓜子,還是街道辦給的,每年定量,爲的就是讓開全院大會的時候用。
衆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一大爺身上,一大爺第一次感覺到了頭疼。
賈章氏和秦淮茹幹的這個事兒實在是……
他這張老臉,真是張不開這個嘴啊!
但是,沒辦法,看着賈章氏和秦淮茹齊齊看向自己那求救的眼神,
一大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,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:
“今兒院子裏的事情,大夥兒也都知道了。
還是那句話,爲了咱院兒裏的名聲,能不張揚就不張揚。
柱子,關于這事兒,你有什麽要說的,可以當着大夥兒的面說出來。
畢竟,這事兒是賈章氏和秦淮茹糊塗。”
何雨柱看着一大爺,臉上的冷意消了幾分。
實際上在候叔兒,把秦淮茹丢在院裏邊兒的那一刻,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。
“呵,我有什麽要說的,我能有什麽要說的。
我是個男人,差點兒被人惦記到手了,我能說什麽?
我不管說什麽,大夥兒都覺着我是得了便宜還賣乖。
要我說什麽?”
一大爺聽着何雨柱這話,再次感覺詞窮的厲害。
這事兒,何雨柱還真不好說什麽。
畢竟是一具光溜溜白花花的身體,他也沒吃虧不是?
這年頭,可不存在什麽精神損失之類的說法。
“哼,要我說,這事兒就是賈家做的不對。
該賠錢賠錢,該道歉道歉。
隻不過,賠多少錢,怎麽道歉,需要大夥兒商量。”
二大爺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。
心裏邊兒覺着,這賈章氏和秦淮茹真是沒眼光。
真要選,也要選他這樣的不是?
廠裏邊兒七級鉗工,一個月七八十塊工資。
就算是被訛上了,他也有能力不是?
一大爺一聽這話,頓時就黑了臉。
要秦淮茹給何雨柱賠錢道歉?
她今兒都已經丢這麽大人兒了,還要賠錢道歉?
再看看柱子,好端端一個人,啥事兒沒有,還讓秦淮茹丢了這麽大人。
“咳咳,要我說,這個事兒,大家各退一步。
也不用說什麽賠禮道歉了,全當沒發生過。
隻是,以後院兒裏邊大夥兒,都各自當好自個兒的家。
沒事兒别瞎琢磨就成!”
關鍵時刻還是三大爺站出來說話。
他知道這事兒要真傳揚出去,對何雨柱來說,那是好說不好聽。
他還等着明兒幫着何雨柱去女方家提親呢。
這要真鬧的收不了場兒,明兒還去不去了?
“三大爺,你一貫就會和稀泥,這個事兒明明是賈家的錯。
那,那要都像你這麽做,下次我也遇上這麽個事兒了,那委屈就白受了?”
二大爺第一個不樂意:
“我認爲,這樣的不作爲,和稀泥,隻會助長咱們院兒裏的歪風邪氣。”
“劉海中,你想屁吃呢,還你也遇上了?
我看你巴不得能遇上吧?”
許大茂最是見不得二大爺這蹬鼻子上臉的模樣,先前還想去報保衛科?
哼,等丫的過了這一茬兒,老子弄死你!
“哈哈哈……”
院兒裏大夥兒頓時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行了,都别笑了,抛開其他的不說,秦淮茹今兒确實也受了委屈。”
一大爺朝周圍衆人看了一眼,示意大家安靜下來:
“柱子,這事兒按三大爺說的辦,你覺着怎麽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