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把上還挂着倆兒大布兜子。
“候叔兒啊,您怎麽又回來了?
可是落下什麽東西了?”
“沒有沒有,是小姐回去之後,和婁經理說了您的事情。
婁經理特地讓我過來一趟。”
候叔兒說話的功夫,下了自行車,推着一起往院子裏走。
“成,那咱們先進屋兒說話。”
兩人邊說話邊往屋子裏走。
這會兒大概有八點多,院兒裏邊兒靜悄悄的。
明天要上班,大夥兒都拉滅電燈睡覺了。
候叔兒也是專門挑着這個時間點兒過來的。
“哐當!”
何雨柱開了門,進屋兒拉亮電燈。
候叔兒也停好了自行車跟着進了屋兒。
“何雨柱同志,是這樣的,婁……”
候叔兒剛開口說話,就見竈台後面兒突然冒出兩個腦袋,當即變了臉色。
“柱子哥,柱子哥,棒梗上你家偷東西了……”
這話是劉光當說的。
“柱子哥,你家卧室進了個人,我們沒敢去看。”
這話是劉光福說的。
兄弟倆兒配合默契,說話的功夫,還把正貓着的棒梗推了出來。
何雨柱和候叔兒相視一眼,面色都有些不好看,齊齊邁步進了卧室。
“啪嗒”一聲,卧室的電燈亮了。
“啊……傻柱,你住手!”
蓦地,一道驚恐的尖叫聲響徹整個中院,驚起院兒裏邊兒所有人。
“秦淮茹?”
何雨柱看着炕上那光溜溜的人,腦子有點兒懵!
候叔兒看着床上那女人,眼珠子轉了兩下就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。
不過,他畢竟是個外人,也不好多說什麽。
正當何雨柱腦子發懵的時候,隻聽中院響起賈章氏那凄厲的哀嚎聲響起:
“傻柱,你個殺千刀的遭瘟的畜生。
你竟然敢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?
一大爺,二大爺,三大爺,你們都出來看看。
今兒一定要把這王八蛋,扭送到派出所去!”
賈章氏充分發揮出自己“招魂法師”的技能。
一嗓子驚的剛剛冒頭的月亮都,悄咪咪的縮了回去。
頓時,整個四合院雞飛狗跳。
一家家的電燈都亮了起來,老少爺們,小媳婦、大姑娘的都起來看熱鬧。
就見中院,賈章氏正站在何雨柱屋兒門口破口大罵:
“何雨柱,你這個殺千刀的小畜生。
你真是色膽包天,你怎麽敢,怎麽敢……
東旭啊,老賈啊,你們睜開眼睛看看吧。
這院兒裏邊兒,就連傻柱都敢欺負我們了。
東旭啊,是媽沒用,護不住你媳婦。
你在天有靈,把媽也一塊兒帶走吧……”
一大爺走過來,皺着眉頭看着賈章氏:
“老嫂子,你這是幹什麽呢?
到底是發生什麽事兒了?”
“一大爺,一大爺,你可是院兒裏邊兒的一大爺。
你可要給我們孤兒寡母的,做主啊!
這日子,沒法過了啊!”
賈章氏說話的功夫,快走兩步,伸手抓着一大爺,眼看着就要哭的倒在一大爺身上。
一大媽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,上前一步,直接拉開兩人,冷着聲兒說道:
“老嫂子,到底是什麽事兒。
你說出來讓院兒裏邊兒大夥兒都聽聽。”
“傻柱,傻柱那個殺千刀的。
屋裏邊兒那小妖精走了沒一會兒,他就說讓淮茹幫他去收拾收拾屋子。
結果,這都一個多小時了還不回來。
我剛打算出來看看,結果就聽到淮茹的叫喊聲!
這個小畜生他,他把我們家淮茹……
嗚嗚嗚嗚……這日子沒法過了啊!”
賈章氏話一說完,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整個院兒裏邊直接炸鍋了。
傻柱把秦淮茹給,那啥了?
這,這可能嗎?
一大爺面色陰沉,看着何雨柱的屋兒門。
外面鬧成這樣都不開,難不成真的……
二大爺立刻意識到,這是一次抛頭露臉的機會。
朝何雨柱屋門兒看了一眼,立刻站起來說話:
“老嫂子,你先别哭。
咱們院兒裏邊兒,發生了這麽惡劣的事情,我們三位大爺一定不會坐視不管。
你放心,我現在,立刻就去報保衛科。”
說話的功夫,就準備往外面走。
賈章氏懵了。
什麽玩意兒?
報保衛科?
這要真報了保衛科,傻柱還怎麽倒插門?
“他二大爺,我……”
賈章氏滿臉難色,看向二大爺。
有心想要說幾句,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說。
她要是這時候說不想報保衛科,會不會顯得有點兒心虛?
好在,一向隻喜歡吃瓜的三大爺,這次終于站了出來:
“二大爺,要我說,報保衛科這個事情先慢點兒。
如今柱子和秦寡婦,兩個當事人都沒出現。
屋裏邊兒到底發生了什麽,咱們誰也不知道。
當務之急,是把兩人叫出來,聽聽他們兩個到底怎麽說的。”
三大爺多精明的一個人。
知道這事兒肯定是秦淮茹,和賈章氏給何雨柱下的套兒。
前些日子他就提醒過柱子,讓他注意着點兒了。
沒成想他還是中招了。
現在,隻能是把這件事兒的影響降到最低。
最好是,能壓在院兒裏邊兒解決。
要真傳出去,他們院兒的名聲也不好聽。
三大爺知道自己人微言輕,二大爺肯定不會聽。
因此說完之後立刻看向一大爺:
“一大爺,您說是不是這麽個理兒?”
一大爺這會兒,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猜了個八九不離十。
一聽三大爺這麽說立刻就點頭:
“确實,不管怎麽樣,還是先把兩個當事人兒叫出來說說。”
這會兒,院兒裏邊兒二十多戶人家,全都擠在中院看熱鬧。
等着看何雨柱屋兒門打開,會是個什麽情況。
一大爺走了兩步,在何雨柱屋兒門口停下,擡手“砰砰砰”的敲門。
“柱子,不管你和淮茹發生了什麽事兒,先把門打開出來解決。”
這話說的巧妙,
“不管你和淮茹發生了什麽事兒”,
這不就是在幫着何雨柱坐實他那啥秦淮茹嗎?
“賈章氏,我隻問你一句,你确定要我開這個門嗎?”
屋裏邊兒響起了何雨柱冰冷的聲音。
“我呸,你個有娘生沒爹養的小畜生。
你自個兒幹了這麽丢人的事兒,還在這兒問我?
我告訴你,今兒我非把你送保衛科蹲籬笆子,吃槍子兒!”
賈章氏惡狠狠的咒罵着。
雖然心底兒清楚,這麽會兒功夫兩人估計啥也沒發生,
但是,一想到自己兒媳婦,光溜溜的鑽到别的男人的被窩裏邊兒。
她就感覺渾身上下都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