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她嫁到賈家這麽多年,婆婆明裏暗裏爲難過她不知道多少次。
東旭在的時候,有時候還給自己說幾句好話,東旭死後,便再沒有一個人心疼她了。
“淮茹,媽也是寡婦過來的,媽知道這條路有多難走。”
賈章氏見秦淮茹的肩膀在被子裏不斷聳動着,知道她是在哭,不由沉沉歎了口氣:
“可是,這都是命啊!
仨孩子還小,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,丢下我一個老婆子帶着三個孩子,你叫我們怎麽活?
我,我這也是沒辦法啊!”
賈章氏說到這兒,忍不住的老淚縱橫,她是打心底兒的害怕,害怕秦淮茹把她趕回農村老家去。
更害怕他們老賈家唯一的獨苗兒棒梗,沒了爹之後又沒了媽。
秦淮茹聽到婆婆說這話,也顧不得哭了,起身從被子裏坐起來,一邊擦眼淚兒一邊問道:
“媽,我什麽時候說要改嫁了?
退一萬步講,我就算是要往前走一步,肯定是要找個上門的,幫扶咱們老賈家啊!”
賈章氏一聽這話,頓時就呆住了。
她以爲……她以爲秦淮茹是要丢下她和仨兒孩子自己嫁人呢……
“你,你沒這心思?”
賈章氏有點兒不相信。
“媽,您想到哪兒去了,我前前後後謀劃那麽多,不都是爲了棒梗以後上學、結婚的事兒嗎?”
秦淮茹也是懵了,她不知道原來婆婆是這麽想自己的。
“你,你要是保證不會丢下我們改嫁的話,那我以後就不管你了。”
賈章氏立刻就松了口:
“傻柱确實是個不錯的人選,現在成了食堂領班,一個月都45塊工資,又有一大爺幫襯着,應該能成!”
“媽……”
說到何雨柱,秦淮茹的情緒突然就低落了幾分:
“媽,傻柱似乎不傻了,我覺着我……”
“沒事兒,不用擔心,有我在,一定幫着你把他拿下!”
賈大媽信誓旦旦的保證。
何雨柱現在還不知道,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,這會兒正呼呼大睡呢。
一轉眼就到星期六,晚上不加班,何雨柱下班後跟着李副廠長去“全聚德”和“同仁堂”掌櫃祖文華見面。
這兩天,祖文華雖然不上門堵李副廠長了,但也不時在他面前出現,提醒他不要忘記“神醫”的事情。
本來今天下午妹妹雨水回家,何雨柱是不想來的,但耐不住李副廠長磨。
祖文華特地定了個包間,李副廠長帶着何雨柱到了的時候,包間裏已經坐了不少人。
其中,大半都是頭發花白的老者。
他們都是聽祖文華說起了何雨柱的事情,也都見過那兩張滋補的藥方,這才慕名前來的。
雙方簡單介紹之後,服務員就開始上菜了。
要是換做以前,對面坐着這麽多名醫,李副廠長必定要使出渾身解數,巴結上一兩位。
可今天,他發現身邊兒的名醫多了,其實也不是件好事兒。
何雨柱這段時間跑圖書館跑的勤,那些個《傷寒雜病論》《神農本草經》《皇帝内經》《千金方》等等醫書,全都被他送進空間解析出來了。
甚至,這些書中,不少失傳的東西,也被空間解析出來了。
就連不少西醫書籍,他都解析過不少,也算是博采衆長。
一夥人“看病的”聚在一塊兒,能說點什麽?
首當其沖,就是李副廠長的身體情況,在坐每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中醫,都笑眯眯的親自給李副廠長把了脈。
然後,也不避諱着點兒他,把他自己知道的,不知道的那點兒病症全都說出來了。
甚至,連他一次幾分鍾,什麽時候後繼無力,什麽情況下可以更堅持的久一些都說了出來。
然後,幾個老中醫湊在一塊兒,仔仔細細分析着造成這些病症的原因。
比如,去的地方不幹淨,年輕時候不知道節制等等……
李副廠長雖然是個門外漢,但有那麽些通俗易懂的内容,還是聽的懂的。
這簡直就是尴尬他媽給尴尬開門,尴尬到家了。
不過,不幸中的萬幸,包廂内衆人都在各抒己見,壓根兒沒人注意到他。
這一頓飯,直接吃到天黑才散場,桌子上的烤鴨大半都進了李副廠長的肚子,也算是對他的一點兒補償。
祖文華當着李副廠長的面,直接揮起鋤頭挖牆腳,其他一衆老頭也幫腔。
無奈何雨柱這個人胸無大志,就是不松口,最後沒辦法隻能承諾:
以後若用得着他,盡管來南鑼鼓巷99号四合院找他。
回去的時候,服務員把剩下的全都打包起來,一股腦兒塞在何雨柱。
回到家的時候,何雨水已經幫他把屋子裏裏外外都收拾了一遍。
“吃了嗎?”
何雨柱把手裏的食盒放在竈台上:“這是我在全聚德打包的,你要不要再吃點兒?”
“全聚德烤鴨?當然要。”
何雨水一聽“全聚德”三個字,眼睛頓時就亮了。
三下五除二,起鍋、燒火、熱菜,沒一會兒功夫,炕桌上就擺了四個菜。
何雨柱坐在何雨水對面,一邊給她夾菜,一邊兒看似随意的問道:
“有沒有想過要去保城看看老頭子?”
何雨水吃肉的動作微微一頓,随即笑着說道:
“哥我聽你的,你說想去咱就去,你說不想去,咱就不去。”
“嗯,我已經讓人打聽了,等有信兒就過去看看老頭子吧。
這麽多年了,他一個上門女婿,過的也不容易。”
何雨水點點頭:“成,聽你的。不過哥,你這都23歲了,該給我找個嫂子了吧?”
“哈哈哈,小孩子家家的,好好念書就成,管這麽多幹什麽?”
何雨柱笑着打了個哈哈,不想聊這個。
他也想找個知冷知熱的媳婦啊,可媳婦又不是大白菜,随随便便就能找得到嗎?
“哥,要我說,你還是小心着點兒吧,秦姐可不是個輕易肯放棄的女人。
你這麽年輕,可千萬别被她……”
何雨水話雖然沒說完,但何雨柱已經明白她的意思:
“你這麽年輕,可千萬别被她睡了!”